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昏迷的老尼姑被捆綁在裡麵,口中塞著破布,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行動隊員迅速解開老尼姑的束縛,將她口中的破布取出。
一個略懂中醫的行動隊員在老尼姑身上的幾個穴道按壓了幾下,老尼姑咳嗽了幾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到方如今和行動隊員們,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感激。
“謝謝你們……”她虛弱地說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方如今微笑著安慰她:“沒事了,你安全了。”
經過簡單的詢問,老尼姑說是自己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人家打暈了,再醒來就看到了他們。
方如今早雖然沒有摸清她的真實身份,但也覺得這個老尼姑有問題,但並未直接拆穿她。
整個雲水庵當中,恒慧等尼姑都在,唯獨缺了恒靜。
方如今問老尼姑恒靜去了什麼地方,她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
倒是恒慧在一旁解釋說,一大早確實看見了師妹恒靜,但是剛才方如今他們進來之後亂哄哄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方如今很快也就意識到這個恒靜也有問題,不過一切要等到將此人找到之後才能搞清楚。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喝聲,緊接著,紀成林大步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兩名行動隊員押著一個尼姑。
這一幕讓在場的老尼姑和恒慧驚愕不已。
她們的目光落在恒靜身上,隻見她原本整潔的僧袍此刻已被灌木叢劃得破爛不堪,僧帽也不知道丟在了什麼地方,光禿禿的腦袋上沾著泥土和枯葉,嘴角滲出的血絲在日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恒慧忍不住上前一步,似乎想要為師妹辯解或求情,她張了張嘴,卻隻說出一句:“師父,恒靜她…”
話語中充滿了無奈與掙紮,目光轉向一旁沉默不語的老尼姑。
老尼姑雙眼緊閉,仿佛一切紛擾都與她無關。
恒慧的請求沒有得到回應,她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紀成林將恒靜帶走。
方如今沒有給恒慧繼續求情的機會,果斷地命令紀成林立即對恒靜展開審訊。
審訊在禪房內緊張而殘酷地進行著。
很快,恒靜的慘叫聲回蕩在雲水庵的每個角落,令人毛骨悚然。
恒慧站在外麵,聽著師妹的慘叫聲,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再次看向身旁的老尼姑,然而,老尼姑卻像是睡著了一般。
恒慧心中五味雜陳,她不知道師父為何會如此冷漠,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麵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
她隻能站在原地,雙手合十,默默地聽著恒靜的慘叫聲,心中祈禱著一切能夠儘快結束。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過了片刻,方如今走進了禪房,紀成林道:“嘴挺硬,到現在都不肯開口!”
這裡也就是沒有趁手的家夥,不然紀成林早就讓她開口了。
方如今道:“把老尼姑帶進來!”
恒靜原本冷漠的臉龐在聽到老尼姑被找到的消息時,瞬間掠過一抹難以掩飾的驚詫。
她的眼睛瞪大,瞳孔微微收縮,仿佛難以置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方如今發現她的手竟然不自覺地顫動。
她愣住片刻,隨後迅速回過神來,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卻仍無法完全掩蓋眼神中流露出的驚愕與擔憂。
這一刻,方如今覺得她的防線似乎出現了一絲裂痕,讓人窺見她那鐵血外表下的一絲脆弱。
當老尼姑看到被嚴刑拷打後的恒靜時,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哀痛。
恒靜躺在那裡,衣衫襤褸,遍體鱗傷,昔日那雙明亮的眼睛此刻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老尼姑靜靜地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雙手合十,仿佛在為她默念經文,超度她的苦難。
她的眼中沒有責備,也沒有憤怒,隻有一種深深的無奈和慈悲。
老尼姑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撫過恒靜額頭,像是在安慰她,又像是在與她告彆。
然後,她站起身,深深地歎了口氣,就要轉身走出房間。
方如今忽然開口道:“老師太,難道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老尼姑腳步一滯,仿佛被方如今的話觸動到了某種心弦,緩緩回頭,看向方如今,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然而,她隻是淡淡地說道:“施主,貧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她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但方如今卻從中聽出了一絲掩飾,他並沒有立即追問,而是靜靜地與老尼姑對視著,仿佛在評估著她的反應。
片刻後,方如今輕笑一聲,緩緩說道:“老師太,雲水庵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您作為一庵之主,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老尼姑看著方如今,心中明白他並不是在詢問自己的意見,而是在試探自己的態度。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施主,雲水庵發生的事情,貧尼也感到十分震驚和痛心。但貧尼隻是一介出家人,對於世間紛爭,實在無能為力。”
方如今聽著老尼姑的話,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老師太,出家人講究慈悲為懷,既然你能數年如一日地下山看望一個毫不相乾的人,為何麵對自己的弟子受苦卻無動於衷呢?”
“想必你也知道我們是來乾什麼的。老師太,我理解您的難處。但這件事情關係到國家和民族的安危,我希望您能夠儘力提供一些幫助。”
老尼姑聽著方如今的話,心中明白他的意思。她沉思片刻後,剛要開口,不料方才還在一直喘息的恒靜忽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輕蔑與挑釁。
“你們為難一個老人家算什麼本事……”她嘲諷地說道,仿佛在看一場荒誕的鬨劇。
方如今眉頭一皺,他明白恒靜是在試圖轉移話題,同時也是在保護她的師父。
他冷冷地看著恒靜,語氣堅定地說道:“恒靜,你不要以為這樣就能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你的身份我們已經清楚,現在是你該說實話的時候了。”
恒靜的笑聲戛然而止,她看著方如今,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然而,麵對方如今的逼問,她卻並沒有顯露出任何慌亂。
“你們既然已經知道了,還問什麼?”
老尼姑在一旁默默地站著,並沒有插話,隻是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眼神深邃而複雜,仿佛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