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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飯點,但國營飯店人還是不少,陸月寧的前麵有兩個人。
很快就到她了。
小黑板上寫了今天的菜式。
“你好,我要一個五花肉炒白菜,一個香蔥炒雞蛋,再來一份米飯。”
今天就沒有紅燒肉。
現在還是需要票據,陸月寧把糧票和錢遞進去,窗口的服務員立刻就給了她一張字條,等會兒要憑借紙條領菜。
陸月寧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就幾分鐘的時間,窗口服務員就叫了一聲,“十七號,你的菜好了。”
陸月寧連忙起身去拿菜,“謝謝。”
隨後就端著香噴噴,熱氣騰騰的飯菜回了自己的位置。
五花肉炒白菜分量特彆多,一大碗。
“還是這年頭的人實在。”陸月寧嘀咕了一句,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放進嘴裡。
好吃!
她眼睛眯了起來。
吃飯的速度加快,香蔥炒雞蛋也特彆好吃。
她好久沒吃到這種有滋味的香蔥了。
幾乎不用費勁,她就把菜全部消滅,最後半碗飯,把飯菜全部拌在一起,再來一碗也能吃下去。
吃飽喝足,陸月寧打道回府,去坐車的路上,趁著沒人,她從空間裡拿了不少東西出來。
整天在家裡吃好的,得有個來處。
拿了五斤白米,五斤白麵,還有二十個雞蛋,紅糖白糖各一斤。
到了車站,班車恰好要走,陸月寧連忙上車,這次就沒那麼好運了。車上沒有座位。
她七個多月的孕肚,哪怕有棉襖,也十分明顯。
一個熱心的大娘見狀,吆喝了一聲,“哪個給咱們懷有身孕的女同誌讓個座?”
班車裡許多人都是站著的。
這個年頭的人多是熱情純樸,大嬸話一落下,就有幾個年輕人站起來,“坐我這裡吧。”
“我這裡。”
然而,陸月寧還沒坐下去呢,離她最近的那個位置就被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一屁股坐下去占了。
“……?”
大家都是一臉的懵逼,讓座位是一個十多歲姑娘,應該在讀書,她瞪著眼睛,“你在做什麼?我不是讓給你坐的!”
那中年男人抬眼,不在意,“你讓給誰都是讓,我年紀還比較大呢。”
“你……”
“你這人怎麼這樣?人家小姑娘是讓給懷孕的女同誌,你懷孕了嗎?”熱情的那個大娘叉腰,打抱不平。
“厚臉皮。”
“人高馬大的,站一站又不會怎麼,這座位本來也不是他的,真是好意思。”
“這是仗著人高馬大,想要欺負人?”
不少人竊竊私語,說的話落入男人的耳朵裡,他有些惱羞成怒,握拳頭,“我就坐這裡,這位置寫了名字?關你們什麼事?再羅裡吧嗦,老子一個拳頭……”
“啊!”
他嘴裡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慘叫了一聲。
大家震驚的看著陸月寧,全車寂靜無聲,陸月寧冷笑,“你一個拳頭如何?”
她很輕鬆就把男人手腕掰翻了。
“臭娘們兒,老子……”
“你是誰老子?”陸月寧壓根兒就不懼,又使勁了一些。
“啊,疼疼疼……”男人艱難的瞪著陸月寧,臉色扭曲,“臭娘們兒,你最好放了老子,不然等老子……”
“哢擦!”
“啊——”
隨著清脆的響聲,是一道淒厲的慘叫。
車上安靜如雞,落針可聞,親眼見到這一幕都人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藏起來。
他們看著陸月寧平靜的神色,使勁咽了咽口水。
男人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他死死盯著麵無表情的陸月寧,一聲不吭。
見他眼裡有了害怕,陸月寧嗤笑,“就你這樣還要出來逞大爺,彆丟臉了,哦我忘了,你根本就沒臉那種東西。”
她拍了拍手,回頭溫柔對給她讓座位的姑娘道,“多謝你啊,我身子確實不太方便。”
然後,她伸手一把把男人提起來。
一百四五的男人,被她輕鬆提起來扔在過道上。
“師傅,走吧。”她揚聲說了一句。
開車的師傅看了看她,再看看不敢說話,縮在一邊捂著手的男人,搖了搖頭,隨後發動了車子。
走了一段,那姑娘好像才回過神來,“姐姐你太厲害了。”
她看陸月寧的眼神亮晶晶。
“還行。”陸月寧笑。
車裡的氣氛漸漸恢複,大家都偷偷看陸月寧,總覺得她厲害過了頭一個孕婦,竟然把大男人提起甩。
哪裡不太對勁。
到了鎮上,陸月寧下車,再次向大嬸還有那姑娘道謝,然後提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那男人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媽的,臭娘們兒,彆讓老子再看見你。”
他臉色陰鬱的轉身,因為動作太大,動到了脫臼的手臂,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心裡再次把陸月寧罵了個狗血淋頭。
陸月寧壓根兒就沒被車上的插曲影響到,到了坐車的地方,果然牛車都走了。
天色也不早了。
想了想,她步行回去。
到了半路,前後都沒人了後,她從空間裡拿了一輛二八大杠的自行車出來。
至於她哪裡來的錢買自行車……有人問了再說。
她覺得短時間內是沒人敢問的。
這種發瘋的感覺真好啊。
陸月寧給自己在心裡點了個讚,跨上去騎著自行車,悠哉悠哉的走了。
她個子不矮,一六九的樣子,大長腿,騎二八大杠一點也不費力。
控製自行車對她來說小意思。
“那是陸月寧!她怎麼騎了個自行車?!”村口,幾個半大的孩子看著由遠及近的身影,紛紛震驚。
“哇,那自行車好像是新的!”
“她買自行車了?!”
“驢糞蛋,你還不去告訴你奶?”一個十來歲的孩子推了一把自己身邊年齡差不多的小孩兒。
他是陸家三房生的兒子。
“我這就去。”驢糞蛋眼睛一轉,一溜煙跑了。
每次他奶在陸月寧那個死丫頭那裡拿到錢,都會給他們弄肉和雞蛋吃。
陸月寧穿過村子,回到自己的家,她騎自行車回來的消息,也傳遍了。
“月寧,聽說你買了輛自行車?”陸月寧前腳到家,陸家三房的媳婦兒就到了。
她好像叫什麼胡翠花。
“關你屁事?”陸月寧眼皮掀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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