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言很快就拿到了組建宗門的憑證。
不得不說這西風睿為人就是敞亮。也可能是佛係吧!
不過這次還是得好好謝謝人家。許妙言突然靈機一動,從空間裡拿出來一瓶培元丹,一瓶築基丹,放在桌麵上。
“西風少主,這是我們攬月學堂的一些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少。”許妙言躬身行了一禮,特意拜彆:“那我就先告退了。”
說著便離開了房間,準備招新的事宜去了。
“哎,姑娘,這本應該就是我做的,不好收你禮物……”西風睿連忙回道。
“先彆急著拒絕,你會需要的!”許妙言笑著留下這句話,便徑自離開了。
“哎,這……”西風睿看向莫東隅,又看了看已經不見蹤影的女子,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想來人家也不缺這些,給了就收吧。”莫東隅建議。
“這是什麼?”西風睿有些好奇,拿了一瓶丹藥,猛得扯開瓶塞,往裡瞟了一眼,又翻出來一顆倒在手心裡。
“我……天!這是培元丹嗎?”西風睿驚呼道。
他又掂了掂藥瓶,裡麵裝了滿滿一瓶子的。
西風睿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與激動,連忙又去看另外一個瓶子。
隻見漆黑的瓶身上刻著三個字“築基丹”。
“築基丹?真的假的?”西風睿抖著手去拿藥瓶。
莫東隅先一步拿過瓶子,倒了一顆給西風睿。
莫東隅語氣肯定道:“是築基丹沒錯。”而且還是品階很高的築基丹,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他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培元丹。
可真是豪氣啊。
他一個窮劍修,這一輩子都買不起這一瓶丹藥吧
莫東隅眉頭蹙了蹙,又不禁思索:這女子到底是誰?怎麼會如此大張旗鼓地行事?
他又想起那晚的靈酒和點心。後來他才發現,那果酒喝了能提高人的修為,點心也有凝神靜氣的功效,都是對修煉有益的東西。
隻是沒有想到,原來好吃的食物也可以作為修士的營養品。
之前每日風餐露宿地苦修幾個月,可能都比不上喝一杯靈酒帶來的好處多。
但莫東隅也明白,那種捷徑,不適合劍修,更不適合自己?
莫東隅繼續和西風睿提議:“西風少主,我先前說的方案可以試一試,我有六成的把握,大家可以練習得好。”
“可是時間太趕了,不知道……”西風睿有些遲疑地開口。
莫東隅卻不以為意,他語氣誠懇:“隻是幾個法訣而已,大家這兩天勤奮配合一點。應該可以完成?”
“好吧,那我們再試試。”
“好。”
兩人商議讓西易城的修士們學習一個簡單的陣法,多人布陣,到時候團隊作戰的時候還可以保存一些實力。
比賽來臨之際,其他勢力宗門都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比賽的排兵布陣。
許妙言的攬月學堂才開始招新了!更準確來說是才發出去傳單。
不得不佩服三個小家夥的工作熱情,一夜之間攬月學堂要納新的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隻要是要去雲照城參加比賽的修士,大都得到了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西境有宗門和世家大族駐守的地方,當然也有一些散修了。
還有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孫會選擇加入大宗門,這倒是和東京差不多情況。
“聽說了嗎?有一個叫攬月學堂的門派要招弟子了!”
“啊!這個時間招收新弟子?他們怎麼想的?”
“那去不去報名,我看報名就可以獲得丹藥,這可是丹藥啊,可遇不可求!”
“那人家肯定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吧,不得搞一科選拔!”
“看樣子好像是打算趁著這次大比自己淘汰一部分人呢。”
“那也不錯啊,丹藥可是真實到手的!隻要報名以攬月學堂的名義參加比賽,就有一顆培元丹。若是取得不錯的名次,得到了攬月學堂的青睞,還能得到一枚築基丹!”
“築基丹!這麼大方?在哪裡報名,快走啊?”
“他們隻收前一百名,估計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沒有名額了吧!”
“去了再說,在雲照城報名呢!”
翌日。
一夜之間,攬月學堂在修士們之間傳得神乎其神。
對於攬月學堂身後的主人也是眾說紛紜。
西風睿和莫東隅倒是知道的多一些,比如那主人是一個女子,不知相貌的女子,莫東隅知道的更多一些,還是一個修為高深不知相貌的女子。
赤雪昨晚傳來消息,在雲照城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現象。便一直監視在那裡了。
許妙言得到消息後,便想著她不能和西易城一起出發了,得先去雲照城安排工作。
等眾人還在用早飯的時候,她早已經換了一副裝扮坐著馬車快速往雲照城趕去了。
隻留下了一個替身傀儡,混在西易城眾人一起。
“赤雪,你終於回來了?那邊情況怎麼樣了?”
許妙言帶著幾個傀儡仆人,還有仙草和青藤,在馬車裡吃著小零食,這時赤雪急急忙忙回來了。
“主人,我探聽到了一個秘密,這次比賽可能會提前進行!”赤雪慌裡慌張地開口說道。
“嗯?不是已經定了時間嗎?怎麼出爾反爾?逐月城應該不會如此才對?”
逐月城如果還想著稱霸西境,那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也不能說他們違規了,隻是比賽變得有些奇怪。第一輪是生存挑戰淘汰賽!第一輪就設置在雲照城,原來這雲照城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城池,而是一個巨大的機關城!”
“可是逐月宗並沒有對外宣布任何比賽的消息,這麼說來場地和比賽形式都由他們定了,那其他勢力就很被動了……”許妙言蹙了蹙眉頭,思緒萬千。
“赤雪,消息可靠嗎?”許妙言突然問,怎麼可能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呢?
赤雪點頭,它那胖乎乎的小臉蛋滿是認真:
“可靠的主人,現在其他修士都聚集在雲照城外麵呢!根本沒人敢進去!
逐月宗的守城人不開城門,他們揚言進了雲照城的大門,比賽便正式開始了。
還問想要進門的修士們都想好了沒?準備好開始比賽了沒!
如果沒有準備好就統一午時一到在進入雲照城……”
許妙言沉思良久,這就有些刺激了!
…………
許妙言想了想,反正遲早都是要進的,先去雲照城看看再說!
許妙言暗中給傀儡下了指令,這傀儡不愧是花了重金買來了,除了不會思考,其他都能按照主人的心意來。
到時候讓傀儡代替她應付一下日常,當個nc應該沒什麼問題。
等西易城需要幫忙的時候她再換過來,讓傀儡在攬月學堂當nc。
真是好極了!
先去挖人再說!
西易城的修士們才剛起來準備去吃早飯,這邊許妙言已經快到雲照城了。
“雷風兄弟,你今天怎麼不愛說話了?”
西風無看著今日過於安靜的“雷風”,有些不解地問。
平日裡大家一起聊天的時候,這位雷道友總是有很多奇思妙想,真知灼見。
不知為何今日卻這般安靜?難道是大比之前太緊張了?
旁邊西風有試探著問:“雷兄弟,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沒關係的,我們隻要排名彆太靠後就行,西易城這個西境霸主早就名存實亡了,還不如讓有能力的宗門去做……”
“對啊,彆太在意輸贏,大家隻要儘力就好了!儘人事,聽天命!”西風睿道。
“雷風”咧了咧嘴,笑著點頭:“好。”
莫東隅聞言,也看向角落裡的雷風,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察覺到有人打量自己,“雷風”直直地看過去,目光澄澈,神色自若,對著莫東隅微微一笑。
莫東隅視線一頓,也頷首回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莫東隅總覺得今天的雷風和往日裡有些不一樣了。
但是人確實還是那個人,他剛剛也探測了對方的氣息,沒有什麼問題。
難道用了什麼東西掩蓋了氣息?
想不通!
在看看身邊說說笑笑的西風睿幾人,莫東隅有些頭大。
也不知天道老人家為什麼要難為他?
如果可以選,他寧可現在還在玄天劍宗的無峰崖上練劍。
莫東隅乾脆鬱悶地合上了眼,閉目養神起來。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修真界也適用此話。
許妙言此刻就比較開心了,修真界怎麼能沒有學校呢?她心心念念的學校終於要辦起來了!
因為這裡已經有將近五十個人報名加入攬月學堂了。
但還要做進一步的篩選,許妙言的想法是寧缺毋濫。
寧可少收幾個人,即使收不滿一百人,也不能將殘次品收到自己手裡。
於是她又奮筆疾書,補了幾條要求,掛在招新的地方,高高掛起,很是顯眼。
慢慢地報名處的周圍圍上來更多的人了,有看熱鬨的,有來打探消息的。
有人將剛剛掛起來的文字大聲讀了出來。
“入我學堂者靈根好壞不做要求,沒有靈根也可以。但以下幾點需要注意:
入我學堂之人必須沒有自己的宗門。
入我學堂之人必須沒有過作奸犯科的事情。
入我學堂之人必須有一技之長,能養活自己。
入我學堂之人必須發下天道誓言,與學堂生死與共。
以上要求隻是暫時的,學堂會根據實際情況再做要求!”
讀得人話音剛落,周圍的修士瞬間便炸開了鍋,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又有了新要求?”
“不知道啊,不過這要求看著也是可以接受的!沒有很過分的條款,尤其是第一條很多宗門都做不到呢!”
“沒有靈根的都要,也不知道要去乾什麼?難道還能讓他們長出來靈根不成?”
“說得對,隻要是真心想要進攬月學堂,這些要求並不難做,還對自己很有利,怕隻怕有人並不是真心……”
“小聲點,我都看到好幾個宗派和大家族的弟子在這邊排隊了,估摸著是想趁虛而入,探一探虛實呢……”
“沒想到攬月學堂的人技高一籌,這都想到了!”
“不過這攬月學堂背後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招新?”
“彆說了,之前壓根兒就沒這宗派的名號,今天才突然出現的!”
“不!更準確來說是昨晚突然出現的一個門派!一夜之間攬月學堂招新的告示就發滿了逐月城,雲照城外,以及逐月城往雲照城的路上,到處都是啊!你說玄乎不?”
“看著來頭應該不小,你看他們這名字,攬月,就很有深意了!”
“還是太高調了些,現在這麼多人聚在這裡,又不是都想加入攬月學堂。”
“那倒也是,這裡來的一半以上都是來打探消息的其他勢力的弟子,根本沒有幾個人是真心實意加入的……”
這邊圍在旁邊看熱鬨的人看得津津有味,吃瓜吃得正起勁呢。
那邊有幾個排隊的修士看到這幾條新規矩出來後,便開始嚷嚷起來了。
他們覺得攬月學堂不地道,之前明明沒有這些要求的,現在又突然加上來了。
許妙言對大家的爭吵置若罔聞,自顧自地坐在那裡玩著玉簡。
她隻是為了有個宗門名正言順地參加比賽,她又不是傻!
間諜和人渣當然都不能收了!
靈根廢柴沒關係,但做人不能廢柴!
終於有人忍不住大聲鬨了起來!
“說得好好的為什麼突然要變卦?你們這麼不守信用,我看還有誰願意進你們門派?”
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衝上前來,罵罵咧咧,表現得異常氣憤和激動。
旁邊慢慢有人跟著附和,胡子男越說越激動,好似被大家鼓動起來了。
他竟然不管不顧一下子衝到許妙言跟前來,然後猛地一掌劈向報名處的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
桌子被砸得稀碎,它的殘肢到處亂飛!
眾人瞬間屏住了呼吸,愣愣地看著此刻還悠然坐在躺椅裡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衣似雪,輕紗遮麵,宛若明月。
手裡還拿著一塊長方形的白玉,她手指輕輕上下翻動著白玉。神情悠閒自在,對周圍的一切恍若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