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眾多皇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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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甲衛確認過蒼尹月的令牌,又問了幾個問題。

最終,看了李慕生這個長相俊秀的六扇門“要犯”一眼,記錄下信息之後,將兩人放行入城。

出了寬敞甬長的城門通道,踏入上陽城青石鋪就的街道,騾馬的蹄子踏在上麵發出清脆聲響。

很快,鼎沸的人聲便撲麵而至。

李慕生和蒼尹月並排騎行在街道上,放眼望去行人如織、車水馬龍,道旁店鋪林立、旗幡招展,根本看不到儘頭。

“入城先吃飯,我順便跟隱諜司上報你的情況。”

蒼尹月帶著李慕生來到一處生意極好的酒樓,跟跑堂的小二點了幾個菜後,便留下李慕生一人,獨自進入酒樓後院消失不見。

李慕生也不在意,隱諜司號稱大黎第一情報機構,但卻是沒有明麵上的官衙辦公地點。

隱諜司所有的密探諜子,明麵上的身份各種各樣、數不勝數,但他們的真實身份永遠都隻在暗處顯露。

趁著酒菜還未上來,李慕生坐在廂房中一邊喝著酒樓免費的茶水,一邊則留意著酒客或肆意或小聲的說話聊天。

在這種人多聚集的地方,總能聽到一些有趣的事情,以及不知真假的勁爆消息。

……

“聽說了嗎?‘極光閣’又來了一位七皇子,嘖嘖,這已經是近一個月以來,出現的第六十一位皇子了!”

“可不是嘛,記得剛聽說有人找到流落多年的七皇子時,我還好奇地親眼去圍觀過,沒想到結果卻弄錯了,根本不是真的皇子,再後來出現的皇子太多,我都已經麻木了。”

“這世道有些人就想一步登天,要我說,那些認領皇子身份的人,都應該以欺君之罪論處,一律斬首示眾。”

“話不能這麼說,萬一不小心將真的七皇子斬了呢?”

“要我說,也乾脆彆找什麼真皇子了,大牢內那位的文韜武略驚世駭俗,乃是我大黎的真龍,那什麼流落民間二十年的皇子,說不定現在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乞丐,找回來也隻是給大黎皇室丟臉。”

“噓聲,你可真敢說,小心天錦衛將你落獄,砍了你的腦袋。”

“我有什麼不敢說的,我大舅之前就跟隨在七皇子殿下身邊做事,他多次跟我說,七皇子將來必是我大黎的明……君……咳咳……”

一名身穿寶藍錦袍的年輕公子,正端著酒杯麵紅耳赤地說著話,卻被旁人連忙用手捂住,被酒嗆得直咳嗽。

而經過這麼一刺激,那張鶴頓時清醒不少,知道自己剛才酒後失言,連忙趕緊閉嘴不再說話。

然而就在這時,他所在酒樓廂房的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隻見一行三人從外跨步走入,為首的是一名麵容陰鷙的青年。

青年其中一側是一位身穿綠蘿長裙的女子,女子麵容姣好,隻是眼神有點冷。

另一邊則是一名身形壯碩的鐵塔大漢,大漢燕頷虎須,身高七尺有餘。

踢門的便是那大漢,他掃視房間內的五人一眼,沉聲喝道:

“剛才我聽到有人在妄議皇子和陛下,此乃大逆不道之舉,都跟我去府衙走一趟。”

聞言,張鶴正要起身說話,不過卻被身邊的另一名青衣男子攔住,拱手道:

“這位兄台聽錯了,我們之前一直在這喝酒,順便聊些詩詞歌賦,絕對沒有談及任何有關皇子和陛下的言論。”

此話一出,另外三人以及張鶴頓時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沒錯,我們隻是在喝酒聊天,吟詩作對。”

接著,張鶴眸光一閃,反而大聲質問道:

“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何突然闖入我們的廂房?莫不是在故意找茬!”

聞言,大漢冷哼一聲,厲聲道:

“你們倒是怪會狡辯,剛才你們所說之言,我們可是在對麵聽得一清二楚。”

說罷,他探手一伸,便要向前去抓張鶴,顯然是聽出了張鶴的聲音,乃是剛才說話的正主。

“你敢動我?我大舅是戶部侍郎,傷了我小心你腦袋不保。”

張鶴有些武功底子,一邊怒聲喝斥,一邊連忙閃身朝後退去。

但這大漢如鐵鉗般的手掌卻快若疾風,伸手出去的同時,身形也是眨眼騰躍了出去。

張鶴速度明顯不及對方,眼見便要被對方抓住,旁邊的青衣男子卻是忽然出拳,拳風似刀,直撲大漢的側臉。

大漢感受到這一拳的威脅,當即舍下張鶴,歪頭避過對方的拳頭,爪勢一變直取青衣男子的胸前。

很快,兩人便交手數十招,彼此鬥在了一起。

原本滿桌子的佳肴酒菜也在兩人的打鬥間掀翻,桌椅凳子都被激蕩的拳風爪勁轟成了碎片。

麵容陰翳的青年和綠蘿裙女子站在門邊,隻是站著並無任何動作。

而張鶴和另外三人則靠在廂房的牆邊,不敢插手大漢和青衣男子的戰鬥。

也就在這時,那大漢跟對方對轟一拳之後,忽然抬腳側踹,直接將旁邊的一堵木牆猛地踢翻。

酒樓的廂房和廂房之間都是由數麵厚重的門板阻隔,木牆被踢翻之後轟然倒塌,顯露出另一個廂房內的場景。

“你們不是說在吟詩作對嗎,不如聽聽隔壁的人怎麼說,方才又究竟聽到了什麼?”

大漢悶聲說著,一招擊退青衣男子之後,便快速朝門口的方向退去。

見狀,青衣男子麵色變了變,但最終還是停下手並未去追對方,隻是來到張鶴身邊站定。

此時,旁邊的廂房中正坐著一名女子,她看都沒看倒塌的木牆一眼,隻是靜靜地喝著杯中的茶水。

“這位姑娘,剛才可有聽到這些紈絝悖逆之言,還請出言作證。”

綠裙女子向前一步,主動朝隔壁房間內的女子出聲詢問。

見狀,張鶴眼中閃過一抹慌張之色,連忙高呼道:

“我大舅乃戶部侍郎!”

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意在震懾旁邊房間的女子,讓她不要亂說話。

綠裙女子看了張鶴一眼,隨即拿出一枚腰牌,道:

“姑娘無需害怕,我們乃是六扇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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