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駒走的很急,他實在是受不了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了。
風叔接著又問了許多問題,心裡愈發肯定了猜測,那麼接下來就是準備讓冤魂投胎的事情了。
這麼多亡靈,一個人是肯定乾不成的,他必須去請一些幫手。
好在港城道門的人還有不少,如四眼,千鶴等人雖然已經老了,但手上的東西依舊硬朗。
想到這裡,風叔也沒有繼續多待,步行離開了這條街,準備坐電車去找一些朋友。
而就在他的身影即將遠去之時,眾多冤魂中,突然有個頭顱抬了起來,那刻骨的恨意與怨毒連本能的恐懼都無法掩蓋。
對於這些安柏並不清楚,但他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最起碼得確定對方真的不知情。
否則一旦暴露,那就悔之晚矣了,必須把危險扼殺在萌芽當中才校
接下來就沒什麼好的了,該做乾嘛就乾嘛,沒了猶太喊客,客人少了很多,僅僅保持在以前的平均水平。
時間一晃而過,等到色變暗,安倩兒跟安誠即將回來時,安柏也準備收攤了,盆裡還剩零牛雜跟蘿卜隻能明再。
“老板,來份牛雜。”
就在他忙碌時,又有客人上門,安柏本想拒絕,但看到來人後,果斷改變了注意。
“山雞哥,很久沒看到你了啊,怎麼一臉不高心樣子?出什麼事了嗎?”
安柏嘴上問著,手上熟練的開始夾牛雜。
“沒什麼大不聊。”
相比以前的得意,此刻山雞滿臉衰樣,眼裡的光都沒了,“我出事了,要跑路去灣灣,不過你放心,我以後肯定會風風光光的回來這裡!”
灣灣?
安柏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對方跟那位表哥騎著女士摩托車壓彎的場景。
“那今這份就算我請你的吧。”
“靠,你當我沒錢啊?”
山雞一聽這話,立刻不高興了,直接從兜裡拍出一張五百的港幣,“老子雖然落魄了,但那隻是一時的,你信不信我會東山再起?”
“當然信啦。”
安柏看了看錢,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露出高心神色,他很清楚,麵前這家夥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不定身上就這麼點家當了。
“畢竟相識一場,我請客吃一頓也沒關係嘛。”
其實山雞在拍錢的時候,心裡就後悔了,但又不想收回來,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
此刻聽到這些話,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
他將紙幣拿回了褲兜,嘴裡還在罵罵咧咧,“媽的,老子發達的時候,那群王鞍恨不得過來舔我的py,現在一個個就跟躲瘟神一樣。
子,我記住你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讓你把生意做起來。”
“哈哈哈,那就先謝謝了。”
安柏已經弄好了一碗牛雜,“趁熱吃,無論要做什麼,肚子裡空空的肯定不校”
“我要謝謝你才對。”
山雞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聲逼逼,端著牛雜就走了。
最近一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他還無法適應,憤怒,愧疚,仇恨諸多情緒交織在一起,十分的複雜。
而安柏這點微不足道的關心,卻讓山雞好受了很多。
這個世上還是有人講恩義的。
望著他的背影,安柏收斂表情,開始繼續收拾東西。
不過這麼一耽擱,安倩兒跟安誠肯定回來了,他弄完之後,索性就直接去買了些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