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泉縣城內,淡薄的雲層半遮著太陽,陽光依舊紛紛揚揚地穿透雲層,灑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街道上,鬼子們正為鳩彥王的視察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
他們神色匆匆,有的爬上梯子懸掛彩旗,那膏藥旗在微風中肆意飄動。
有的拿著掃帚清掃街道,將灰塵和雜物掃到一旁,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雷戰帶領著狼牙特戰營的隊員們,如同暗夜鬼魅般穿梭在陽泉縣城的陰影中。
他們身著與當地百姓無異的便衣,臉上塗抹著精心調製的偽裝油彩,與周圍環境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著視死如歸的堅定與決然。
手中緊緊握著武器,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
“大家注意,保持絕對警惕,我們已經接近預定埋伏地點。”
雷戰壓低聲音,聲音低沉而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跡象,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在他們前方,是城中心十字街的兩側商鋪,這裡將是他們對鳩彥王發動突襲的關鍵地點。
雷戰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大腦飛速運轉,迅速規劃著隊員們的埋伏位置。
他根據商鋪的布局、門窗的朝向以及視野範圍,將隊員們分成了幾個小組。
每個小組都負責不同的區域,彼此之間相互配合,形成了一個嚴密的火力網。
“一組,你們埋伏在左側第一間商鋪。”
“那裡有個絕佳的射擊角度,但一定要注意隱藏身形,利用店內的雜物作掩護。”
“等目標出現後,首先解決掉他身邊的護衛,為後續行動清除障礙。”
雷戰輕聲說道,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一組隊員們的耳中。
“明白!”
一組組長簡短有力地回應道,聲音中帶著堅定的信念。
他迅速帶領組員們潛入商鋪,小心翼翼地找好位置。
將武器準備就緒,眼睛緊緊盯著街道,等待著目標的出現。
“二組,你們在右側第二間商鋪,重點關注目標的動向。”
“一旦有機會,不要猶豫,立刻開槍。”
“記住,我們隻有一次機會,必須一擊即中。”
雷戰繼續安排著任務。
“收到!”
二組的隊員們低聲應道,他們貓著腰,悄無聲息地進入商鋪。
分散在各個隱蔽的角落,眼睛死死地盯著街道,手指時刻準備扣動扳機。
與此同時,女子特戰營的隊員們也早已混入了鬼子的迎賓隊伍中。
她們身著鬼子的軍裝,神色鎮定,眼神卻時刻留意著周圍的情況,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葉青青帶領著幾名隊員,負責在鳩彥王視察的路線上製造混亂。
為狼牙特戰營的刺殺行動創造機會。
“等會兒聽我命令,一旦開始行動,我們就點燃預先準備好的煙霧彈,乾擾鬼子的視線。”
“大家動作要快,確保煙霧能完全籠罩住目標區域。”
葉青青低聲對身邊的隊員們說道,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是!”
隊員們微微點頭,手中緊緊握著煙霧彈,隨時準備行動。
此時,城外的山林中,楊虎正帶領著新一旅的主力部隊緊張地等待著。
戰士們個個摩拳擦掌,眼中燃燒著對鬼子的仇恨之火。
他們的武器已經上膛,子彈在槍膛中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衝向縣城,與鬼子展開殊死搏鬥。
“老李,你看,城裡還沒有動靜,雷戰他們應該還在等待最佳時機。”
楊虎對身旁的李雲龍說道,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陽泉縣城的方向。
“哼,這雷戰辦事我放心,就是不知道那鳩彥王老鬼子什麼時候才出現,老子都等得手癢了!”
李雲龍緊緊握著手中的槍,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急切地說道。
“彆急,咱們要確保行動萬無一失。”
“這次機會難得,關乎著無數同胞的血海深仇,我們一定要成功。”
楊虎目光堅定地望著縣城,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
在縣城內,鳩彥王和山田義信終於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踏上了視察的路線。
鳩彥王身著華麗的將官服,胸前掛滿了勳章,在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他臉上帶著傲慢的神情,大搖大擺地走著,仿佛整個陽泉縣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山田義信則緊跟其後,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時刻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山田君,你似乎很緊張?”
鳩彥王忽然停下腳步,冷笑著瞥了一眼身後的少將說道。
“回親王閣下,屬下隻是擔心八路軍的偷襲……”
山田義信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偷襲?”
鳩彥王嗤笑一聲,手指摩挲著腰間的金柄軍刀。
“三年前在金陵,三十萬支那人像豬玀一樣被宰殺時,可沒見他們敢反抗。”
他的聲音陰冷如毒蛇吐信,山田義信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當他們走到城中心十字街時,雷戰的心跳陡然加快。
他緊緊盯著鳩彥王的身影,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仿佛要衝破胸膛。
“準備……”
他低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激動。
就在這時,葉青青果斷地發出信號,女子特戰營的隊員們迅速點燃了煙霧彈。
瞬間,滾滾濃煙彌漫在街道上,嗆人的煙霧讓鬼子們頓時陷入了混亂。
灰白色的煙霧裹挾著刺鼻的硫磺味,遮蔽了視線。
鳩彥王被嗆得劇烈咳嗽,金絲眼鏡片上蒙了一層水霧。
“八嘎!”
“這是怎麼回事!”
他慌亂地扯開領口,喉嚨裡發出破風箱般的喘息聲。
山田義信拔刀怒吼道。
“敵襲!”
“保護親王殿下!”
雷戰一聲令下,狼牙特戰營的隊員們如猛虎般從商鋪中衝了出來。
一組組長率先開槍,“砰”的一聲,子彈精準地擊中了鳩彥王身邊的一名護衛。
那名護衛的鋼盔被掀飛,腦漿混著鮮血濺在鳩彥王的將官服上。
“親王殿下,快躲開!”
山田義信撲過來想拉鳩彥王,卻被流彈擦過肩膀,頓時血流如注。
鳩彥王踉蹌著後退,踩到一具屍體摔倒在地。
他哆嗦著摸向腰間的手槍,卻發現槍套不知何時已被扯斷。
“不……不可能!”
“我是天皇的叔父!”
“你們這些卑賤的支那人……”
他歇斯底裡地嘶吼著,鑲金假牙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雷戰看準時機,手持雙槍,向著鳩彥王衝了過去。
他的身影在煙霧中穿梭,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風聲。
但他毫不畏懼,心中隻有一個信念。
為死去的同胞報仇!
“老鬼子,拿命來!”
他怒吼著,手中的槍不斷噴射著火舌,子彈如雨點般射向鳩彥王。
一發子彈擦過鳩彥王的耳垂,打飛了他的金絲眼鏡。
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劊子手,此刻像喪家犬般蜷縮在牆角,雙手抱頭尖叫道。
“山田!山田你這個廢物!”
“快來保護我!”
在激烈的交火中,狼牙特戰營的隊員們逐漸占據了上風。
他們憑借著精湛的槍法和頑強的鬥誌,將鳩彥王身邊的護衛一一擊斃。
地上躺滿了鬼子的屍體,鮮血在街道上蔓延開來,彙成一條暗紅色的小溪。
鳩彥王踉蹌著後退,後背重重撞在青磚牆上。
一名隊員趁機甩出繩索,套住鳩彥王的腳踝猛地一拉。
這個肥碩的老鬼子頓時摔了個狗啃泥,額頭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你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鳩彥王滿嘴是血,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這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突然發出瘮人的笑聲,沾滿血沫的嘴角幾乎咧到耳根。
“天皇陛下不會放過你們!”
“整個支那都要給我陪葬!”
雷戰一腳踩住他的後背,勃朗寧手槍頂住他的後腦勺。
“三年前你在金陵屠城時,可曾想過今天?”
雷戰頓了頓,接著道。
“你用刺刀挑開孕婦肚皮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鳩彥王突然瘋狂大笑,沾血的假牙掉在地上。
“那些支那豬”
“殺得痛快!”
“他們的慘叫比櫻花還美”
“砰!”
雷戰扣動扳機的手因憤怒而顫抖,子彈貫穿顱骨的聲音格外清脆。
鳩彥王的狂笑戛然而止,屍體抽搐兩下便不再動彈。
他的金鵄勳章滾落在地,被雷戰一腳踩成廢鐵。
山田義信見狀,想要逃跑,他轉身拚命地跑著,腳步慌亂。
卻被一名狼牙特戰營的隊員眼疾手快,開槍擊中腿部。
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在地上痛苦地掙紮著。
“抓住他!”
雷戰大聲喊道。
隊員們迅速衝過去,將山田義信死死地按住,用繩子將他捆綁起來。
“報告營長,鳩彥王已被擊斃,山田義信也被抓獲!”
一名隊員興奮地向雷戰報告,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好!”
雷戰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這場關鍵的刺殺行動成功了。
“立刻發出信號,通知旅長我們得手了!”
城外的楊虎看到縣城內升起的信號彈,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信號彈的赤色光芒如同一柄燃燒的利刃,奮力撕開陰沉壓抑的天空。
那奪目的光亮直插雲霄,仿佛要將這厚重的陰霾徹底劃破。
楊虎猛地拔出腰間配槍,毫不猶豫地槍口朝天連開三發,那怒吼聲如同雷霆萬鈞,震徹山林。
“全體進攻!”
刹那間,仿佛沉睡的巨獸被喚醒。
新一旅兩萬兩千餘名戰士如洶湧澎湃的怒濤,從茂密的密林中如潮水般湧出。
他們眼神堅毅,充滿著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敵人的仇恨。
手中的鋼槍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寒光,連成一片銀色的狂潮,向著陽泉縣城奔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