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所離開，已經是深夜。
期間，李明城不斷試探，蕭凡就是否認。
於是，李明城有些懷疑人生。
他已經找了很多醫生，效果都不好。
酒色早已掏空了他，現在的他就像斷線的風箏，隨時都有掉到地上的可能。
他還年輕，有花不完的錢，他不想死。
“蕭先生。”
蕭凡從回到住處，一道叫喊聲響起。
“是你？”
看到來人，蕭凡有些驚訝：“又準備來找我麻煩？”
來人正是屠剛，那個光頭。
“蕭先生，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屠剛解釋。
“道歉？”
“蕭先生，我們不打不相識。”屠剛將手中的那個箱子遞給蕭凡。
蕭凡沒有接，目光帶著疑惑。
“瞧我。”屠剛恍然大悟，連忙打開箱子：“這五十萬，是我的誠意。”
蕭凡瞥了一眼，卻沒有說話，更沒有去接。
“嫌少？”屠剛疑問。
蕭凡依然不作聲。
屠剛舉著箱子半天，倒是不累，就是很不爽，自己都已經放下身段主動求和，蕭凡卻一點麵子都不給。
“蕭先生，適而可止。”
“你在威脅我？”
“提醒，畢竟，再鬨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屠剛露出嘲諷之色，一閃而逝。
蕭凡拿起一疊現金，將它慢慢卷成一團，緩緩說道：“錢的確是好東西，能讓你快樂，但你可能不知道，錢也是可以讓你非常的痛苦，比如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屠剛疑惑又不屑，在他的認知裡，錢隻會給人帶來快樂。
它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事情。
隻是很快，屠剛就懂了，並且對於蕭凡的話理解理得非常透徹。
蕭凡握著卷成一團的現金，突然朝著屠剛的嘴巴刺去。
屠剛大驚，下意識地想要避開，奈何還是慢了。
一聲悶響。
當那卷現金如同一根大木棍般捅入他的嘴巴時，屠剛想死。
太痛了！
數千塊錢的現金被卷成一團，尺寸不小。
屠剛想要將嘴裡的錢拉出來，然而，蕭凡比他更快。
砰！
蕭凡一拳轟出。
下一秒，整卷現鈔全部沒入屠剛的嘴巴。
“唔……”
淚水湧出的同時，屠剛也發出一聲慘叫，他寧願被人捅一刀。
他想死！
終於明白蕭凡為什麼說，錢也可以給人帶來痛苦。
原來是這樣理解的！
巨大的衝撞力之下，屠剛腳下不穩，踉蹌地朝著身邊退去。
雖然他極力想要控製住，但最終還是直接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
屠剛無法形容此時的滋味，那種發自內心的嘔吐感，讓他生不如死。
以前，他也曾經……。
但對方是女的。
現在，他能理解為什麼那些女人會不斷嘔吐。
屠剛顧不上痛，手忙腳亂的將嘴裡的錢拉出來。
隨著那卷現金的取出，還有兩顆逃崗的牙齒。
“我讓你拿了嗎？”蕭凡麵無表情，語氣冷得像萬年寒冰。
屠剛一怔，拿著那卷現金不知該如是好。
這家夥就是魔鬼。
“蕭……”
張口求饒的屠剛發現，聲音已經嘶啞如破鑼。
蕭凡沒理會對方，直接從地上拿起一塊磚頭，意思非常明顯。
看到蕭凡手上那塊大磚頭，屠剛渾身一個激靈。
無論如何，他也不想將這卷錢再塞進嘴裡。
可是，瞧蕭凡那模樣，他若是不照做，估計蕭凡下一秒就會揚起磚頭。
“蕭先生，得饒人處且饒人。”屠剛汗毛倒豎，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再被砸。
“砰！”
回答屠剛的是一記磚頭。
屠剛天旋地轉，他絕望了。
“老子現在火起。”蕭凡緩緩舉起磚頭。
屠剛見狀，嚇得他連忙忍著劇痛將錢重新塞進嘴裡。
無論如何都不能再挨第二次。
畢竟，磚頭更要命！
“痛嗎？”蕭凡明知故問。
屠剛想罵人，這是人話？
明知道他無法開口回答，卻還故意問他。
“這都不痛？沒理由啊，難道我沒用力？”蕭凡一臉疑惑的表情，末了，又舉起磚頭。
不給屠剛反應的機會，直接就砸下。
“求你彆打了。”屠剛將嘴裡的錢拿出來，再不開口，他怕真要死在這裡。
蕭凡冷諷：“這就痛了？還是不是男人？”
說完，再次揚起磚頭砸落。
屠剛：“……”
橫豎都要砸？
都是他不對？
屠剛徹底崩潰。
三觀崩了！
怎麼可以這樣蠻不講理？
他算是明白，當對方想要收拾你，總會找各種理由動手。
“滾。”
蕭凡並不想要對方的命。
犯不上為了這樣一個混混而將自己搭進去。
屠剛如獲大赦，爬起來跑。
不僅如此，他還順手將那箱錢也起來。
“慢著。”
蕭凡喝令。
屠剛扭頭看向蕭凡，滿是不解。
“它是我的。”
主動送上門的錢，蕭凡沒理由不要。
他又不是聖人。
屠剛這才反應過來，將錢放下就溜了。
……
李明城沒想到蕭凡去而複返。
“找兩個漂亮點的幫我按一按，我現在火起。”
今天，蕭凡原本就心情不好，師娘的一席話，讓他有種壓迫感，原本以為自己有了奇遇，以後就能吊炸天，然而事實卻並非那麼回事。
如今的他就算不爭也不行，他的另外幾位師兄也不會放過他。
偏偏，屠剛那個垃圾又跑來惹他，明麵上是道歉，卻從臉上看不到一點誠意。
蕭凡打開箱子：“這些現金給你，你直接轉到我的賬上。”
李明城愕然：“狗幾把，你將老子當成你的傭人？”
“都是同學，這麼點小事你都不肯幫？”
李明城：“……”
“你贏了。”
李明城咬牙切齒。
蕭凡咧嘴笑道：“認識你那麼久，現在的你最帥了。”
“槽，老子一直都帥。”
李明城豎起中指：“怎麼又回來了？”
“想你了唄。”蕭凡朝李明城微笑。
李明城毛骨悚然，這大半夜的，一點也不好玩。
蕭凡沒有再回去，直接在會所過夜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看著天花板，蕭凡有些出神，
自己墮落了，難怪人們痛恨紙醉金迷的生活，卻又擠破腦袋想要加入。
屠龍少年終將成為惡龍。
看到手機上那十幾個未接電話，蕭凡微皺起眉頭。
他一直都是靜音。
正準備回撥過去，卻在這時，對方再次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