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東隅連著喝了三杯果酒,突然停了下來。
許妙言垂眸看著這一切,她在心裡暗暗默數:3、2、1!
“呼~”
莫東隅突然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手指快速緊緊抓住自己胸前的衣物。
他的臉瞬間變得緋紅,眼睛仿佛在冒著火光。
莫東隅猛地翻身而起,瞪著許妙言,怒目而視,聲音冰冷: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好東西!”許妙言輕輕吐出幾個字。
她神色淡然,一點也沒有被抓包的窘迫,就這麼冷眼看著莫東隅。
莫東隅迅速抬起手臂,指尖聚攏一道火焰一般的靈氣,就要衝著許妙言攻擊而去。
下一瞬一柄長劍閃現在手中,他攥緊長劍,隨時準備擊殺。
極品火靈根?
劍修!
許妙言挑眉,靈活躲過攻擊,語氣幽幽:“現在是不是感覺渾身靈氣充沛,想要全部釋放出來,毀天滅地?”
莫東隅沒有回話,一道劍光閃過,下一瞬劍尖便指向了許妙言。
許妙言飛速後退幾步,“錚~”一道劍光懟了上去。
許妙言一揮手,房間的門猛地關上了。
她手持長劍衝了上去,一道劍光隔空劈了過去,直逼莫東隅的麵門,勢不可擋。
劍氣逼人,莫東隅退無可退,隻能在劍氣來的時候側過頭堪堪避過。
一縷青絲被鋒利的長劍斬下,飄落在地麵。
“嘩啦~”劍氣被莫東隅躲開後,直直地撞在了屋裡架子上的,一個漂亮的瓷器被掃落在地,碎片散落一地,聲響特彆大。
莫東隅沒去理會其他,也不管會不會被城主府發現,他直接提劍而上,劍光翻飛,整個人靈氣不斷暴漲,感覺快要爆炸了!
許妙言身姿矯健,招招淩厲,各種法術口訣,劍法招式全部安排。
不得不說玄天劍宗是有比肩天衍宗的實力的,這莫東隅更是當之無愧的天才劍修。
領悟劍法快,使用的劍招也是出神入化,在這個年齡段算是出類拔萃了。
許妙言的劍氣是藍色和白色相間的,劍在她的手中宛若遊龍。
莫東隅的劍氣是火焰色的,劍身掃過來之時,帶著灼熱的氣息。
許妙言突然靈機一動,指尖飛速碰上自己的劍,一點鮮紅立馬出現在指尖和劍尖。
許妙言以劍為中心,慢慢抽取身體裡的靈氣,劍身突然劃過一道閃電。
試試我這一招進階版的斬天吧,還是第一次使用呢,許妙言不免有些激動。
長劍好像也很激動,在閃電劃過的時候,“轟隆~”仿佛有一道悶雷聲從長劍中傾瀉而出。
這邊莫東隅也感受到了周圍的變化,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沒想到這西易城竟然有如此高手,劍術聞所未聞,氣息也讓人探尋不到……
莫東隅手腕一轉,使出自己的絕招——“無畏劍法!”
莫東隅話音剛落,身體裡靈氣翻湧,身後漸漸出現了七把長劍,全部橫在空中,劍尖指向許妙言。
許妙言挑眉一笑,就絕招了?
她再次舉起殺氣騰騰的長劍,無視莫東隅身後的幾把劍,隻是緊緊盯著他手中的劍。
突然一個瞬移,猛地逼近莫東隅,長劍揮出,又一個瞬移換了方位,對著莫東隅又是一劍。
砍一劍迅速換一個方位,如此不斷,循環往複,直到一共砍了八劍。
長劍盛氣淩人,但每一劍都被莫東隅完美躲避,許妙言也不氣餒,第八劍砍完以後利落收起長劍。
在莫東隅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她雙手結印,兩道靈氣徑直飛向莫東隅。
然後手指翻飛,又是幾道靈氣快速飛出來奔向莫東隅的方向。
待許妙言收回手上的動作,莫東隅的周圍已經被一團金色的光暈圍住。
“陣法師?”莫東隅不可置信地開口。
天衍大陸陣法師不多,陣法難學,會陣法的人不但要領悟能力強,還要靈根強!
陣法師就是先天和後天雙天賦的存在,沒想到這西境竟然還有陣法師?
這……真的是西境的修士嗎?
“你不是西境的修士?”莫東隅突然問。
“這你管不著!還是說說你來西境的目的吧!”許妙言冷冷開口。
莫東隅沒有回答,隻是定睛看著許妙言。
現在他可以確定這人不是西境的修士了。
雖然西境並不像外界傳言中的那樣荒蕪,可是靈氣幾乎枯竭這是事實。
幾千年過去了,這裡的傳承都快斷絕了,即使大的世家和宗門還有秘法修煉,但修士根本不可能修煉到這般強大。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那麼再不符合常理也隻能是真相了。
看來真的有人往西境輸送了大批修士!
到底是誰?
師父他……知道嗎?
莫東隅腦中思緒萬千,但麵上還是一片鎮定自若,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震驚。
“你們是什麼目的?我就是什麼目的……”莫東隅懶懶地看了一眼許妙言。
許妙言:嗬~想詐我?我可不知道我和你與你的目的什麼時候一樣了!
“哈哈哈哈~”
許妙言忍不住大笑起來,朗聲道:“不想說可以不說,反正我也沒興趣知道!”
“那閣下這是什麼意思?”莫東隅冷聲道:“夜闖城主府,莫不是隻是為了與我飲酒?”
“這可是珍饈樓最受歡迎的點心和果酒,就留給莫仙君獨自享用吧!”
許妙言說著理了理衣擺,拍了拍手,轉身準備離開房間。
“站住!這陣法……”莫東隅出聲阻止。
他是劍修,又不會破陣。這人走了,是想讓自己一直被困在陣法裡嗎?
許妙言聽到這裡急忙轉身,裝作不可思議地開口問道:
“莫仙君,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是玄天劍宗的大師兄嗎?這小小陣法都破不了!
我可是聽說啊,這實力強大的劍修,隻要手中有劍,是可以一劍破萬法的!
遇到一丁點困難就退縮不好吧?
不過一個小小的低階陣法而已,就留給莫仙君自己琢磨琢磨吧!
不然……這千金難求的靈酒豈不是白喝了!”
許妙言說著看了一眼桌上的桑葚酒,淡笑一聲。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難道你是……”莫東隅眯著眼睛,警惕地打量著許妙言。
但是那人是男子……
許妙言沒有回答,瀟灑轉身,打開門徑直邁步出去。
獨留莫東隅一人被困在陣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