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胡子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給千刀萬剮!
而胡子聽到這話,更是麵如死灰。
不可能!
不可能的!
這怎麼可能??
喬烈也算是與傅瑾霆作戰有一年時間。
他的性子,他也大底摸了清楚。
為人成熟穩重,即使敵軍打到營地來,他都麵麵不改色,處之泰然。
但他出事那日,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反而衝動用事。
如今聽到時溪這般解釋,他總算是知道為何會有如此反常的舉動。
時溪不僅是郡主,還是神醫,她的話自是能信。
再者,她也沒有理由去害一個什麼都不是的胡子。
所以,她的話就是真的。
“安北將軍,你大可請軍營裡的大夫過來瞧瞧。”
“這銀票上麵的藥粉,就是用來麻痹神經。”
聞言,他臉色陰沉道:
“來人,請隨軍大夫過來!”
“派一人前去胡子的帳篷仔細給本將軍搜索!”
“若是有異樣,速速來報!”
“是!”
“是!”
兩名將士領命下去。
而此刻的胡子,冷汗涔涔。
怎麼辦怎麼辦?
要死了要死了!
隨軍大夫很快便被請了過來。
而且,他們的人,還在胡子的床上搜到了一小半包用過的藥粉。
那一小半藥粉是胡子特意留給自己。
他也有失眠症,所以,聽到這是安神藥,就偷偷留了點。
而且能認識傅將軍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拿出來的東西,自是好東西。
如此好的東西,怎能錯過。
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
平日裡胡子本來就是個衝動的性子。
所以,哪怕是他比往日衝動一些,大家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正常。
看到那一小半包藥粉,胡子忍不住咽了咽一口唾沫。
“將軍,敢問這藥粉從何而來?”
隨軍大夫檢查了一番手裡的藥粉,一臉凝重問。
“大夫,這藥粉可是有何問題?”
喬烈不答反問。
“這東西著實是害人,雖不致命,但能麻痹人的神經,能控製的情緒。”
“輕則衝動易怒,反複無常!”
“重則麻痹神經,神經衰弱,影響身體健康,長時間吸食,可損壞五臟六腑。”
“若是長時間吸食此藥粉之人受到刺激,或者被激怒,更是容易衝動壞事。”
隨軍大夫所說的話,與時溪所說幾乎一致。
聞言,喬烈臉色陰雲密布,他立即下令:
“胡子意圖勾結外人謀害傅將軍,罪無可恕,把胡子拉下去,打一百軍棍!”
胡子聞言,瞳孔一縮。
一百軍棍,那是什麼概念??
五十軍棍幾乎要了半條命。
一百軍棍下去,那真真是不給活路。
截至目前,一百軍棍下的,從未見過活口,相當於下了死命令。
能活下來的,除非他是神仙。
於是他連忙求饒道: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屬下知錯了,求將軍饒命啊”
然而,喬烈不為所動。
任由他被拖拽下去。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也不必留著。
而且,他一個小嘍囉,對方也不可能會讓他知道太多。
如若不然,他也不會傻到去做這樣的事情。
喬烈沒有想到,他們最終還是著了對方的道。
偏偏就是發生在自己的人身上。
而自己人,最是讓自己防不勝防。
特彆是像胡子這樣不起眼的小兵。
沒想到,害死主帥的,居然是這樣一個毫不起眼的人。
那胡子死一百遍都不足為平息他的怒火!
雖不是直接殺了人,但也是間接殺了人。
是他的錯,是他太大意。
沒想到是自己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
事情解決後,喬烈平退了其他人。
而時溪還在原地,此事她早已知道。
所以,她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
隻是沒有想到,藥粉是這樣入了傅瑾霆的香囊。
傅瑾霆千防萬防,或許都沒有想到會是自己的人害了自己。
但她如今又得到另一個線索。
是一個女子把藥粉給了胡子。
即使她不知道具體,時溪內心的答案越發清晰的起來。
除了周曼,還能是誰?
而且,那藥粉不會要人的命。
以周曼對傅瑾霆的癡戀,她也不會給傅瑾霆用那等致命的毒藥。
所以,這樣的藥粉,最是適合。
她死死抓著手裡的銀票。
周曼,這一次,自己絕不會手軟!
而胡子被打了七十軍棍後,直接咽了氣。
時溪絲毫沒有憐憫之心。
那樣的人,死了都便宜他。
這次事情,也給眾人一個警醒。
若是敢再做這樣的事情,胡子的下場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今,藥粉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
看來,她是時候該去南臨國。
關於在傅瑾霆香囊裡發現那藥粉的事情。
時溪也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跟喬烈解釋了一番。
喬烈也沒有多想。
這麼一耽擱,就又過了一天。
夜裡,回到帳篷。
時溪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似乎早有預謀。
目的就是傅瑾霆。
若是憑借周曼那個女人,許是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耐做出這樣的事情。
她的背後,會不會有人?
若是有人,那會是誰?
想著想著,時溪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而後便進入了夢鄉。
天光蒙蒙亮。
時溪在睡夢中,似乎聽到了一聲聲奶呼呼的聲音。
她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小白的那在自己眼前放大的大狼毛臉。
小白此刻正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自己的大主人。
瞧見時溪睜開了眼睛,瞬間興奮得嗷嗚了幾聲。
時溪一臉無語,這狼東西,這是個什麼愛好?
居然盯著人家睡覺。
若是彆人,早就被嚇得魂都沒了。
試想一下,一起來就瞧見一張在麵前放大的狼臉,誰不慌?
時溪沒有搭理它,翻了個身,伸了一下懶腰。
忽而再次聽到一道微微的小奶音。
時溪仔細聽了聽,愣了一下。
怎麼會有小奶狗的叫聲?
她緩緩坐身子來。
正好瞧見了大白此刻正趴在地上,直勾勾盯著一隻小白狗。
時溪愣了好半晌。
哪裡來的小白狗?
她緩緩起身走了過去。
待瞧見小白狗的臉後,忽然一驚。
這哪裡是小白狗,這分明就是一隻小雪狼。
小雪狼哪裡來的??
“你們帶回來的?”
時溪看著兩隻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