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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拿到口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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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分頭的一名同伴在碼頭準備乘船離開時,恰好被蹲守在人群中的便衣和旅館的夥計發現。

這個來自臨城站情報組的情報人員也很機敏,意識到自己暴露後立即采取了脫離行動。

他放棄了繼續登船的打算,將早就塞在衣服口袋裡的一把鈔票順手一揚,花花綠綠的鈔票飄飄灑灑落下,現場當即產生了騷亂,人們爭相去搶鈔票,頓時一片混亂。

混亂的人群擋住了前來抓捕的便衣特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情報人員消失在人群之中。

但是,此人已經在便衣麵前露麵了,程文風將情報科在南京的關係全部都調動了起來,他也很聰明,將此人跟近期正在處理的一件案子聯係起來掩人耳目。

在強大的情報機器運作之下,那名僥幸逃走的情報人員猶如驚弓之鳥,暫時被困在了南京。

而小分頭等人乘坐火車到了湖州後,發現一名同伴並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彙合,心知不妙,同伴多半是遇到了情況,便立即通過電話將此事報告給了杜金星。

杜金星對此也是大為驚訝,沒有了彭浩良作為靠山,私自調查程文風一事的風險更大,一旦被程文風發現,便會認為是杜金星和他公然作對。

杜金星當即令小分頭將收集的材料全部送回臨城,又派了兩個心腹立即趕赴南京策應,並找機會尋得那名情報人員的下落,繼而將其平安帶回臨城。

另一邊,王培法拿著警察局整理出來的小巷凶殺案件的資料正在思索,收音機裡仍是放著戲曲,隻是他的心思都沒有在聽戲上。

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通報郭忠潮被殺一案的人,顯然跟之前給自己匿名送資料的人是一夥的,甚至夜裡的小巷刺殺就有此人的一份。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連劉海陽都不知道郭忠潮偷偷地潛回了臨城,而此人卻是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並且實施了刺殺,完全趕在了劉海陽的前頭,這讓劉海陽感到很被動。

但是,王培法並未覺得自己就穩操勝券,郭忠潮現在是在何人手中、是死是活都尚未可知,自己無法通過郭忠潮打開突破口,況且彭浩良一案尚未有有價值的線索,對劉海陽的態度仍舊是以安撫為主。

原本同時要啟動對瑞昌商社的調查,也隻能暫時擱置。

情況對王培法很不利,時間一長必然是夜長夢多,給了劉海陽更多銷毀證據的時間。

這時,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喂,哪位?”王培法有些心不在焉地拿起電話,這裡的電話多半是南京和臨城調查室打來的,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不指望著臨城調查室能夠積極地配合自己,通過幾次接觸,他已經感覺到了原本勢同水火的杜金星和劉海陽之間已經形成了某一種默契,這可能與彭浩良死後留下的權力重新構建有關係。

所以,要想將事情查得水落石出,還得靠自己。

“王組長好雅興,其他的人都忙得焦頭爛額,你竟然還有心思聽戲?”

王培法的眉頭一皺,這聲音就是跟他通報郭忠潮被刺的那個人的。

他不卑不亢地道:“怎麼,又有新情況給我?”

那人冷冷一笑:“王組長大才,既然抓到了郭忠潮,問出口供想必是早晚的事情。”

“他不在我們手裡!”

“什麼?”

即便是隔著話筒,王培法都能感到對方的驚訝。

對方又一連追問了幾句,王培法如實相告。

“這怎麼可能?”對方顯然不相信,“難道不是後來跟蹤監視郭忠潮的人不是你的人?”

王培法苦笑道:“事實就是如此,我沒有必要騙你。”

那人喃喃道:“不應該啊,不應該……”

王培法雖然也感到有些懊悔,但畢竟事情於事無補,道:“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有沒有新的線索。”

那人當即說了一個地址:“這是郭忠潮的相好的,但現在極有可能會被人帶走。”

王培法大致也猜到了,但還是派人去了,結果果然不出所料,詢問了周圍的鄰居,倒是有人看到有一輛轎車曾經出現在附近,但車牌根本不記得。

王培法知道順著車輛查下去的希望也不大,對方使用的很有可能是假牌照。

又被人搶先了一步,王培法眯起眼睛,他越發地懷疑是劉海陽做的手腳,但苦於沒有證據,一時也不得發作。

不過,他決定叫杜金星過來探探口風。

另一邊,重傷昏迷了十幾個小時的郭忠潮終於醒了。

負責看守的行動隊員第一時間通知了紀成林,紀成林當即趕到了診所,但負責問話的是一個生麵孔,他以調查小組的名義開展問話。

郭忠潮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劉海陽要殺人滅口。

一方麵,這來源於他對劉海陽人性的了解,另一方麵,則是殺手對他說的那番話,這讓他深信不疑。

為了活命,他必須要投靠王培法。

當即,郭忠潮交待了這些年他替劉海陽乾過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鑒於郭忠潮還很虛弱,這場談話斷斷續續地持續了三個多小時,直到他再也撐不住沉沉睡去。

很快,方如今便拿到一份厚厚的口供。

他看得很認真。

紀成林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詢問。

口供上大部分內容都是經濟方麵的問題。

劉海陽頭腦活絡,工於心計,在抓捕反動分子方麵有顯著成績,一直頗受彭浩良的器重。

但此人本質惡劣,表裡不一,貪財好色。發跡之後便拋棄了自己的糟糠之妻,另娶了一個豐乳肥臀的女秘書,還姘上女秘書的姐姐。

不僅如此,他還到處吃野食,外寵很多。

因此,舊愛需撫,新歡要哄,兒女須供,老母得養,劉隊長的日常開支要比常人大的多,靠其有限的薪金確實應付不過來,入不敷出,捉襟見肘。

幸虧他出身於一個地主兼商人的家庭,從小耳濡目染便養成了愛財如命、鄙薄吝嗇的習性,天生便具有經商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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