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極拳有開門迎門兩個說法,開門指的是破開敵人防禦,然後進攻人體的薄弱處。而且迎門指的是迎接,類似於某些大師所說的接化發。後者需要極高的拳法造詣,以及對勁力的掌控才能夠做到,不然隻會成為活靶子。言峰綺禮身經百戰,在拳法之中參雜了不少自己的感悟,將本就樸素的拳招略作修改,變得更加具有進攻性。眼下安柏的拳頭剛到,就已經被他側身閃開,然後抬起的手臂按下那條胳膊,蓄勢待發頂心肘已經近在咫尺。然而,等兩人真正接觸後,言峰綺禮猛地發覺了不對。自己按下去的手掌所傳來的觸感,完全像是一條胳膊,更像是一根由合金打造的鐵棍。“知道什麼叫一力降十會嘛?”安柏目光微冷,在這極短的距離內再次發力,不僅彈開了言峰綺禮的手,拳頭更是直接砸在了他的手肘上。哢嚓!骨骼碎裂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倒飛出去的人影。“說了讓你等等在動手,偏要過來找死。”安柏收回拳頭,轉頭注視那邊的戰況。在無儘魔力的加持下,阿爾托利亞每一下都擁有恐怖的威力,光是氣浪翻滾,就將金閃閃射來的那些寶具給彈飛。要不是這位英雄王手段夠多,寶物也夠多,恐怕早就落入下風了。這不是誰強誰弱的問題,而是正常人跟掛比的差距。一個無CD外加無限藍的近戰,打一個狀態不全的射手,哪怕位格差距很大,可真動起手來,後者隻能處處被動。繼續這樣下去,失敗也隻是早晚的問題。“你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遠處,言峰綺禮緩緩起身,右手已經整個廢掉了,但他臉上依舊是那副表情,好似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現在的樣子,是偽裝吧?”“這重要嗎?”安柏頭也不回的說道:“好好享受接下來的時間,畢竟,我還需要幾個觀眾來給我喝彩呢。”“你以為你贏定了?”言峰綺禮話語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多了起來,“聖杯的降臨已經成為定局,誰能得到它,誰就擁有一切,你從一開始就已經輸了。”說完他轉頭看向遠阪家彆墅的方向。“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吧”話音落下,一股好似要毀天滅地的黑色魔力在冬木鎮降臨,無數的黑色淤泥憑空出現,就好像火山裡的岩漿一樣,以某個中心點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所過之處,一切都被吞沒。言峰綺禮知道聖杯的真相,所以對這個沒興趣,但他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葵。那個剛剛死了丈夫的女人會忍得住這個誘惑嗎?答案是否定的!希望到絕望,這才是言峰綺禮最喜歡的看到的畫麵。“是啊,終於肯出來了。”安柏同樣說道。言峰綺禮眉頭一皺,隨後沉默不語。但安柏卻好像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自顧自的說道:“你一定在想,我這麼說隻是在強撐著裝腔作勢對吧?這裡距離那邊最少有十幾公裡的路程,哪怕是飛的,也無法阻止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所以呢?”言峰綺禮並沒有否認這個說法,反而饒有興致的問道:“戰鬥你贏了,但不代表我輸了,哪怕是殺死我也同樣如此。”他不在乎彆人的性命,當然也不在乎自己的。在明悟了自己的本性之後,便沒有什麼比愉悅更加重要的東西了。“井底之蛙。”安柏嗬嗬一笑,隨後雙臂打開,做擁抱狀。砸瓦魯多!停止吧,時間!!以他現在的能力,可以做到時停一分鐘,而如果全速移動的話,從這裡趕到遠阪家彆墅,就隻需要十多秒。所以,當言峰綺禮恢複過來時,所看到的畫麵就是,安柏手裡捏著一個金色的杯子,裡麵濃稠到了極點的本源魔力,以及恐怖到極點的負麵能量,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束縛住了,乖乖的停留在裡麵不敢有絲毫異動。“接下來,就是見證一切的時候了。”安柏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得微笑著說道。言峰綺禮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此刻已經沒有功夫想那麼多,隻是死死盯著麵前的家夥。隨即他就看到,麵前得男人眼睛閉上,其頭頂上方突然飄出一個熟悉的麵孔。赫然便是那個肯尼斯的從者。“原來是你!!”一種恍然的明悟出現在心頭,難怪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這個新增的禦主出現得太奇怪了。接下來要做什麼?在言峰綺禮緊張得注視下,漂浮在半空的安柏張開嘴,朝著聖杯微微一吸。肉眼可見得魔力被吞了進去,並且每持續一秒,聖杯裡得粘稠之物就變得更加濃鬱,到了後麵,直接就變成完全的黑色。等到安柏感覺差不多了,這才重新回到了身體裡麵。他主要的目的,就是聖杯裡連接本源的魔力,都不需要太多,隻要能夠擁有一些,就能以它作為橋梁,溝通虛無中本質,到時候想要多少魔力就有多少魔力,根本就不需要再為這方麵發愁。到了現在,才算真正的活了過來。言峰綺禮看的心中搖曳,正準備開口說話,就見安柏眉頭一皺,隨後張嘴吐出了幾個光團。依稀能夠看到,那是之前死去的從者。也就是征服王他們。進入聖杯時間尚短,因此並沒有被同化,有了重新返回英靈座的機會。而在失去這些之後,聖杯裡的黑色物質突然開始沸騰,然後開始逐漸減少,就像是水蒸氣蒸發後的場景。“終於.活過來了。”安柏看著手中的杯子,這玩意有著自主吸收本源魔力的能力,但隨著人類惡念的增多,負麵的東西也就被一起給吞了進去。現在他把魔力收了,可裡麵的東西卻沒有解決,拖得久了,或許是個不小的問題。想到自己終究還是生活在這個世界,安柏抬頭看了看麵前的家夥。“雖然你不是正義的夥伴,但也擁有足夠的資質了,裡麵的玩意跟你剛好適配。”“什麼?”言峰綺禮不明所以,但心中還是生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