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言越聽越心驚,她蹙著眉頭十分不解,這故事怎麼和劇本裡的有出入了?
劇本不是這樣寫的啊?
難道自己拿了假劇本?
許妙言忍不住想要求證:“那後來呢?”
老婦人歎了口氣,兩隻手緊緊捏在一起,繼續道:
“雖然這件事鬨得村民們都起了警惕之心,甚至不讓自家孩子出去玩。
但是後來還是接二連三出現了命案,所有的孩子死狀都一樣。
往日裡平靜的村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再有人去田裡耕作,家家戶戶大門緊閉,籠罩著一片死寂。
就在這時,獵戶的女兒突然懷孕了,家裡人如臨大敵,甚至連大聲說話都不敢,生怕被人知道家裡即將有小孩兒了。
雖然被保護的很好,但是懷孕的女子依然無法安心養胎,整日惶恐不安。
因為她發現了一個秘密——好像最近每次有小孩死掉的前幾天,家裡的大哥都會從鎮子回到家裡。
一次是巧合,那麼接連幾次呢?這就不得不讓人多想了。
女子將這一發現告訴了丈夫,丈夫沒有說話,隻是讓她不要告訴任何人。
女子這才明白,丈夫也發現了。
雖然丈夫的哥哥和家裡人並不親近,但畢竟是一家人……
小兩口守著秘密戰戰兢兢地待在家裡,以為這樣可以躲過一劫。
可是不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女子懷孕四個月的時候,有一個道士來了家門口。
他非要進門算上一卦,老兩口由於憂心孩子的安危,便讓道士進門了。
道士開口第一句就說是——女子肚子裡懷的孩子不能要,說這孩子是村子裡死去的孩子們的怨靈所化,出生就帶著邪惡……”
許妙言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是鬼胎嗎?”
“那道士是這麼說的,那些孩子死得太冤了,他們的靈魂困在老槐樹上消散不去,一有機會便爭先恐後地跑進了女子的肚子裡……”
“那後來呢,孩子打掉了嗎?”
老婦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繼續道:“沒有,女子一家覺得那道士是騙子,並沒有相信他的話,最終卻釀成了大禍。
懷胎十月臨盆,生產時整個村子陰風怒號,不見天日。
一聲啼哭,鬼胎降世了。
他是直接撕破女子的肚皮爬出來的,一出生便發出瘮人的笑聲,淩空而去,在村子裡亂竄。
他無差彆的攻擊每一個看到的他的人,緊接著淒厲的慘叫聲傳遍整個村子,人們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
那老道士後來又來了,還是鬼胎已經靠著殺生實力大增,老道士也不敵他,負傷而去了。
不過半天時間,在村子裡的人無一活口,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自此之後,那鬼胎也消失了。
過了幾天,一群修仙者來到了村子裡,發現了村子裡的遭遇。
他們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女子,救活了她,此時她已經是全村唯一的活口了。
他們從女子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接著便製定了針對鬼胎的對策……”
“是鎖魂術?”許妙言問。
“他們是這麼說的。”老婦人回道。
所謂鎖魂術,就是先控製住人的身體,再將魂魄召回,並鎖進身體裡去。
但是,也不對啊,許妙言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但是鎖魂術不是要有親緣關係的血液……”
他們的親人都死光了……
“是啊,花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從彆的村子找到了與那些孩子有點血緣關係的親戚。
以他們的血液為引,滴到孩子們的心臟處,再由他們將孩子們的屍體懸掛在老槐樹上。
最後再將鬼胎的生母,也就是女子的鮮血滴在老槐樹的樹根上。
那些修仙者們在樹下整整收了七七四十九天,終於等到了鬼胎。
彼時他已經變得更駭人了,體型也更大了。但是仙人們的每個環節都做得很嚴密,鬼胎還是被困住了。
接下來那些仙人又守在老槐樹下守了整整一年,最終那鬼胎終於消散了。
一個個虛弱的小靈魂也回到了各自的屍體裡,但是他們再也沒有了自由……”
故事講完了,接下來的事許妙言也就知道了。
但是許妙言拿到的劇本裡,並沒有說這裡曾經來過老道士,也沒有提到那位大哥最終去哪裡了,還有那些修仙者做了什麼事也沒有說……
許妙言懷疑這裡的故事很有可能是以前發生過的真實事件,有人將它記錄下來了,用這樣的方式。
到底是誰呢?
費儘心機搞這麼大陣仗,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