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域的路上。
蘇顏溪側過頭看了一眼顧言念,還是沒能忍住心裡的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是趙旭告訴你的?”
“嗯。”
“趙旭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些話多。”
聽到這話,顧言念笑了一聲,整個人都鬆緩了下來:“如果不是趙旭,我還不知道小公主在被老巫婆欺負呢!”
“什麼小公主老巫婆的。”
蘇顏溪再一次被逗笑了,心情一好,今天晚上的疲倦都感覺一掃而空。
“發生這樣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笑歸說笑,可正事還是要問的。其實昨天顧言念就已經發現蘇顏溪不太對勁了,隻是蘇顏溪自己說沒事,他也就沒再追問。今天是趙旭特意打電話來告訴他的,他一聽說消息就立刻趕來了。隻是沒想到,還是晚來了一步。
“我知道天潤對長豐來說,意義非凡。但是,她們不能因為這個就故意拿喬折騰你吧?發生這種事情,你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的。”
這些富太太折騰人的手段,顧言念是清楚的。一味的順從,什麼都解決不了,反而會助長她們的氣焰,使得她們日後更加囂張跋扈。所以,想要徹底杜絕這種折騰,就隻能從跟上解決。
“我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誰讓我有求於人家呢。”
蘇顏溪籲了口氣,掉過頭來寬慰顧言念:“好了,你也不用太生氣了,以後我會注意一點的,儘量不讓自己再受欺負!”
“你能這麼想,那就是最好不過了。你休息一下吧,等到家了,我再叫你。”
“嗯。”
有了顧言念在身邊,蘇顏溪閉上眼睛就沉沉睡了過去。
到了天域,顧言念原本是想叫蘇顏溪的,可瞧著蘇顏溪睡得香甜也不忍打擾。將人打橫抱起帶到樓上,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床上,然後才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
走到陽台上,顧言念掏出手機,猶豫了半晌還是撥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對方的聲音帶著一絲驚訝:“言念?是言念嗎?”
“李伯伯,是我,我是顧言念!有一件事,我想和您說一下……”
……
李家。
李太太讓傭人給吳太太端了一杯咖啡過來,笑著開口:“秀芳,你快嘗嘗,這咖啡怎麼樣?”
“我嘗嘗。”吳太太喝了一口,連連點頭:“味道挺好的。”
“知道你喜歡咖啡,等會兒回去帶些回去。”
“還是你記得我。”
“我不記得你還能記得誰啊。”
李太太和吳太太正在說笑,就聽到有車子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該不會是李總回來了吧?”
“不會,老李沒那麼快回來。”
李太太話音剛落,玄關就傳來了動靜,下一刻,李華盛就從外頭走了進來。
見著李華盛,李太太有些詫異的站了起來:“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前兒不是還說要再過半個月才能回來嗎?”
“我問你,你這幾天都做了一些!”
李華盛沉著臉,語氣不善。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我能做什麼啊?”
李太太看了一眼吳太太,有些尷尬,轉過頭對著李華盛低聲開口:“你怎麼回事啊?一回來就對我興師問罪的,這還有客人在呢。”
李華盛可顧不得這許多,對著李太太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你還有臉問我怎麼回事?你趁我出國,讓公司暫停和長豐的合作。不僅如此,你還借機折騰長豐的蘇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長豐是我們天潤的合作夥伴,你說暫停就暫停,這事傳出去,讓業內同行怎麼看我?還有,蘇總過來找你,你居然使喚人給你當服務生,還讓她給其他人擦鞋!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是再打我的臉!”
李太太被李華盛一訓,眼眶立刻就紅了。類似的事情,其實之前也發生過幾次,但是李華盛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說過。怎麼這次就不一樣了呢?
看著李太太紅了眼睛,李華盛的怒氣稍稍平息了些,可話依舊說的很重:“從今以後,你不準再插手公司的任何事情,聽到了沒有!”
李太太委屈的點了點頭,李華盛這才氣衝衝的又轉身離開。
等著李華盛離開,李太太這才哭出了聲。坐在一旁沉默許久的吳太太這才趕緊起身,哄著人坐下。其實剛才吳太太是想走的,可她還沒開口呢,李華盛就先發了火,害的她隻能在原位坐著,被迫看了夫妻兩爭執的戲碼。
“其實也不怪李總生氣,之前你那麼對人家蘇總,我也覺得不妥。”吳太太坐在李太太身邊,拉著李太太的手,開口說了一句。
“你那時候怎麼不說?”
“我說了你能聽?”吳太太反問:“有葉莎在,我說什麼你都是聽不進去的。”
被吳太太說中了心事,李太太訕訕的,沒有答話。
“葉莎找你的時候,我就奇怪了。好端端的,她為什麼要這麼針對蘇總?蘇總一個小姑娘,白手起家不容易。她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也說明她是個有本事的。這樣的人,你結交當朋友都來不及,怎麼能聽葉莎的話,去趁機折騰她呢?”
和葉莎不一樣,吳太太第一眼看到蘇顏溪,就很欣賞蘇顏溪。所以每次葉莎帶人刁難蘇顏溪的時候,她都會出來打圓場。隻可惜,李太太鬼迷心竅,沒有理會她。說起來她也是不明白,蘇顏溪有什麼地方得罪了葉莎,讓葉莎處處針對她。
“葉莎和我開口了,我不幫也不行。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啊。”
李太太將所有事情都推在了葉莎的身上,完全忘記了,如果不是她的默認允許,葉莎也不會如此的得寸進尺。
吳太太聽到李太太的話,就知道對方並沒有真正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隻不過是因為李華盛生氣了,才會這樣。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了。等李總回來,你和他道個歉,好好說說,這事兒也就過去了。以後,你可千萬彆再給人當槍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