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影,與他單手拎在臂膀之下纖細的女孩身形氤氳出詭異的巨大差異。
朱紅的老式回旋樓梯成為兩人宿命般的輪回證物,連光影也在流動中褪了色。
菲傭們害怕貴客的冷酷無情、翻手取人性命。
在湧動的恐懼情愫之下,伊芙琳癡癡地望著兩人的背影,眼眸中滋生出貪戀和嫉妒。
如果是她,該多好……
被高貴的檢察官偏待的,如果是她伊芙琳,該是一件多麼無與倫比的、值得驕傲和炫耀的事情啊!
可偏偏,艾薇拉總是像臭水溝中的陰暗老鼠那般讓她厭惡!
伊芙琳再無一絲平日裡偽裝的笑意。
她整張臉陰沉灰暗,沉默著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腰部被人攔截的滋味可不好受,白煉秋掙紮了兩下,根本就撼動不了男人手臂分毫。
用銅牆鐵壁來形容這男人的身體都不過分。
好在很快,男人就將白煉秋扔在了沙發上。
白煉秋揉著腦袋坐起來,意識到反派boss就站在麵前一動不動地打量她,她頓時就升起了危機感。
反派這樣子盯著她,和在浴室中對她的……毫無區彆。
那天的屈辱難堪經曆浮現腦海,白煉秋抖著腿往柔軟的沙發內裡躲藏,“檢察官大人又要發什麼瘋?”
“發瘋……”他的目光十分具有侵略性,似乎是白煉秋的話提醒了他,他的視線赤裸裸地掃過白煉秋身上的關鍵地帶。
白煉秋羞憤地起身,不想再在這人麵前被惡意凝視。
檢察官卻動作敏捷迅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根本就沒有怎麼使力,就把白煉秋死死按在了沙發靠背上。
他像一座大山傾覆下來,迎著窗外的陽光將白煉秋侵吞般,緩緩低下頭,“你很憤怒,對於我觸碰你的陰……”
“啊!閉嘴啊!”白煉秋受不了般,大聲喝斥。
這人是什麼怪類嗎,怎麼有臉講出那個……
他停頓了一瞬,抬起了一條長腿踩在沙發上,側身也更加靠近白煉秋。
獨屬於他的私人氣息將白煉秋包裹,白煉秋不可抑製地感到彆扭和羞恥。
檢察官的眼眸更加冷酷了,“受情緒控製的廢物,被世俗桎梏的蠢貨,用仗勢欺人的伎倆苟活下來,又有什麼價值呢?不還是一頭毫無靈魂、毫無作用的豬玀,渾渾噩噩地奔赴死亡,白白浪費世上的資源……”
這都是什麼歪理啊?
白煉秋兩隻手死死扒住男人粗碩堅硬的手臂,“你渾蛋!我哪有你說的這麼不堪!你呢?你以為你又高貴有價值到哪去?”
“不自量力,愚蠢至極!”他更加貼近白煉秋,帽簷將白煉秋的臉頰都籠罩了進來。
白煉秋仿佛進入了一個隻有她和他的密閉空間。
檢察官毫無情緒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線條分明的俊美五官沒有了高衣領的遮擋,全部呈現在她的眼球前。
他傾吐出的氣息也打在她的肌膚上,這讓她可恥地緊張起來。
警告:
【好感減十!】
白煉秋在心中哀歎不已。
檢察官更加湊近了她纖細的脖頸,手掌下是她清晰的血液流動觸感,“我侵入過你的身體深處,鄙夷你的靈魂、霸淩你的思想,可你仍然對我抱有色~欲遐想,對我施予善意,討好我,予取予奪,這就是你的人格?”
內心深處最難以啟齒的、微妙不可探查的情愫被男人翻開血肉、露出白骨的撕扯暴露出來,白煉秋下意識地否認辯駁:
“你胡說!誰對你有可恥的想法了!還不是仗著你強大,掌握生殺大權……”
他低下頭,眼眸深不可測,唇就快要落在她的肌膚上。
嗤笑,他幾乎是貼著她的唇開口,“可你……有反應。”
“那隻是身體本能!就像我明知道掙不開你的手,可能會惹怒你,但這雙手還是會出於求生本能做著毫無作用的反抗!”
“連自己的身體都控製不了,真是廢物……”
兩人的唇離得極近,近到白煉秋都要幻視、幻感他們……接吻了。
但檢察官眼中的不屑和厭惡,足以表明他不願意觸碰到她分毫。
畢竟他卡著她脖頸的手還戴著金絲手套呢!
他的頭顱順著纖細的脖頸血管往下去了,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惹火,旁人看一眼都會被這性張力拉滿的畫麵暴擊,但隻有當事的兩人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戰栗感酥酥麻麻地傳遍全身,被他惡意羞辱,白煉秋在心中警告自己不準心動,還有這驟然加速的心跳是怎麼回事兒,不準狂跳了!
麵前的男人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是瞧不起所有人的傲慢家夥,認為所有人都該死、沒有任何意義的反派boss!
心動什麼啊!
緊張什麼啊!
又不是沒有見過俊帥的男模!
該死的心跳,該死的臉紅,都停下來——
“啊,你做什麼……”
白煉秋夾緊了身體,想要往後躲。
在浴室中,擋住她的是牆壁,眼下,是堅實的沙發靠背。
檢察官抬起了頭顱,帽簷打在白煉秋的臉上,他皺了皺眉,手上的動作不停,“一定要問這麼白癡的問題,來增加你的愚蠢嗎?”
“你、你,你脫我衣服乾嘛!”
情急之下,白煉秋直接伸手按住了男人扯住她腰帶的手。
隔著一層薄如蟬翼的手套,白煉秋的溫度快速傳向男人,關於她身體的各種信息也一股腦地傳給了男人。
檢察官快速地滑動著喉結,再一次,用高能光暈將白煉秋身上材質堪憂的布料震碎。
白煉秋的驚呼被男人用眼神震住,他冰冷地道,“毫無價值的人,都不配活著。而你……”
他的麵皮不可抑製地抖了一下,邪魅極了,“你的價值,混雜了愚昧、肮臟、迂腐、情~欲、虛偽、貪婪……”
“夠了!不要再貶低我了!我告訴你,你在我心中同樣一無是處!”
“瞧,虛偽的嘴臉。”
已經被汙染了,他也就忍著怪異,用戴著手套的手指觸碰低等人類的肉體。
纖長危險的手指從她的脖頸血管處開始遊走,他冷酷地不帶任何情感,“你的心中明明在瘋狂叫囂著,接近我、討好我、活下去,以及……占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