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炸雞雖說美味可口,但確實容易導致上火。
要不就在‘炸貨鋪’裡順帶推出一些清熱去火的飲品?
這樣一來,炸雞涼茶一起。
既能滿足食客們的口腹之欲,又不至於讓大家因為貪吃而上火。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時溪心中已然開始盤算如何著手實施她的新計劃。
此時的時溪,並未走上前去與那對母女二人打招呼。
隻因今日她特意打扮成了‘炸貨鋪’店員的模樣。
若貿然現身,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娘,快走啦,待會兒大哥又要嘮叨您了。”
“要是讓他曉得您又跑來偷吃炸雞,保準會跟爹爹似的嘮嘮叨叨個沒完沒了。”
顧晚意使出渾身解數,拚命拉住自家心心念念隻想嘗嘗炸雞滋味的老母親。
聽到顧青山,顧夫人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自己的兒子,是真的特彆能嘮叨。
一想到自家跟唐僧一般念叨個沒完沒了,顧夫人瞬間就沒有了吃的衝動。
於是,望著炸雞的眼裡,露出一絲不舍,最後還是緩緩轉身離開。
自己的兒子,什麼都好,可唯有一個缺點讓人有些頭疼,那便是他那張嘴實在太能說了!
而且說起話來沒完沒了,活脫脫就是從他老爹那裡繼承過來。
他爹更是個中翹楚,嘮叨起來那叫一個厲害,像是有著永遠都說不完的話。
在大多數家庭當中,往往是妻子比較愛嘮叨些。
然而到了他們家卻完全顛倒了過來。
反倒是丈夫成天對著妻子喋喋不休,猶如唐僧念經一般。
不管大事小事,總是要反複念叨,真真是讓人心生厭煩。
但,也是為了她們好。
唉算了!
勉強還是能接受吧!
時溪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顧夫人還真是有趣得很呐!
沒想到顧夫人都已經這般年歲了,竟然還如此鐘情於這類小吃食。
不過再轉頭看看鋪子裡頭,似乎也就釋然了。
喜歡這些美食的人,根本不分年齡大小。
瞧著店裡,可不正有好些年長之人也在津津有味地品嘗著。
搖了搖頭之後,她便直接朝著鋪子裡走去。
剛進入鋪子,一陣輕微的議論聲傳入了時溪的耳中:
“你聽說了沒有,那左相的女兒,已經有好些日子沒見著人影了,你說她是不是已經成親了?”
這聲音讓原本步履匆匆的時溪,下意識地放慢了腳步。
左相可不正是周曼的父親!
所以,那兩名看似官夫人模樣的婦人所談論的對象,是周曼?
仔細想想,自己確實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周曼了。
最近實在是太過忙碌,不是這件事,就是那件事。
以至於根本無暇顧及到周曼這個人,差一點就要將其遺忘在腦後。
她們倆之間可是有著不小的仇恨!
隻是時溪手頭上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忙得不可開交,壓根兒就抽不出空去找周曼的麻煩。
也沒有找到機會整治周曼一番。
此時聽到那兩個婦人的對話,時溪不禁想多聽聽,這周曼最近有什麼新聞。
聽那兩人話裡的意思,心底也不禁心生疑惑,難道周曼真的成親了?
不過,在怎麼說,她也是左相的女兒,若是她要成親的話,應該不會沒有任何消息。
再怎麼樣,她的爹爹也應當知曉一些內情才對。
雖說他們兩家平日裡並沒有多少來往,甚至在私下裡可能相互看不順眼、矛盾重重。
但好歹大家同在朝中為官。
就算彼此心存芥蒂,表麵上該做的功夫還是少不了的。
關於太子那件事情,左相一家人實際上暗中摻和了不少。
然而,這位左相可是個極其精明之人,所有的事情他都巧妙地假借他人之手來操作。
更為厲害的是,他將自己所涉及的痕跡清理得乾乾淨淨。
以至於至今都未曾有人能夠抓住他的把柄,皇上也不能找他麻煩。
正因如此,即便時至今日,他依然能夠在那朝堂之上呼風喚雨、隻手遮天。
值得慶幸的是,迄今為止左相一家尚未對自家出手。
左相一家,目前倒是沒有對自家有什麼敵意。
至少在明麵上,左相倒是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敵意。
私底下,就不得而知。
但那周曼,是實打實跟時溪有仇。
她們之間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隻是最近這段時間,周曼這個人也不見了蹤影,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何處。
忽然想到了什麼,時溪瞳孔猛地一震。
之前,她一直在苦苦思索,究竟是誰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夏柔給救走。
而此刻聯想到突然沒有什麼消息的周曼。
時溪不禁心生疑惑:難道說救走夏柔的那個人,就是周曼?
畢竟,憑借著周家雄厚的勢力和背景,想要從重重包圍之中救出一個人簡直易如反掌。
況且,曾經在夏柔身為郡主時,周曼就始終如同影子般緊緊跟隨在她的身旁。
兩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似乎頗為親密。
她不禁喃喃自語起來:身為夏柔的姐妹,按常理來說怎會不去替她求求情?
但從夏柔出事後,周曼就從未露過麵
現在細細回想一番,這裡麵難不成有什麼隱情?
時溪一邊在心中暗暗思忖著,一邊腳步輕緩地朝著那兩個婦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隻見她慢慢地移動到距離那兩個婦人不遠處的一個角落位置。
然後靜靜地站定下來,繼續側耳傾聽她們之間的談話。
這兩個婦人所處的地方相對較為隱蔽,而且她們說話的時候,還特意將嗓音壓得很低。
若是換做是其他尋常之人,定然是難以聽清她們究竟在談論些什麼。
然而,時溪卻與普通人不同。
她長年累月飲用靈泉水,不僅身體變得格外健康,就連耳目也比一般人靈敏許多。
尤其是當她全神貫注地去聆聽周圍動靜時,哪怕是極其細微的聲響,也能夠被她捕捉到。
此刻,隻聽見那身著暗紫色衣裙的婦人輕聲說道:
“這件事情怕是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