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昊澤原本是不敢認的,但突然想到陸月寧說自己有孩子,他就回頭。
這一看,還真的是。
陸月寧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乾嘛呢?嚇到我女兒了。”
齊昊澤下意識的捂嘴,他剛才好像聲音太大了。
“不好意思,我沒太注意。”他看向陸月寧懷裡的孩子,“哇,好可愛。”
小姑娘大眼睛丟溜溜的轉動,粉團子似的。
陸月寧的娃真好看啊。
齊昊澤盯得目不轉睛。
陸月寧沒好氣,“你那怪蜀黍的眼神收起來。”
“怪蜀黍?我?”齊昊澤瞪眼,“有我這麼好看的怪蜀黍?”
陸月寧:“……”
得了,這是一個臉皮厚的人。
齊昊澤不是一個人,他身邊還跟著朋友,見他和陸月寧這麼說話,紛紛覺得怪異,齊昊澤從來都不怎麼喜歡女孩子。
他覺得女孩子哭唧唧的太煩了。
“昊澤,這是……”
齊昊澤一拍腦袋,“差點忘了你們也在,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同學兼同桌陸月寧……”
同學?!
顧淮瞪眼,“你同學都結婚啦?!”
齊昊澤一巴掌拍過去,“大學同學,她結了婚才考的大學。”
顧淮連忙捂住頭,“原來如此,陸同學你好,我是顧淮。”
另外一個有些安靜的男生笑了笑,“我是謝安。”
這三人通宵一起長大,他們兩個怎麼看不出來齊昊澤對人家姑娘有兩分不同的心思。
但也隻有兩分了,多一點都沒有。
陸月寧察覺到山花的不自在,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打算離開,“你們好。”
“難得遇到,一起玩兒,”齊昊澤道。
陸月寧搖頭,“不了,我帶著孩子不方便,而且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吧。”
齊昊澤點頭,“行叭,對了,第一次見你孩子,沒準備見麵禮,這個給她,你給她買點兒東西。”
他掏出錢來,直接給了十張大團結。
陸月寧……
“拿著啊,我又不是給你的,我是給你孩子的,以後我有孩子你記得還人情哈。”一副生怕陸月寧不還人情的模樣。
陸月寧嘴角抽了抽,無語的笑了。
然後把錢接了過來,“謝了。”
“不用客氣。”
“我們走了,再見。”陸月寧擺手。
“再見。”
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顧淮把手搭在齊昊澤肩膀上,“可惜了。”
齊昊澤反應過來,直接把他推開,“去你的,說什麼呢?”
顧淮笑笑,不說話了。
另一邊,山花也沒問陸月寧這幾個是什麼人,提都沒提起,“月寧姐,我們去看什麼電影?”
山花對電影很感興趣。
最近沒有選擇,上映的隻有一部電影。
來到電影院,山花一雙眼睛移不開了,陸月寧感覺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買了電影票,她主動去買了吃的,瓜子花生,還買了兩瓶汽水。
如今沒有爆米花,電影院也沒以後的好。
但很有氛圍感。
看到一半年年哼唧,陸月寧就先出去了,讓山花在裡麵看。
“我寶貝餓了。”陸月寧找了個地方坐著,把孩子放下來。
從空間把奶瓶拿出來,奶還是溫熱的。
剛好合適。
年年抱著奶瓶大口大口的吃著。
陸月寧溫柔的看著她,滿臉笑意,她家年年真乖。
電影結束,山花意猶未儘的出來。
路上她都在回味,估計晚上做夢都會夢到。
“媽,你忙完啦。”陸月寧看到溫淑儀,笑了。
“嗯,今天突然就忙,現在沒事了,我們去燙頭。”女人嘛,就沒有不愛美的。
溫淑儀當然我不例外,她的衣服都時髦得很。
“山花去嗎?”她看著山花,心裡已經在想怎麼給山花弄發型了。
山花如臨大敵,“不,不了,謝謝溫姨,我帶年年回去。”
陸月寧看得好笑,“媽,彆為難她了。”
山花猛點頭,她真的接受不了爆炸頭。
她又看了看陸月寧,完了,月寧姐頂著一個巨大的爆炸頭的形象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陸月寧還不知道她的腦補,把年年給她帶著。
然後和溫淑儀出了門。
“燙頭的是我姐妹介紹的,你彆反應,肯定給你弄得美美的。”路上溫淑儀很期待。
“話本來就好看,明豔大方的臉,燙頭最適合了。”
陸月寧點頭,“我也覺得適合。”
婆媳倆對視了一眼,然後都笑了。
來到燙頭的地方,裡麵還有人在弄,一個已經弄好了,那人是短發,那頭燙得真的炸了。
陸月寧一瞬間就明白了山花說的親媽不認識是什麼樣兒的。
溫淑儀明顯看到她嘴角抽動了一下。
忍住笑意,“不是誰都適合燙頭的。”
“也是。”
“溫姐,你來啦。”老板看到溫淑儀,立刻熱情的招呼。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躺著時髦的小卷頭,畫著大濃妝。
但卻不醜,也不俗,反而有種彆樣的風情。
這就是臉的好處了。
“來了,今天不僅我要弄,我兒媳婦也想弄個頭,你好好給她弄哈,弄醜了找你算賬。”溫淑儀叮囑。
其實是怕兒子找自己算賬。
老板看著陸月寧,眼睛亮了亮,“放心吧,甭管我怎麼弄,你兒媳婦都很漂亮。”
這張臉就很好看,可以任由她發揮。
陸月寧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坐在椅子上,攔住要給她剪頭的人,“不要弄長度,也不要打薄,就這麼燙,給我弄個中卷。”
她其實也接受不了爆炸頭,但羊毛卷,法式卷她可以。
大波浪也好看,但總覺得大波浪有些茶。
瑪德,都怪後世的短視頻,荼毒了她,綠茶是大波浪,白蓮花是黑長直。
老板頓了一下,“好吧,醜了你彆怪我。”
“行。”陸月寧也相信自己的臉。
溫淑儀就大膽多了,直接交給老板。
幾個小時候。
陸月寧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十分滿意。
她的頭發燙了跟順滑,也不炸,中卷從頭頂燙下來,這不就是後世的法式卷嗎?
老板的手藝也很不錯。
換了個卷發,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人都明亮了兩分。
她起身走過去,“媽,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