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係上安全帶,轉頭看向趙雄兵,問道:“這段時間以來,杭城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
趙雄兵搖頭歎氣,臉色有些凝重地說道:“江先生,您可能還不知道吧,蘇杭集團最近遇到大麻煩了。”
“怎麼了?”江塵心中一緊,急忙追問道。
“唉,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是聽說公司最近遇到了一些棘手的問題,蘇總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的。”
“大麻煩?什麼大麻煩?”江塵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離開前,蘇夏瑤的公司明明經營得有聲有色,業績穩步上升,而且她還是江南省商界赫赫有名的女強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問題?
自己可是給予了諸多支持和幫助,按理說不應該遇到過不去的坎。
“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趙雄兵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他畢竟隻是一個小小的司機,對公司的經營和商界機密根本無從知曉。
江塵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你給我說說,究竟是什麼情況,蘇杭集團怎麼會突然陷入困境?”
趙雄兵歎了口氣,說道:“據說蘇杭集團的產業遭遇到了資金鏈斷裂危機,整個集團已經陷入了癱瘓狀態,而且,不少債主找上門來,要求蘇總還債,現在公司裡亂成一團,人心惶惶的。”
聽到這裡,江塵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充滿了擔憂。
十幾天的功夫,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蘇夏瑤的能力他深信不疑,她絕對有實力掌管蘇杭集團,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江先生,您要不要去看一看蘇總?”趙雄兵見狀,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江塵略微遲疑了一下,旋即堅定地說道:“我去看看。”
“好嘞!”趙雄兵應了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瞬間飛馳而去,直奔蘇杭集團而去。
……
蘇杭集團總部,總裁辦公室裡氣氛沉重,蘇夏瑤忙得焦頭爛額,文件散落一地,她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心中的壓力。
“蘇總,這件事恐怕很棘手。”
財務經理李姐輕輕推開辦公室的門,步伐略顯沉重地走了進來,輕聲地說道。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憂慮。
蘇夏瑤抬起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眼中的疲憊卻難以掩飾。
“李姐,公司的賬麵上還剩下多少錢?我們能不能撐過這次難關?”
李姐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蘇總,我剛剛核對過賬目,大概還有三十億的缺口,這還不包括接下來可能產生的賠償和整修費用。”
“這麼多?”蘇夏瑤蹙起秀眉,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她知道,三十億對於蘇杭集團來說,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
“是的,蘇總。”李姐的聲音有些顫抖,“這些天來,陸續有債主找上門來,他們的態度都很強硬,蘇總,我們必須儘快拿出解決辦法,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集團的信譽和未來的生存都將受到嚴重威脅。”
蘇夏瑤點點頭,沉默片刻,心中不禁泛起苦澀的笑容。
她深知,公司正麵臨前所未有的大危機,連她這個一向自信滿滿的總裁都覺得無能為力。
三十億,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她根本拿不出來。
然而,蘇杭集團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
一旦她拿不出足夠的金錢來償還債主,那麼整個集團將會陷入癱瘓狀態,多年的心血將付諸東流。
其實,這並不是她的經營出現了問題。
蘇杭集團在業界一直享有良好的聲譽,業績也穩步增長。
但這次,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
在擴展渠道的過程中,蘇杭集團被爆出原油摻水的醜聞,一時間輿論嘩然。
蘇夏瑤不是當初那個傻白甜,她迅速做出應對,第一時間啟動公關機製,並且公開了自己原油的來源,試圖澄清事實。
可是,誰知道被爆原油摻水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有一連串亂七八糟的消息在等著她。
七天前,煉油廠突然失火,火勢凶猛,不僅燒毀了不少原油,還造成了多人傷亡。
這一連串的打擊讓蘇杭集團雪上加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蘇杭集團在原油摻水和煉油廠失火事件後,第一時間進行了緊急處置和全麵調查,不惜賠進去大量資金,試圖挽回局麵。
然而,直到今日,調查仍沒有得出一個明確的結果,這讓蘇夏瑤感到異常焦慮。
“蘇總,如果找不到足夠的資金,我們的煉油廠可能真的保不住了。”
李姐站在辦公室的一角,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說道。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擔憂。
蘇夏瑤歎息一聲,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她最近幾天幾乎沒有合過眼,一直忙著處理各種麻煩事情,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休息。
這起事件不僅讓蘇杭集團的聲譽受損,更讓公司的財務狀況陷入了困境。
新聞爆出後,各路供應商紛紛找上了門來,要求她賠償損失。
蘇夏瑤雖然儘力安撫,但心中的壓力卻越來越大。
原本隻是這樣也就算了,可問題是蘇杭集團的其他各個行業,都同時或多或少出現了問題,讓她措手不及。
現在,蘇夏瑤才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雖然她及時應對了危機,但依舊沒能擋住這股洶湧的洪流。
她深知,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蘇杭集團可能會麵臨滅頂之災。
“叮鈴鈴……”就在此時,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蘇夏瑤接通之後,聽到對方的對方,俏麗的容顏頓時浮現震驚的表情。
“你在開玩笑嗎?濱海那邊的業務我經營了那麼久,憑什麼判定我經營不善要被強製收購?你知道為了這件事我拿了多少錢出來賠償嗎?”
蘇夏瑤怒氣衝衝地嗬斥道,美眸圓睜。
“蘇總,這些話你跟我說沒有用。”電話那端傳來一陣冷漠的聲音,“我的雇主想跟你談談,你要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