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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崎柊吾的心跳如鼓,每一拍都重若錘擊,坐以待斃絕非自己的風格。
然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戴建業那如鋼鐵般堅硬的拳頭裹挾著風聲,迅猛而至,留給他的反應時間幾乎為零。
躲?
已無可能!
宮崎柊吾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絕,身軀一轉,竟毫不猶豫地將身後的顧媛媛拉至胸前,作為了這道致命攻擊的唯一屏障。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到令人窒息的氣息。
戴建業的拳頭,那足以開碑裂石的一擊,在離顧媛媛嬌嫩的臉龐僅有一線之隔時,硬生生地停住了。
他的肌肉緊繃,青筋暴起,仿佛體內有兩股力量在激烈交鋒——一股是殺敵製勝的本能,另一股則是對無辜生命的深深敬畏。
拳頭緩緩放下,隻留下一陣因極力克製而微微顫抖的空氣。
顧媛媛的心臟狂跳,仿佛要衝破胸膛的束縛,她緊緊閉著雙眼,等待著那致命一擊的到來,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這次,怕是真的逃不過去了。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每一秒都像是被無限拉長,讓人窒息。
然而,預期的疼痛並未降臨。
她猛地睜開雙眼,眼前的景象讓她既驚愕又迷茫。
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有劫後餘生的驚恐,也有對戴建業這突如其來保護舉動的深深感激。
但在這份感激之中,還夾雜著一絲莫名的熟悉感。
她定睛細看,忽然發現戴建業的麵容似乎在哪裡見過,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她心頭一震。
就在這時,宮崎柊吾的冷笑聲打破了短暫的平靜,他手中的發簪如同毒蛇般猛然出擊,直取戴建業的麵門。
宮崎柊吾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他低聲自語:“既然這些中國人如此看重你的性命,想要活捉我,那我便利用這一點,讓你們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話音未落,宮崎柊吾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再次逼近,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愈發狠辣,毫不留情。
他竟開始利用顧媛媛作為擋箭牌,將她推向戴建業的攻擊路徑,企圖讓戴建業在顧忌她安危的同時,無法全力應戰。
顧媛媛驚恐萬分,尖叫聲此起彼伏,她像是一片無助的葉子,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
戴建業的臉色陰沉如水,他深知此時的自己投鼠忌器,稍有不慎便可能傷及無辜的顧媛媛。
這份顧忌讓他無法儘情施展身手,隻能被迫采取守勢,一次次地化解宮崎柊吾的淩厲攻勢。
然而,這種被動的局麵讓他倍感壓力,每一次交鋒都讓他感到心力交瘁。
宮崎柊吾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
他深知自己的計劃正在逐步奏效,隻要繼續利用顧媛媛作為牽製,戴建業遲早會露出破綻。
於是,他更加肆無忌憚地發動攻擊,企圖一舉將戴建業擊潰。
顧媛媛在驚恐中掙紮,她試圖掙脫這被當作棋子的命運。
但無奈力量懸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兩人之間輾轉騰挪,隨時成為這場生死較量的犧牲品。
方如今在後方觀戰,也是替戴建業捏了一把汗,宮崎柊吾此人實在是陰險,拿顧媛媛當擋箭牌,也算是抓住了戴建業的軟肋。
戴建業這人雖然乾過不少的臟活,但讓他濫殺無辜,他是做不到。
但這股擔心,在戴建業的絕對實力麵前,顯然是多餘的。
當方如今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看到戴建業也開始逐漸找回自己的節奏。
而且,他開始尋找反擊的機會,試圖在保護顧媛媛的同時,給宮崎柊吾致命一擊,但這個日本人顯然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宮崎柊吾手中的發簪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宛如毒蛇吐信,帶著致命的寒光,不斷向戴建業的周身要害刺去。
戴建業身材魁梧,招式大開大合,但對方身形輕盈,步伐詭異,時而左閃右避,時而前躍後退,仿佛幽靈般難以捉摸。
戴建業則如臨大敵,他雙目圓睜,緊盯著宮崎柊吾的每一個動作。
隻見宮崎柊吾突然一個側身,發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取戴建業的咽喉。
戴建業身形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一擊,同時反手一拳,帶著呼嘯的風聲砸向宮崎柊吾的胸口。
宮崎柊吾冷哼一聲,身形不退反進,發簪在空中劃出一個詭異的弧度,迎上了戴建業的拳頭。
戴建業撤拳的閃避的同時,趁機反擊,一記重腳踢向宮崎柊吾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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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柊吾身形扭曲如蛇,巧妙地躲開了這一擊,並發起更為猛烈的攻勢。
兩人你來我往,打鬥愈發激烈,氣氛緊張得令人窒息。
幾名行動隊員都欲上前幫忙,但被方如今製止。
他相信戴建業,而且畫舫上空間狹小,隻需要將各處要道封鎖,剩下的交給戴建業即可。
此時,宮崎柊吾似乎有些得意忘形,見顧媛媛在自己麵前有些礙事,竟是將她一把推開,顧媛媛驚叫著倒地,手腳並用爬行脫離危險區域。
宮崎柊吾身形一轉,發簪猛然橫掃,帶起一陣破風之聲,直逼戴建業的腰側。
戴建業身形急退,同時雙手成爪,猛地抓向宮崎柊吾的手腕,意圖奪下發簪。
宮崎柊吾冷笑一聲,手腕靈活一轉,發簪竟如靈蛇般纏繞住戴建業的手臂,緊接著用力一拉,企圖將戴建業拉入自己的攻擊範圍。
戴建業反應迅捷,借勢向前一躍,另一隻腳狠狠踹向宮崎柊吾的膝蓋。
宮崎柊吾身形微微一晃,卻並未被擊中,反而借勢一個翻滾,發簪再次以刁鑽的角度刺向戴建業的背心。
戴建業在空中無法借力,隻能硬生生地扭轉身形,用肩膀去扛這一擊。
好在他的身手的確不一般,並未讓發簪直接刺入,而是片轉了一個角度,將他的衣袖撕開了一道口子,皮膚也被帶出一道血痕。
戴建業隻覺一股劇痛傳來,但他咬牙忍住,落地瞬間,雙腳穩穩紮根,反手一拳,帶著怒吼之聲,轟向宮崎柊吾的胸膛。
宮崎柊吾不敢大意,連忙撤退,同時發簪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試圖阻擋戴建業的攻勢。
戴建業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動作,拳風不減,直逼宮崎柊吾。
兩人間的距離不斷拉近,又迅速拉開,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勁風呼嘯和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響。
汗水與血水交織,在空氣中彌漫開一股刺鼻的氣息。
這場生死較量,已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決定勝負,甚至生死。
漸漸的,宮崎柊吾的動作慢了下來,他的體力遠不如戴建業,已經漸漸落了下風。
隻聽啪的一聲,戴建業打掉了宮崎柊吾手中的發簪。
沒有了武器的宮崎柊吾,隻好和戴建業比試拳腳功夫,但在這方麵,他顯然不是戴建業的對手。
宮崎柊吾的拳頭便立刻頓在了空中,再無法前進分毫。
戴建業麵不改色,臉上甚至還保持著那微微的笑意。
而那個宮崎柊吾的臉色卻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因為在他的感覺中,這一拳就像是砸在了一堵鐵牆之上,先是拳頭猛然一麻,接著才是鑽心蝕骨的劇烈的痛楚。
“嗷啊……”宮崎柊吾頃刻之間殺豬般慘叫起來。
然而這還沒完,戴建業接著又猛然收攏五指,攥住宮崎柊吾的拳頭再猛然發力一扳,甲板上便立刻響起“喀嚓”一聲脆響。
然後,所有人便看到了,隻見那宮崎柊吾的右手小臂已經從中間一下就斷開來,白森森的骨頭茬子都刺破皮肉綻露了出來,就這麼一折,竟然就造成宮崎柊吾的右手小臂開放性骨折!
宮崎柊吾這下,疼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這一切說來慢,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等眾人回過神來,便吃驚的看到,剛才還囂張的宮崎柊吾已經跪倒在地,一隻右手小臂也已經開放性骨折,白森森的骨頭茬子都綻露出來,整個人更是疼得隻能從喉嚨深處發出低低的嗚咽。
看到這無比慘烈的一幕後,眾人才紛紛驚呼出聲。
方如今知道,宮崎柊吾確實是把戴建業惹毛了,否則戴建業也不會出如此的重手。
就在眾人以為宮崎柊吾會就此束手就擒的時候,宮崎柊吾卻是猛然起身,嚎叫著一個沉肩向著戴建業猛撞過來。
戴建業自然不懼,但此時,方如今就在他的身後,決計不能讓組長受傷。
當即,他並未躲閃,而是趁著宮崎柊吾撞來的時候在對方身上輕輕一推,宮崎柊吾的這記勢大力沉的沉肩便撞在了船艙之上,隻聽嘩啦一聲巨響,木板便便頃刻碎裂,足見這一撞有多猛。
現在的宮崎柊吾簡直就是困獸猶鬥,比方才還要拚命。
他雖然身高要略矮些,反應卻更快,一撞落之後便立刻接著一個轉身,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
再接著一個半轉身,然後一記鞭腿照著戴建業的右脖子重重的抽下來。
若是換一個人,多半會被抽一個正著。
但是遺憾的是,這次他遇上的是戴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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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宮崎柊吾這一記狂暴的鞭腿抽落,戴建業便閃電般出腿,一腳踹在宮崎柊吾右腿的腿根處。
戴建業這一腿看著輕飄飄的不怎麼重,但是踹中宮崎柊吾右腿腿根之後,那宮崎柊吾的右腿便從腿根處猛然變形,同時發出喀嚓一聲脆響。
“嗷啊……”宮崎柊吾再次無比慘烈的哀嚎了起來。
下一霎那,那宮崎柊吾的身體便如炮彈般射出,往後倒飛出去數米,然後一頭撞碎了一扇窗戶,落入了船艙之中。
剛落地時,那宮崎柊吾還能夠動彈,掙紮著似乎想要坐起來,可是才坐起一半便又頹然跌坐回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頃刻間全傻了。
這個囂張無比的小鬼子的,居然沒支撐多久就被戴建業打倒了。
好半晌之後,客人們才熱烈的歡呼起來。
尤其是顧媛媛,眼含熱淚,一邊歡呼一邊用力鼓掌!
戴建業大步流星,闖入船艙,猶如猛虎下山。
宮崎柊吾竭力掙紮,四肢並用,妄圖掙脫這命運的枷鎖,卻隻是徒勞。
戴建業眼疾手快,一記淩厲的擒拿,宮崎柊吾便如被狂風卷起的葉子,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甩出,重重地砸在甲板上,恰好滾落在方如今的腳邊。
方如今反應迅捷,一腳踏下,穩穩地踩住了宮崎柊吾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低沉而充滿玩味:“哼,宮崎柊吾,我曾說過,你昔日的‘慷慨相助’,我尚未有機會回報。今日,便是這債務清償之時。”
宮崎柊吾臉頰吃痛,聲音因痛苦而顫抖,但咬緊牙關:“即便身陷囹圄,我也絕不會讓你們如願。你們想要的,我寧死也不會吐露半個字!”
“怕是由不得你做主了。“方如今嘴角勾起一抹笑,腳下力道驟增,狠狠踩下。
“喀嚓!”一聲脆響,宮崎柊吾的右腿在方如今的腳下扭曲變形,斷裂的骨頭穿透皮肉,帶來一陣令人心悸的劇痛。
哀嚎瞬間響徹秦淮河,如同受傷的野獸般淒厲。
然而,方如今的眼中沒有絲毫波動,冷漠如冰,他毫不遲疑,再次抬腳,對準了宮崎柊吾的左腿。
“喀嚓!”又是一聲令人心碎的斷裂聲,宮崎柊吾的左腿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
這一次,他的哀嚎變成了無聲的嗚咽,喉嚨裡隻能發出微弱的、類似兔子的喘息聲,痛苦與絕望交織在他的眼中。
但這隻是開始。
方如今蹲下身,臉上的笑容愈發詭異,他握住了宮崎柊吾顫抖的左手,仿佛握住了一個玩物。
接著,他緩緩用力,將宮崎柊吾的五根手指逐一捏碎。
“喀嚓……喀嚓……”骨骼碎裂的聲音在甲板上回蕩,每一次碎裂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
他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成為下一個目標。
當宮崎柊吾左手的五指全部被捏碎後,方如今沒有絲毫停頓,又轉向了宮崎柊吾的左手。
當宮崎柊吾左手的五指也逐一在方如今的手中化為碎渣,他已然痛到麻木,但求生的本能讓他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口中含糊不清地重複著:“不要,不要……”
聲音微弱而顫抖,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方如今的笑容更加燦爛:“哦?不要?可這才剛剛開始呢。”
沒有給宮崎柊吾任何喘息的機會,方如今再次俯身,這一次,他的目標不再是四肢,而是宮崎柊吾那脆弱的脖頸。
他緩緩伸出手,手指如鐵鉗般緊緊扼住了宮崎柊吾的喉嚨,力道逐漸加大,直至宮崎柊吾的雙眼開始凸出,臉色由白轉青,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最後隻能發出“赫赫”的喘息聲。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響。
他們知道,這個殘忍的遊戲即將迎來終點,而終點,往往意味著更深的恐懼與絕望。
“不能立即殺死他,否則太便宜他了。”顧媛媛在心中默默地說。
就在宮崎柊吾即將失去意識的那一刻,方如今突然鬆開了手,仿佛是在給予對方一線生機,卻又在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重重砸在了宮崎柊吾的腹部。
“嘔……”宮崎柊吾如同被狂風吹起的葉子,身體劇烈顫抖,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灑滿了冰冷的甲板。
眼神空洞,生命之火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熄滅。
方如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環視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