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雖然發生了諸多事宜,但眼看著福寶的生辰便要來臨。
蘇錦嫿還是細心準備,正挑選著生辰禮,卻忽然被人從背後攔腰抱住。
蘇錦嫿嚇得驚呼出聲,在看清來人時,免不得有些羞澀:“叔父,光天化日,您真是不害臊!”
顧裴司將蘇錦嫿抱入房內,置於床榻之上:“我不害臊?”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容:“你趁著我忙,偷偷帶著福寶回來,怎麼都不問問我的意思?”
前日,清晨,顧裴司去上了早朝,蘇錦嫿就帶著福寶回了家。
昨日,聽說顧裴司留在宮中與陛下商討政務並未歸家,今日匆匆回來,便第一時間來找了蘇錦嫿。
“福寶在你那睡不習慣,我不忍心看著孩子半宿半宿的睡不著。”
蘇錦嫿柔聲解釋,可這並未讓顧裴司消散怒火,反倒是眉頭緊鎖:“單單隻是因為這個?”
“那不然還能因為什麼?”蘇錦嫿像怕顧裴司生氣,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怎麼?叔父不高興了?”
顧裴司麵上的陰沉,早已說明一切,卻把蘇錦嫿逗得哭笑不得:“叔父何時這般小氣了?”
“哪裡是我小氣!若非是陛下留我在宮中商討事宜,我的心早就飛到你們娘倆這兒了,結果匆匆趕回府邸,卻發現你們早已逃之夭夭,我怎能不惱?”
顧裴司做夢都想將這娘倆接入尚書府邸居住。
一方麵離得近,另一方麵那才真真像是自己的。
如今雖無人敢阻攔,倒也算是出入自如,但這和偷情,卻沒兩樣!
所以顧裴司的心中,自然不悅。
蘇錦嫿哀歎連連:“如今還未和離,總不能真的在尚書府住下了,叔父若不再等等,何必這般心急?”
“你這是答應和離後搬去我那住了?”顧裴司的眼睛亮了亮,蘇錦嫿更是哭笑不得:“叔父這耳朵隻聽自己愛聽的!”
“那是自然!”顧裴司抿嘴笑著,但是很快笑意消散:“你莫要嬉皮笑臉。我還沒有原諒你呢!”
蘇錦嫿見狀,也隻得摟著顧裴司的脖子在臉龐親吻了一口:“叔父,福寶的生辰禮即將來臨,不知您準備了什麼禮物?”
“說到這個,福寶馬上就要六歲了,是個大孩子了,我為他準備了一套文房四寶,另外還有一柄尚方寶劍。”
顧裴司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日後能文武雙全,所以才將這一切全都做足了準備。
蘇錦嫿聽的冷汗淋漓:“福寶如今還小呢,你準備了這麼多,得給他多少壓力!”
“那又如何?”顧裴司滿眼皆是蘇錦嫿:“福寶可是個男孩子,男子漢大丈夫,就應當從娃娃抓起!你莫要太寵著他了!”
“叔父……”蘇錦嫿並不希望福寶能夠成才,隻希望孩子能夠平安長大。
兩人正說著話的功夫,金玲便在門外稟報道:“夫人,老爺和老夫人來了!”
蘇錦嫿見狀,立刻推開了顧裴司:“公婆來了,叔父還不快起來!”
“咱們的事情最不用背著他們,我不!”誰知顧裴司聽了這話,反倒有些不情願了。
蘇錦嫿隻覺得哭笑不得:“說不定公婆有什麼要緊的事呢,叔父又何至於急在這一時啊?”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的坐在一旁:“那你速去速回。”
“知道了。”蘇錦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最後便推門而出。
隻見公婆正在門前,像是等候多時。
“不知公公婆婆有何要事?”蘇錦嫿雖然討厭郝有福,但麵對著公婆時,那還算知書達理。
畢竟在郝有福未歸時,這一家子向來相處和睦,公婆也從未為難過她。
當初雖逼著蘇錦嫿上了顧裴司的床,但如今的蘇錦嫿備受顧裴司寵愛,這又何嘗不是陰差陽錯,壞心辦了好事呢!
“錦嫿啊,福寶的生辰禮快到了,我們倆想著,我們倆給孩子準備了許多禮物……”
郝老爺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蘇錦嫿微微皺眉。
這老兩口對福寶還算可以,倒也擔待得起爺爺奶奶這一稱呼。
每年老兩口都會給孩子準備禮物,隻是今日為何突然要來告知蘇錦嫿?
“公公婆婆心疼福寶,為福寶準備禮物,是福寶的福氣。”
蘇錦嫿雖不知為何,卻也還是微笑著應答。
“錦嫿,今年到底與往年不同,你看這有福也回家了,福寶雖說……所以說不是有福的孩子,可你們終究還未曾和離,到時候孩子過生辰禮,免不得街坊鄰居也要來湊湊熱鬨,他們都知道有福回來了,若是有福不出席……怕是,怕是……”
郝老夫人的話雖未曾說完,蘇錦嫿也明白了他們的心意。
這以往郝有福未曾歸家時,每年福寶的生辰禮都是由蘇錦嫿和顧裴司主辦的。
兩人每每看上去都是一對璧人,福寶畢竟還小,參加生辰禮的,除了郝府和顧府內的人外,就隻有一些熟絡的鄰裡鄰居。
人雖不多,但大家卻心明鏡似的。
老兩口今日的意思,是不行郝有福丟了麵子。
可蘇錦嫿卻有些不高興了:“公婆應當知曉,叔父如今與有福多有計較,福寶是叔父的孩子,若是在福寶的生辰禮上,兩人碰麵,免不得又要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錦嫿,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有福亂來的!”郝老爺子低聲下氣的求著:“還是如往年一般,你們一塊主持福寶的生辰禮,隻是讓有福出席,湊湊熱鬨,也彆顯得他回了家,卻毫無地位,連這麼重要的場合都不讓露麵……”
說到底,他們還是在乎郝有福的臉麵。
不過這也正常,他們畢竟是郝有福的爹娘。
在乎他的臉麵,又何嘗不對呢?
蘇錦嫿還有些猶豫,直到郝老夫人說:“若是有福出席,將來也能避免許多風言風語,咱們大人倒是無所謂了,隻是福寶還小,若聽了什麼去,免不得心裡要計較,日後再留下陰影,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