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啊,不知道這裡封了嗎?還把車開過來,是不是想找茬?”
張思遠忍住心中的怒火,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位兄弟,你們在乾什麼呢?怎麼突然封路了?是不是有什麼緊急情況?”
執法隊長哼了一聲,眼神更加冷漠:
“你是什麼人,我憑什麼向你解釋?你夠格嗎?彆以為隨便找個人就能來套話。”
張思遠臉色微微泛紅,強壓著怒火,沉聲說道:
“兄弟,我可是市監司的,你們這樣對待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喲嗬?”執法隊長譏諷道,嘴角撇得老高,“原來是市監司的啊,嚇死哥幾個了,你以為市監司的就能隨便在這裡撒野嗎?”
張隊長聽得心中惱火,臉色鐵青,正要發作,卻被執法隊長打斷:
“有證件嗎?就說自己是市監司的?我呸!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身份造假,來人!”
刷刷刷,周圍執法者頓時圍了上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地盯著張隊長,仿佛他是什麼危險分子。
張隊長心中一陣發慌,連忙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工作證,在空中晃了晃:
“這是工作證,你看看清楚!”
“我呸!你這種騙子我見多了,隨便弄一個就敢冒充市監司的人?”
執法隊長一臉不屑,“我告訴你,你們是什麼身份,可不是光憑你們一張嘴說的,來,將他們全部帶回省廳嚴查,看看到底是什麼來頭!”
執法隊長一揮手,執法員們立即撲了上來,準備將張隊長一行人帶走。
張隊長見狀大驚失色,他深知一旦被抓,事情就麻煩了。
他扭頭對司機喊道:“快開車,先離開這裡!我們必須儘早將蘇杭集團的律師送到濱海去,不能在這裡耽誤時間!”
司機也知道這些執法者不好惹,當下猛踩油門,發動機轟鳴,車輪瘋狂旋轉,想要儘快開車離開這是非之地。
然而,執法者們明顯早已準備好了,數輛警車如同獵豹般迅猛地撞了過來,將司機的車死死地逼停在了原地,車身劇烈搖晃,司機的心也跟著沉到了穀底。
“媽的!這些混賬東西真是吃飽撐的,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張隊長氣急敗壞的罵道,他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雙手緊握成拳,可是根本組織不起任何有效的反抗。
一群執法者迅速上前,將他摁在了地上,讓他動彈不得。
“不許動,再反抗我們就不客氣了。”
執法者們舉起電棍,藍光閃爍,冷冷地威脅道。
司機戰戰兢兢地縮成一團,雙手抱頭,顫抖著聲音說道:
“我……我不跑,我不跑!你們彆傷害我!”
張隊長掙紮了兩下,發覺自己根本無法掙脫這些執法者的束縛,終於徹底放棄抵抗。
“我投降,我配合調查,你們放開我!”他無奈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沮喪。
聽到張隊長服軟,那些執法者才放過他,讓他站了起來。
執法隊長冷哼道:“既然配合調查,那就跟我們回省廳一趟,等你做完筆錄,自然會放你離開。”
說著,執法隊長一揮手,兩個執法者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押著張隊長和司機上了警車。
另外兩個執法者則坐進了他們的轎車,將蘇杭集團的律師小李帶了出來。
“你就是小李?”
執法隊長看著她,眼神冷冰冰的,仿佛能凍結一切。
小李看著執法者,滿腹狐疑,但還是點了點頭:
“沒錯,我是蘇杭集團的律師,你們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執法隊長打斷:“我們是省廳的。”
執法者表情緩和了些,擺手示意小李不必緊張,說道:
“我找兩個人,送你回蘇杭集團,沒事了,不該多嘴的彆問,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哦。”小李雖然感覺這整個情況有些怪異,但看執法者的態度,也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汽車啟動,引擎轟鳴,隨即飛馳而去,窗外的風景如同快速翻動的畫卷。
執法隊長坐在駕駛座上,目光深邃,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眼睛微眯,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車後座的張思遠緊張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能給彆人打個電話嗎?”
執法者瞥了他一眼,嗤笑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想打就打唄,我又不限製你的自由,不過彆想著耍什麼花樣。”
“那就好。”張思遠鬆了口氣,連忙掏出手機,手指飛快地撥出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被接起,張思遠趕緊道:
“顧少,我們遇到麻煩了,情況有些不妙。”
“嗯?什麼麻煩?”電話那邊傳來顧之遠淡漠而冷靜的聲音,似乎對張思遠的慌張並不感到意外。
張思遠苦笑道:“我們沒走成,本來都上高速了,結果路封了,我們隻好換路走,結果還沒走出杭城,就被執法者給抓了。”
“你們被抓了?”顧之遠皺眉,目光不由自主地看了眼對麵的江塵。
江塵此時正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品著香茗,仿佛根本不關心張思遠他們的遭遇。
“是啊,被執法者抓了,顧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張思遠焦急地問道,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慌亂。
顧之遠沉思片刻,然後說道:“你們暫時聽執法者的安排就是,我會安排人過去救你們的,記住,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該說的話彆說,免得惹禍上身。”
張思遠連連點頭:“放心吧顧少,我懂的,我不會亂說的。”
掛斷電話後,這一邊的顧之遠,冷著臉看著江塵,突然鼓起掌來,語氣中帶著幾分諷刺:
“好好好,好一個江塵,手段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竟然利用省廳來攔住我的人,這招實在是妙極了!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江塵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
“彼此彼此,顧少不也是借助官方的力量,來達成自己的目的嘛,咱們各憑手段,何須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