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娘親的話,時初立即連連點頭,一臉認真附和道:
“娘親說得極是,傅奶奶,您昨日可嚇壞初初了。”
“初初擔心你擔心得都吃不下飯!”
她的小臉蛋上寫滿了擔憂。
她這話也不算假。
這兩日她的心情確實不太好,胃口也大受影響,吃得比往日少一些。
但也隻是少一些而已。
往日每頓吃三碗飯,這兩日每一頓就吃兩碗。
的確是沒有那麼好的胃口。
聞言,可把傅夫人心疼壞了。
她滿臉疼惜地看著時初,柔聲說道:
“初初真乖,會關心奶奶了!”
“是奶奶的不是,奶奶給你道歉。”
傅夫人總算是真心笑了。
笑著摸了摸時初的腦袋。
時初聞言,連忙擺了擺手,奶聲奶氣地說:
“奶奶,我不怪您。”
“您要快快好起來哦!”
“等您好了,我帶‘銀子’過來看看您。”
聞言,傅夫人等人一愣。
銀子?
聞言,時溪好笑道:
“那日賞梅宴,這孩子在這裡撿到了一隻貓,取名叫‘銀子’。”
聞言,傅夫人三人皆是無奈一笑。
這孩子,果真是個小財迷,給貓還取個這麼顯財的名字。
“嘿嘿,傅奶奶,我也不知道‘銀子’的娘親是誰,說不定它的娘親就在這裡呢。”
“我帶它來看看您,就是帶它回娘家。”
時初的童言童語再次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時溪無奈扶額。
這孩子,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還娘家。
“初初真是聰明,這裡就是‘銀子’的娘家。”
程氏笑眯眯附和著道。
她怎麼就這麼喜歡這個女娃娃呢。
真的好想生一個啊!
太可愛了!
可是,她已經三十多了,兒子都三個。
大兒子都十幾歲了,若是再生一個孩子,可不得被彆人笑話死。
可是真的好想擁有一個像初初這般可可愛愛的女娃娃啊。
瞧瞧時初這小模樣,可真真是讓人稀罕。
不像那些皮猴子,整日就知道鬨事。
程氏說起來也才三十二,若是再生兩三個孩子,壓根就不是問題。
兩人來一趟,傅夫人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眾人見狀,也放下了心來。
心病還真的需要心藥醫。
時溪與兩個孩子,就是最好的心藥。
時溪說要見見傅瑾霆的鎧甲等遺物。
其他人自然沒有意見。
阮氏便帶著她去瞧了瞧。
知道此刻時溪或許需要獨立的空間,阮氏很是識趣找借口離開。
時溪瞧見那熟悉的鎧甲,一眼就認出來了,就是傅瑾霆的,沒有錯!
她還讓小白嗅了嗅。
小白聞到熟悉的味道,突然變得異常興奮起來,似乎對這個味道非常熟悉。
所以,時溪更確認。
鎧甲就是傅瑾霆的鎧甲。
而骨灰並非傅瑾霆的骨灰。
那死去之人定然不是傅瑾霆。
而那鎧甲為何穿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時溪拿著鎧甲,眯著眸子細細思索著。
好一會兒後,她問小白:
“人死後燒成灰,你還能聞得出來是原主人的味道嗎?”
聞言,小白立即朝時溪翻了個白眼。
隨即嗷嗚嗷嗚了兩聲。
“娘親,小白它罵你白癡!”
時初有什麼說什麼。
小白重要,但娘親更重要。
小白瞬間寒毛炸毛,瞪著牛眼看時初。
哀怨的嗚咽聲響起。
【你怎麼能出賣老子?】
【老子可是你的忠實好狼!】
時初笑眯眯搓了搓一把它的臉。
戳來戳去,都變形了都。
“初初,它還說什麼了?”
時溪倒是沒有生氣,繼續問。
“它說那不是廢話嗎?”
“死了還是本來的人啊,味道永遠都不會變!”
時初再次充當翻譯官。
聞言,時溪的心瞬間就安定了。
那骨灰不是傅瑾霆的。
但,這其中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時溪再次陷入了沉思。
“咦?娘親,小白叼來了一個香囊。”
時初瞧見小白屁顛屁顛叼來一隻有點醜的香囊。
瞬間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時溪聞言,瞬間回神。
瞧見小白嘴裡的那一隻暗紫色的香囊。
忽然愣了一下。
那不正是自己給傅瑾霆繡的香囊?
她繡的香囊,有些醜。
對比街道上賣的那些,是真的沒眼看。
但傅瑾霆卻一直貼身攜帶。
“娘親,小白說這香囊有你的味道呢。”
時初從小白嘴裡拿過香囊。
細細打量著。
“娘親,這香囊好醜,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笨蛋繡的,還沒有初初繡得好看。”
時溪:
紮心了寶貝!
有你這麼說老母親的嗎。
再說了,也沒有很醜。
因為傅瑾霆屬龍,所以自己想要繡一條龍在上麵。
但是龍又不能隨便用,所以她就繡了一個可愛一些的小龍。
帶幾分喜感的,如此,人家也不會說他帶龍子的東西。
隻是,有些與傅瑾霆的氣質不匹配。
“叮咚,有毒有毒,小心有毒!!”
時溪的腦海忽然響起久違的機械聲!
時溪聞言,微微一愣。
有毒?
什麼有毒??
時溪立即用意識去詢問了空間。
“香囊香囊!”
空間再次機械聲回答。
時溪的心忽然猛然一顫。
香囊有毒??
她下意識望向自己手裡的香囊。
空間的意思是,自己給傅瑾霆香囊有毒嗎?
怎麼可能?
自己放的都是一些安神的粉末。
時溪拿著香囊的手忽然有些顫抖。
她緩緩打開來看。
裡麵都是她往日裡給傅瑾霆配的安神粉末。
怎麼會有毒??
時溪再次用意識詢問空間是什麼毒藥。
還不等空間回複,阮氏忽然走了進來,喊她去吃飯。
聞言,時溪立馬把手裡的香囊扔進了空間。
笑看阮氏道:
“好!”
說著,時溪便牽著時初走了出去。
也不知是心情好一些了。
傅夫人總算是有胃口吃些東西。
傅家人知道,時溪三母子對傅夫人有多大 的精神支柱。
所以,離開前叮囑他們要時常過來玩玩。
時溪自然知道,如今隻有兩個孩子能治傅夫人心病,也沒有拒絕。
隔個兩三日來一次也不是問題,況且兩家也不遠。
也好在有兩個孩子作為傅夫人的精神支柱。
如若不然,還不知道會病成什麼樣。。
時溪回到家時。
立即進入了她的空間。
她到底要瞧瞧那香囊裡到底有什麼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