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如安柏不插手武館的事,如王遠明知道可能會死,卻依然要去替葉青報仇一樣。
當然,生活的主旋律,依舊是那平淡而又充實的日子。
牛雜的味道越來越好,安柏也就越發忙碌起來。
他換了一輛更大的餐車,每天去購買的牛雜也增加了三成左右,銷售額的上限從700提升到了1000。
如果全部賣完,在不包括小費的情況下,每天的純利潤在300-400之間,這些是指拋開所有開銷後,能夠存下來的錢。
努努力,也許等提前存下安誠跟安倩兒讀書的花費。
“哥,我們去學校了!”
安誠嘴裡叼著麵包,急匆匆的跑出了家,安倩兒緊隨其後,長長的馬尾起伏跳動,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這兩個小的經曆了劉凱的事情後,好像成長了許多,也越來越不跟安柏說學校的事情了。
每當問起,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就連安倩兒也是如此。
罷了罷了,弟弟妹妹還在長身體,要多吃些好的。
這一得一失,就挺讓人糾結的。
“兩方麵都有。”
收回視線,安柏推著推車去了菜市場,等買完東西回來,已經是十點多,稍微處理了之下之後,他去了附近的一家茶餐廳。
“餐一份,在這吃!”
不能去武館蹭飯,每天中午多了將近三十塊的開銷,一個月就是900,這讓安柏有些心疼,琢磨著是不是該中午也開火。
但那樣一來,就意味著重新開始積累顧客…
這讓安柏感到了些許的無奈。
餐廳的門被推開,一個滿頭油汙,臉上帶著倦容的男人走了進來,在看到安柏之後,一屁股做到了對麵。
安柏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又給對麵倒了一杯。
但這樣一來,安倩兒他們晚上回來就隻能吃剩飯了。
“知道啦,大哥你好囉嗦!”
安倩兒大聲回應道。
“來一份豬腳飯,一份例湯,再來兩個肉蔥餅。”
安柏看了看周圍,這家店生意不算太好,但味道其實還不錯,問題可能就出在了位置上。
“陳警官是來吃飯的,還是查案的?”
他高聲叫道。
夥計刷刷刷的寫完,將菜單撕下後快步離開。
“路上小心!”
明明隻差了六七歲,怎麼就有代溝了呢?
同理,他如果想要賣多一些牛雜,就得去另外一個更好的地方。
陳桂彬抿著嘴,“我沒錢,已經餓了一天了,能請我吃東西嗎?”
“什麼?”
安柏被逗笑了,“你查我,還讓我請你吃飯?”
“不願意嗎?”
陳桂彬動了動身體,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那倒不至於,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
安柏衝走過來的夥計道:“剛剛我點的東西全部加一份。”
等到對方離開,他這才繼續道:“有什麼線索了嗎?”
“沒有。”
陳桂彬坦然道:“我把我的猜想告訴了何尚生跟黃誌成,他們當我犯病了。”
“哦?你怎麼說的?”
安柏挑眉道。
“就像你做的那樣。”
陳桂彬說到這裡,臉上帶著絕對的自信,他找到了凶手,知道了行凶過程,卻沒有絲毫證據。
“我可什麼都沒做,身為執法人員,辦案怎麼能全靠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