江塵眼神陰翳,冷冷的瞥了一眼劉金龍,眼神之中帶著一抹肅殺之色。
劉金龍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腦門,渾身顫抖,牙齒也不由自主地打起架來。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馬上解散。”
劉金龍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此刻的他哪還有半點昔日濱海地下皇帝的威風。
他快速地掏出手機,手指哆嗦著,當著江塵的麵打了一大堆電話,向自己的手下傳達解散勢力的命令。
直到一通通電話打完,劉金龍整個人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癱軟在地上,眼神空洞無神。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自己英明神武了一世,在這濱海地下世界叱吒風雲多年,結果在今日栽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裡。
他恨透了江塵,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江塵碎屍萬段,但是他也沒有辦法,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隻想趕緊離開這裡,否則的話,江塵一旦殺了他,就真的萬事皆休,麻煩大了。
“可以放過我了嗎?”劉金龍小心翼翼道,聲音小得像蚊子叫,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江塵。
“滾吧。”
江塵麵色冷峻,不耐煩地揮揮手,那姿態仿佛在驅趕一隻令人厭惡的蒼蠅。
劉金龍哪兒還敢停留片刻,他的雙腿還在微微顫抖,心臟也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扯著嗓子迅速喊道:“來人,快來人,扶我和我兒子離開!”
很快,幾輛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開進了狹窄的巷子裡。
車門打開,幾個手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小心翼翼地扶起劉金龍和他的兒子,將他們塞進車裡。
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倉惶駛離了這個充滿屈辱的地方。
“爸,這個該死的家夥,他怎麼敢,怎麼敢……”
劉天宇坐在車裡,滿臉的怨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惡狠狠地說道,眼中滿是仇恨的火焰。
“閉嘴!”劉金龍怒喝一聲,那聲音如炸雷一般在狹小的車廂裡回蕩。
劉天宇立刻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隻能低著頭,眼神中卻依舊透著不甘。
劉金龍氣得渾身發抖,他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嘶吼道:
“如果不是你這個敗家子得罪了江塵,我們何至於落到這步田地!我辛辛苦苦創建的基業,在濱海地下世界摸爬滾打多年才打拚出來的一切,就毀在了你的手裡!”
劉金龍坐在車內,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雙眼圓睜,氣憤填膺地瞪著麵前低頭不語的劉天宇,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溢於言表。
“我……我……”
劉天宇被父親這副模樣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他嘴唇顫抖著,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平日裡,父親對他極好,視他如珍寶一樣疼愛,要星星不給月亮,可現在父親就像變了個人似的,絲毫不留情麵。
“你給我聽好了!”劉金龍惡狠狠地瞪了劉天宇一眼,眼神之中滿是冷厲之色,仿佛兩把冰冷的利刃,“以後你要是再敢在外麵胡亂惹事,我饒不了你!”
劉金龍心裡那叫一個恨啊,如果不是自己這個蠢貨兒子得罪了江塵那個煞星,自己又怎麼可能會落到這步田地,公司麵臨危機,自己在道上多年的威望也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他越想越氣,恨不得一巴掌把劉天宇扇出窗外,讓他好好嘗嘗苦頭。
可理智終究還是占了上風,為了保全兒子的性命,他隻能強忍著怒火,沒有立刻對這個敗家子大打出手。
“是,父親,我再也不敢了。”
劉天宇委屈到了極點,被父親這麼臭罵一頓,心裡鬱悶得就像塞了一團亂麻。
他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卻不敢讓它流下來。
好在旁邊有位平日裡和劉金龍關係不錯的兄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幫他說話,緩和了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龍爺,這件事確實怪不得少爺,您剛才也看到了,那小子的實力太強了,而且還極其囂張跋扈,根本不是少爺能夠匹敵的,他出手又快又狠,少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揍得鼻青臉腫了。”
劉金龍聽了這話,表情這才緩和一些。
對方說的沒錯,江塵那小子確實極為囂張,簡直無法無天。
他也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竟然有著這等戰鬥力,這簡直顛覆了他的認識。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在道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見過的高手不計其數,可今天遇到江塵,才發現自己真是小瞧了彆人。
劉金龍麵色變得十分難看,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這時候,劉天宇順勢哭訴道:“爸,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那小子啊,他把我打成這樣,以後我還怎麼見人啊。”
“你閉嘴!”劉金龍狠狠嗬斥道,眼角抽搐了兩下,心中憋屈至極。
他何嘗不想找江塵報仇,可現在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貿然行動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我知道了。”
劉金龍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氣,心裡暗暗盤算著該如何應對這個棘手的局麵。
劉天宇那顆一直懸在嗓子眼兒的心,終於噗通一聲落了地。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父親平日裡最是護短,這次自己吃了這麼大的虧,父親肯定不會放過那小子的。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就聽見劉金龍一臉憤恨,聲音從緊咬的牙關中擠出:
“那該死的小子簡直太猖狂了,在老子麵前都敢如此放肆,完全沒把咱們劉家放在眼裡!不過你也彆擔心,我一定會讓那小子付出代價的,讓他知道得罪我劉金龍是什麼下場!”
劉天宇一聽,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極儘討好之能事,忙不迭地拍著馬屁,順勢說道:
“謝謝爸,還是爸最好了,有爸給我撐腰,那小子算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