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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南侯府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了,祁瑾收回目光,轉身上了馬車。
拒人於門外,絲毫不留情麵,看得出來她是很厭惡了。
“王爺,雍王過來了。”
隨行的護衛側身站到了馬車前,卻被祁楠當眾踹了一腳。
“皇兄還真是有閒情。”祁楠走到近前,透過車窗看著祁瑾,陰毒的目光瞬間即逝,換了副嬉皮笑臉的嘴臉。
“忙中偷閒而已,誰讓你不擔事,”祁瑾靠坐在車內,頗有些居高臨下的味道:“連個小差事都辦不明白。”
“我哪兒有皇兄這般好手段,恐怕這位鎮南侯早已是皇兄的囊中之物了吧?”
祁瑾麵露些許戲謔:“我要是你,不如好好想想那些辦砸了的差事該怎麼善後。”
“說起來還真是多虧了皇兄手底下的人,在這金陵城都要隻手遮天了。”
祁楠嘴角輕微一搐,也懶得再裝了,什麼兄友弟恭,什麼笑裡藏刀,蕭奇峰叮囑他要做些表麵功夫給皇帝老兒看,可如今處處被祁瑾壓一頭,就連小小一個鎮南侯,都能擺臉色給他看。
他目光陰鷙,祁瑾他暫時動不得,可那不識好歹的顧瀾庭,他堂堂一個王爺,還治不了一個侯爺。
“這次,就當是你不懂事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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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聲調冷冽,平淡的眉眼落在他身上,幽深的黑眸仿佛有一股漩渦,暗湧逼人。
不過片刻,暗流洶湧散去,桃花眼裡是一貫的平和。
“皇兄心虛了?看來我說對了。”祁楠仰著頭,一臉挑釁:“皇兄放心,今後我一定看你的臉色行事。”
祁瑾漠然地笑了笑,掩下車窗,候在一旁的護衛見狀,朝車夫使了個眼色,直接無視祁楠隨行離開了。
不可名狀的怒火升騰而起,他隨手揪住身後一名隨從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去京畿護衛營,給我調一隊人馬過來。”
“王爺,這可使不得,擅自調用……”
“本王做事還要你來教嗎?”祁楠想起蕭奇峰的話,眼睛轉了一圈:“這樣,你和京畿營的護衛長說,就說本王今日要到京郊散散心,讓他派些人來保護我。”
隨從還在猶豫,祁楠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彆以為蕭國公讓你跟著我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想想清楚,你到底是誰的人。”
此時侯府裡的顧瀾庭正聽著下人們的回稟,說祁楠還一直賴在外頭不走。
她緩慢轉動著手裡的茶盞,不出府就是了,她就不信他能站上一天。
荷冉正在賣力地給梅花樹刨坑,顧瀾庭笑了,打趣道:“荷冉,你是要挖井嗎?”
“侯爺,彆笑,等梅花開了,滿院飄香,整個院子彆提有多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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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若是真喜歡,改天讓花圃老板再多送些到府上來。”
“謝謝侯爺。”荷冉擦了把臉,也不管塵泥會不會糊到臉上。
“你這……”
顧瀾庭站起來,正想給她擦擦嘴角,抬眼就瞧見守門的下人跑著過來了。
“侯爺,外頭又來了一隊人,好像是京畿營的。”
顧瀾庭的臉色沉了下去,還敢把京畿營的人調過來,看來今日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門被拍得震天響,祁楠在門外叫嚷著,門裡侯府的護衛個個嚴陣以待。
大家見顧瀾庭來了,紛紛讓開,退守到兩邊。
“侯爺,是京畿營的人,剛才還想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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