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他如何生氣。
時溪倒是挺開心。
總算是解決了一件麻煩事兒。
這個賀安,總算是把他給拒絕了。
煩死個人。
他以為他是誰啊?
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絕了,自己也絕不會嫁給他。
他居然說除了他,沒有什麼好男人願意娶自己。
拜托,在自己眼裡,他連一個好男人都算不上!
他怕不是對好男人有什麼誤解?
時溪真的氣笑了。
果然是應了那句話,男人的自信,來自於他是個公的。
而女人的自信,是有條件的。
她會因為自己化了一個很好看的妝容而自信。
或者穿上了一件得體的衣服而感到自信滿滿。
而男人呢,似乎隻要性彆是男的。
就覺得自己擁有了某種與生俱來的優勢,從而自信心爆棚。
真不知他們那都是些什麼腦回路!
以前,時溪聽到這樣的說法,還能保持一種相對中立的態度。
她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和特點,不能一概而論。
然而,當她在賀安身上看到這種現象時,她的看法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賀安,那個男人,簡直就是這種自負男人的典型代表。
真的無語極了!
怎麼也想不通原主會喜歡賀安那樣的男人。
送給她她都不會要!
罷了罷了,以後還是少跟那樣的男人來往。
也少讓自己的父親大哥少跟他來往。
這般想著,時溪便立刻把今日賀安與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複述給家裡人聽。
時溪知道他們聽到這些話後,可能會難受。
但是,她也要讓家裡人知道。
如今的賀安,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賀安。
果然,時家人聽後,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時溪說的話,他們自然相信。
他們實在難以想象賀安竟然會是這樣一個人!
居然如此貶低自己的女兒!
再者,結合賀安所說的其他話。
在官場多年的時寧朗,自然也看得出來賀安的彆有心思。
賀安此次來求娶,並非真心,而是彆有目的。
就在這一刻,時寧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懊悔。
他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否真的正確。
難道,他幫了一個不該幫的人?
時溪看出他的臉色不對勁兒,連忙安慰道:
“爹,您也不用太生氣。”
“當初的賀安,人還是不錯的,謙虛有禮,待人和善,不像如今這般自負自大。”
“女兒覺得,如今的他,許是在那個位置久了,眼裡似乎隻有權力和欲望,再也不似當年那個單純的少年郎。”
“爹,以後,還是少跟他來往吧!”
“他或許已經不是當年的賀安!”
時寧朗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意思,點了點頭。
“還好當初沒有讓你嫁給他!”
“如若然,你怕是要受委屈。”
時寧朗此刻有些後悔當年的決定。
時溪笑笑,淡淡道。
“爹,您當初都是為了我好,我又怎會怪您呢?”
“況且,當初我們也沒有想到賀安會變成這樣。”
“不過,那都是過去,過去不代表未來,我們家不欠賀安什麼,以後還是少來往得好。”
頓了頓,她又繼續調皮道。
“女兒如今也很慶幸,感謝他當年的不愛之恩!”
此話一出,頓時緩和了氣氛。
“沒錯,當初我說什麼來著,讓你不要與他靠得太近!”
“這下好了吧,原形畢露了吧!”
江氏在邊上沒好氣道。
自打她女兒出事後,他們家陷入了低穀期,後來還直接被流放。
在他們最難的那段時間,賀安就沒見過幾次,甚至是消失。
於是,她就對賀安心生不滿。
此次他回京後,她也不想與賀安有過多來往。
也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第六感。
江氏發覺似乎自家條件好時,他出現的頻率很高。
而自家出事時,他恰好就忙得不見人。
嗬嗬嗬!
真不知人家是故意還是真的忙得沒時間。
“娘,您彆生氣,您是有遠見的!”
“好在如今咱們家也沒有什麼損失,不要生氣了!”
時溪趕忙安慰道。
聞言,江氏這才做罷。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為此事煩憂了。”
“過幾日不是要去傅家賞梅嗎,我們呀,也該去準備點禮物去赴宴。”
夏知晴適時開口,頓時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嫂子說得是,我跟嫂子也該出去準備東西了。”
“不打擾爹和大哥處理公務。”
“娘,您也去準備準備,到時自是要一起去的。”
時溪也應和著。
於是,家庭會議這才散。
好一會兒後,兩個女人便準備出門逛街去。
然而,時溪這後腳還沒有踏出門外。
便有醫館的女夥計匆匆忙忙來找她。
“郡主,那馮夫人早產了!”
女夥計見到時溪,立即上前稟報。
聞言,時溪蹙眉。
馮夫人?
夏知秋?
所以,夏知秋早產了?
若是按照夏知秋實際的懷孕的月份,二月份才是預產期。
這才一月份就生了?
“是什麼情況,你慢慢說?”
時溪示意她不要著急。
女夥計穩了穩心神。
隨即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
時溪特意叮囑醫館的人,要格外注意夏知秋那個人。
不為彆的,就不怕她鬨事。
所以,這才專門有人來給她送消息。
夏知秋之所以早產,是因為馮耀祖而引起。
馮耀祖又納回去了兩個小妾。
夏知秋氣不過,一時之間動了胎氣,這才發生了早產。
此刻,孟女醫已經去她府上。
雖然她不是穩婆,但還是得有個大夫守著,以免出現個意外。
再者,她也是夏知秋的主治大夫。
“彆擔心,你先去馮府,有什麼新消息,第一時間過來通傳。”
時溪看著女夥計,叮囑道。
女夥計點頭應是,隨後便也匆匆離開。
看著女夥計遠去的背影,時溪若有所思。
隨後,便跟著自己的大嫂出門買禮物去。
可這一路上,時溪總有些心神不寧。
總覺得夏知秋這件事沒完。
時溪越想越覺得當初就不該接診夏知秋這個大麻煩。
若是後麵她鬨點事兒,又得讓她頭疼。
“溪兒,你怎麼了?可是為了夏知秋的事情而擔憂?”
方才夏知晴也在旁邊,自然也聽到了丫鬟說的那些話。
對於夏知秋的任何事情,夏知晴早就已經是心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