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主任,劉隊長此人是不是跟彭公走的很近?”
下榻的賓館中,王培法一邊品茗,一邊對弈。
兩人對弈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棋局變得越來越激烈。
杜金星的手指在棋盤上輕輕敲擊,仿佛在思考著下一步的棋路。聽得王培法如此一問,笑著道:“劉隊長是行動隊長,自然是緊跟彭主任的。”
王培法靜靜地坐著,沒有抬頭,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已經想到了杜金星會這麼回答。
他不再多問,兩人你來我往,棋局變得越來越複雜。
杜金星不斷地調整著自己的策略,試圖打破王培法的防守。而王培法則始終保持著冷靜和沉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杜金星的手指停在了棋盤上的一處,他似乎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果斷地將棋子落下。這一步棋下得十分巧妙,瞬間打破了王培法的防守。
王培法微微一笑,他沒有被杜金星的棋路所嚇到。他沉著應對,一步步化解了杜金星的攻勢。
棋局變得越來越激烈,兩人的表情也越來越緊張。
最終,王培法以一招妙手結束了這場對弈。
“王組長棋藝高超,思維敏捷,讓在下感到非常敬佩、受益匪淺”杜金星懇地說道。
王培法擺擺手,謙虛回應:“杜主任思維敏銳,棋力遠勝於我,你是故意讓我。”
杜金星看看手表:“按理說劉隊長他們應該到了。”
王培法淡然道:“不急,也許是路上不好走。”
杜金星微微點頭:“有這種可能!王組長放心,劉隊長向來做事謹慎,中間不會出岔子的。”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一名手下進來報告說劉海陽來了。
王培法和杜金星見手下表情不自然,正待開口相問,劉海陽便走了進來。
兩人見到劉海陽之後都愣住了。
劉海陽身上的衣物破了好幾處,臉上有幾道血口子,整個人看起來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幽魂。
杜金星搶前一步扶住他,臉上滿是關切和驚訝,低聲問道:“劉隊長,你怎麼了?你受傷了!”
王培法則是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心中的震驚難以言表。
劉海陽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疲憊地說道:“沒事,一點小傷。隻是……隻是……郭忠潮的女人在半路……在半路上出了意外,死了!卑職辦事不力,還請王組長和杜主任處罰!”
“死了?”
王培法和杜金星對視一眼,更為震驚。
王培法緩了片刻道:“劉隊長你的傷,要不要去包紮清理一下?”
劉海陽搖頭:“我還是向兩位長官早點報告一下方才的情況吧。”
十分鐘之後,劉海陽彙報完畢,靜靜地等著王培法的指示。
杜金星問:“也就是說凶手早就在你趕來的路上埋伏好了,那堵了道路的騾車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故意的?”
劉海陽親自審過那趕車的車把式,這人每天都走那條街道,很多人都可以給他作證。
據車把式交代,當時他趕著騾車如往常一樣沿著街道前行。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騾子聽到了這個聲音,它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眼神變得驚恐不安。像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開始驚慌失措地掙紮。
車把式試圖控製住騾子,但已經來不及了。
騾子掙脫了車把式的束縛,拉著車開始沿著街道狂奔起來。
周圍的行人驚慌失措地四散躲避,店鋪的老板們也急忙關上門窗,生怕被驚恐的騾子撞到。
車把式儘力追趕著騾子,但他的速度顯然無法與狂奔的騾子相比。
他大聲呼喊著,試圖讓騾子停下來,但騾子已經完全失控了。
街道上的人們紛紛躲避,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騾子繼續狂奔著,直到最後撞上了一個小吃攤子,車輪被倒地的柱子卡住,這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劉海陽麵對杜金星的詢問,趕緊道:“人群當中有人激怒了騾子,這才導致了失控。我懷疑凶手當時就在旁邊,且與往我車裡扔炸彈的是同一個人。”
王培法看向杜金星:“此事你怎麼看?”
“王組長,我認為劉隊長的推斷有一定的道理。那頭騾子是車把式養了數年的,且天天都在那條街上經過,按理說一般的汽車喇叭聲已經不會讓它受驚了,而導致騾子受驚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車把式所說的那個尖銳的聲音。”
劉海陽趕緊附和:“不錯,我問過車把式了,懂牲口的人通過聲音做到這一點完全是有可能的。”
王培法又問:“看清楚凶手的麵孔了嗎?”
劉海陽搖頭:“沒有,那人很謹慎,從轎車邊經過的時候,草帽壓得很低,逃跑的過程當中一直都是背對著我。”
王培法道:“在審問那個女人的時候,留下口供了嗎?”
“隻有口頭的,還沒有來得及留下書麵口供。”劉海陽一臉苦笑。
“知道了。我看這樣,劉隊長你先去治療,等包紮好了你將方才的過程寫成詳細的情況報告遞給我。”
劉海陽道:“王組長,我說的句句是真,在這件事上我真的沒有……”
王培法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劉隊長,我並未說什麼,先去治傷吧。”
杜金星在一旁也勸劉海陽先去治傷,在下樓梯的時候,劉海陽苦著臉道:“杜主任,你可得相信我,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是被人暗算的,我懷疑他們要殺的人是我,而那個女人剛好成了替罪羊。”
之前,他就遭到了幾次刺殺,也是命大,才僥幸過關,這次被刺殺也很正常。
杜金星緊緊拍拍他的肩膀:“老劉,我相信你,這個時候對郭忠潮的女人下手,無疑是授人以柄。你是聰明人,斷然不會乾出這種事情。”
“還是的杜主任了解我!”劉海陽連連點頭,“我發誓……”
他現在倒是忘記了自己在車裡跟女人說的那些話了。
回過頭來,杜金星盯著他:“女人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郭忠潮也不跟他說外麵的那些事情。唉……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糟糕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