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並無傳承,
修煉之法都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真正有傳承的,必定是底蘊深厚、血脈相承的存在,
比如龍族。
“公子所言極是,讓公子見笑了,我們方才所練的劍術,包括修煉之法,都是自己摸索的。”
絳雪麵色微紅地說道。
香玉更是羞得滿麵緋紅,低頭垂首。
“我恰好有一部劍訣,非常適合你們修煉,
就傳給你們吧。
這樣,你們外出采摘、狩獵時,也能有自保之力。
當然,前提是你們要勤加修煉,
將這部劍訣練到有一定火候。”
寧采臣微笑著對兩女說道。
對於這兩個既為他暖床,又為他做早餐的侍女,
他心中甚是喜愛。
“多謝公子賜法!”
絳雪與香玉感動得淚眼婆娑,向寧采臣跪拜下來。
寧采臣眼中閃過一道銳光,以靈識將草字劍訣的全文及感悟,深深烙印在絳雪與香玉的腦海中。
他本可直接傳授劍訣的口訣與招式,
但以靈識傳授,
直接印入她們腦海,
再將他所得的感悟一並傳給她們,
她們修煉起來定會更為順暢。
兩女跪在地上,眼神有些恍惚。
漸漸地……
兩女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縷縷劍氣,
鋒芒畢現,
似可斬落日月星辰!
寧采臣眼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
竟能以草木之軀修煉成靈。
晉身為花神之列。
絳雪與香玉,皆是聰慧過人,心靈手巧。
得益於他鐫刻於她們心間的草字劍訣之領悟。
她們能如此迅速地掌握這門劍訣。
實屬理所當然。
許久之後。
“絳雪感激公子傳授劍法。”
絳雪從沉思中醒來,向寧采臣鄭重地行了一禮,感激道。
“香玉亦謝公子賜法!”
“此生此世,願為公子赴湯蹈火!”
香玉目光堅毅,言辭懇切。
“都請起身吧。”
“習得此草字劍訣,你們也算有了護身之本。”
“日後外出采摘,狩獵野味,我也可安心許多。”
寧采臣輕笑一聲,對絳雪和香玉說道。
這草字劍訣。
已非昔日的玄幻版本。
而是蛻變為仙俠版的絕學。
更兼與絳雪、香玉這等草木化靈的花神修為相得益彰。
她們一旦掌握,實力必將突飛猛進。
即便是那於道人再來。
在絳雪二人麵前,也討不到絲毫便宜。
甚至香玉或許已有斬殺於道人的能力。
“遵命。”
絳雪與香玉齊聲應答,緩緩站起。
“絳雪,去開門,王兄到了。”
寧采臣望向大門,對絳雪吩咐道。
“是,絳雪遵命。”
絳雪恭敬地回應,心念一動,收劍入鞘,便向大門走去。
不僅寧采臣感知到了王懷卿的到來。
絳雪與香玉也同樣察覺。
畢竟她們都是築基境界的修行者。
若連一個凡人的到來都無知無覺,那才叫人奇怪。
香玉也收起了劍,乖巧地站在寧采臣身後。
吱呀……
大門開啟。
“……”
王懷卿舉手欲敲,卻愣在原地,愕然望著絳雪。
“王公子,裡邊請,我家公子已恭候多時。”
絳雪向王懷卿伸手示意,邀請道。
“好……好。”
王懷卿點了點頭,跟隨絳雪步入院落。
一眼便望見站在院中的寧采臣。
以及他身後那位姿色絕豔,不輸絳雪的香玉。
他頓時目瞪口呆。
“王兄,昨晚酒醉,怎麼這麼早就醒來了?”
寧采臣溫文爾雅地看著王懷卿,問道。
“讓寧兄見笑了。”
王懷卿臉色微赧,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我們同窗多年,無須客氣。”
“王兄,請坐。”
寧采臣向王懷卿伸手示意。
王懷卿輕輕點頭,走到寧采臣對麵的石凳上坐下。
他昨日剛來過寧家。
今日再來,卻感覺截然不同。
昨日來時。
寧采臣的庭院雖乾淨整潔。
卻極為簡樸。
而今日,不僅多了兩位傾國傾城的侍女。
庭院裡還增添了許多嬌豔無比、風姿綽約的耐冬與牡丹。
寧采臣悠然坐下。
“寧兄,這兩位是?”
王懷卿心中帶著一絲驚疑,瞥了絳雪和香玉一眼,向寧采臣問道。
無論是絳雪還是香玉。
都比之前那畫皮惡鬼偽裝的女子。
勝出千百倍。
她們如同清水中的芙蓉,天然去雕飾,清新脫俗。
隻是,他並未往這方麵多想。
而是猜測寧采臣是否已學會張道長的法術。
從而變出了絳雪和香玉兩人。
“這位是絳雪,這位是香玉。”
“她們都是我的侍女。”
“說起來,也是緣分使然。”寧采臣輕輕一笑,言道:“昨晚自王兄府邸離開,恰巧遇上了漂泊無依的絳雪與香玉。
我見她們孤苦伶仃,受儘風霜之苦,實在不忍。
便將她們領回了寒舍。”
“……”
王懷卿嘴唇微動,似有話要說,卻又咽了回去。
他本想告誡寧采臣要以此為戒,自己便是活生生的教訓。
但轉念一想,寧采臣身為修道之士,若絳雪、香玉真是妖魔鬼怪,又豈能逃過他的法眼?
於是,他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絳雪與香玉相視而笑,她們的確是無處安身。
若非公子好心收留,還傳授她們草字劍訣,她們隻怕仍要流落江湖,日日驚惶。
“王兄莫慮,她們皆是出身清白的姑娘,非王兄所慮之那般。”
寧采臣嘴角上揚,輕聲說道。
他早已察覺到王懷卿臉上的憂慮之色。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王懷卿心中那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畢竟寧采臣對他的救命之恩,他銘記於心。
自然不願寧采臣有任何閃失。
既然絳雪與香玉並無問題,他心中不禁對寧采臣生出幾分羨慕。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他昔日撿回一個美貌女子,卻是個噬人的惡鬼。
而寧采臣卻撿回兩位絕世佳人,且都是清白之身。
“王兄,今日光臨寒舍,所為何來?”
“莫非又想邀我去那勾欄之處聽曲?”
寧采臣微微一笑,望向王懷卿問道。
“咳咳……”
“寧兄誤會了,我今日並非為此而來。”
王懷卿輕咳一聲,說道:“我此次前來,實有兩件要事相商。”
“哦?”
寧采臣麵帶幾分興致,注視著王懷卿的一舉一動。
實則,他早已憑借靈覺洞察了一切。
王懷卿並非孤身前來。
其後,還尾隨著一眾隨從。
那些隨從,正是王府的守衛們。
王懷卿猛地一擊掌。
隨著掌聲響起。
透過那扇半掩的門扉。
寧采臣等人望見,遠處王府的守衛們抬著一個個披著紅綢的大箱子,正朝這邊行進。
“王兄,這是何意?”
寧采臣轉頭望向王懷卿,詢問道。
“把箱子都搬進來。”
王懷卿聞言,對著已抵達寧府門口的守衛們吩咐道。
“遵命,公子。”
守衛們聽到王懷卿的指令,齊聲應答。
隨後,便抬著一個個大箱子步入院內,放置在庭院之中。
箱子共計五口。
待守衛們放下箱子後。
王懷卿向他們擺了擺手。
守衛們行禮後,便有序地退出了院子。
見守衛們離去,王懷卿快步上前,將寧采臣府邸的大門門閂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