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澤被罰站,他瞪著雲淡風輕的陸月寧。
這人肯定早就看到了教授。
哼,狡詐。
陸月寧確實早就看到了溫教授,她就是故意的。
的誰讓齊昊澤有時候很煩的。
好不容易下課了,齊昊澤正要和陸月寧利落,秦盼兒已經回頭,和陸月寧激動的討論了。
“月寧,我看了教授說的江畔一間月,她的小說寫得好好啊,我最喜歡那恢宏大氣的開篇,而且格局貫穿了整個故事。”秦盼兒聲音激動。
昨晚去不是太晚了怕打擾宿舍其他人,她能挑燈夜戰。
她買了好多期的報紙。
“故事還沒完呢。”陸月寧知道她在看,失笑。
“那不影響,對了,我記得教授說她還有幾個短篇,也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買到。”
“我那裡有,明天給你帶。”她簽訂了長篇連載後,報社那邊每期都會給她寄樣刊,多寄了幾份。
她全部都收了起來。
“真的?太好了,我會好好珍惜,看完了就還你。”秦盼兒很開心。
看江畔一間月的書,能給她很多啟發。
“我覺得江畔一間月不像是教授說的沒上過大學,我反而覺得她肯定上過,她的作品裡遣詞造句,引經據典,一般人可沒有這樣的功底。”
其實這是積累,陸月寧原本就是文科生,文學素養還是很高的。
而且她看過的書足夠多,各種類型都有。
有些東西平時不用的時候沒什麼感覺。
當你要用的時候,會自動浮現在腦海。
溫教授之所以說作者可能沒上過大學,是因為在長篇連載中,陸月寧有一段作者獨白,好像透露了正準備高考的事情。
因為那段時間稿子字數少了一些,她當然要做一個說明。
“這有什麼好看的?”齊昊澤一把奪過報紙。
“你……小心點。”秦盼兒差點急死。
不過還是忍住了沒發脾氣。
陸月寧皺眉,“你要看就自己去買,搶彆人的算怎麼回事兒?”
齊昊澤看到秦盼兒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想到秦盼兒的性格。
知道自己有點過火了,他連忙把報紙還給秦盼兒,“那個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盼兒鬆了口氣,小心把報紙捋平,“沒關係。”
她沒錢,買報紙的錢都是自己省出來的,所以格外珍惜。
齊昊澤摸了摸鼻子,沒有繼續犯賤。
中午吃飯,秦盼兒和陸月寧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的去食堂。
秦盼兒還在說江畔一間月。
“盼兒!”
她說得正起勁,突然被人堵住了路。
秦盼兒聽到這個聲音渾身一僵,下意識的往陸月寧身後躲了躲,隨後又想到了什麼,趕緊出來,把陸月寧擋在身後。
躲起來是本能,出來擋住是承擔。
高遠眼睛粘在陸月寧身上,“盼兒,你怎麼不理我?我每天都找你,不是說好了一起去圖書館,一起吃飯嗎?”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一些人駐足。
高遠的話讓人對秦盼兒和陸月寧指指點點。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陸月寧時秦盼兒呢。
“我沒有,是你自己說的,我沒答應!”秦盼兒心裡一急,大聲道。
能考上京大的,都不是傻子,秦盼兒已經看清楚了高遠的真麵目。
“盼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都答應和我談對象了,還說畢業就和我結婚。”
他還委屈上了,秦盼兒瞬間成了負心漢。
陸月寧都佩服他的厚臉皮。
秦盼兒急了,“你胡說,我沒有!”
“盼兒,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彆人,如果是的你你直說,我不會死纏爛打的。”他一副深情的模樣,還受了委屈也要忍著成全彆人。
秦盼兒都急哭了,她完全沒想到高遠會這麼不要臉。
陸月寧都氣笑了。
“這人怎麼這樣?看著溫溫柔柔的一個女生。”
“你看她穿的那樣,肯定是喜歡哪個條件好的男生了唄。”
“水性楊花。”
“咱們學校怎麼有這樣的人,丟人。”
秦盼兒聽到彆人的指指點點,怔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想說不是這樣的,是高遠說他們是同鄉,然後找她一起去圖書館。
才幾次後就說和她談對象。
那天他們一起去了陸月寧的麵包店,之後她就拒絕了。
她從始至終都沒答應過高遠。
“你怎麼可以顛倒黑白?”她指著高遠,氣得渾身顫抖。
高遠可能演上癮了,還委委屈屈,“沒關係,就當是我的錯吧。”
“嘔~”陸月寧沒忍住,乾嘔。
“你……”
“砰——”下一刻,高遠呈拋物線飛了出去。
砸在地上,濺起灰塵。
現場頓時一靜,陸月寧拍了拍手,走過去,“我上次提醒過你,要是不想要你的眼睛就給我繼續,看來你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高遠躺在地上,懵的。
他沒想到陸月寧膽子這麼大,竟然直接在學校裡動手。
渾身都痛。
“我沒招惹你……”
“就憑你的眼神,還有你顛倒黑白,我**就看不過去。”煩死了。
陸月寧十分嫌棄,“還有,你裝什麼白蓮花綠茶男?你是長得很好看?白馬王子?看你這挫樣,裝白蓮花綠茶婊真讓人倒進胃口。”
這話讓現場更是落針可聞。
她翻了個白眼,又看著四周的人,“還有你們,眼睛都瞎了?還說什麼大學生,這麼明顯的事兒都看不出來,不僅眼瞎,心也是瞎的。”
圍觀群眾:“……”
剛才說話大聲的人都縮了縮脖子。
彆說,真的嚇人。
有人瞬間回憶起來她當初打呂和平的事兒。
然後也不好開口。
陸月寧一頓輸出,高遠不說話後,其他人也不說話,她冷哼了一聲,不屑的看了眾人一眼,拉著秦盼兒離開。
“名聲這東西,隻要你自己不介意,彆人說什麼都不會成為你的負累。”陸月寧看著身邊沉默的秦盼兒。
比起她這種內心強大的人,秦盼兒柔弱很多。
但她覺得秦盼兒從大山出來,不是那麼容易打垮的。
秦盼兒深吸一口氣,“月寧,你說的對,隻要我身正,我就什麼都不怕。”
“嗯,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