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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技術紅利(6.2k)(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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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的受眾遠比音樂播放器更多,更彆說手機還能內置音樂播放功能。因此周新大方得讓蘋果去搞iod zero,而沒有選擇使用自己的品牌去做這款十分具有未來感的產品。

對於企業來說,iod zero這種產品能夠很好地構建用戶的品牌認可度,小米做出小米ix全麵屏的時候,是他們最有希望站穩高端市場的時候,因為初代的小米ix作為首款真全麵屏手機非常驚豔。

隻是小米後來的操作活生生把ix這個係列給玩的在小米各個產品條線裡失去了特色、辨識度和用戶認可度。

iod zero發布後,銷量迅速增長,短短兩周時間內蘋果的股價上漲了百分之三十,投資機構們開始重新關注蘋果,關注這家曾經能夠和微軟扳手腕的老牌企業。

現在的蘋果遠遠稱不上巨頭,喬布斯實際上想做和hone類似的智能手機,但是無奈於第一代iod沒有為蘋果籌集足夠的資金,而如果選擇拿蘋果股份去融資,市麵上願意出錢的金融機構很少。

周新的股份占比在40,再去融資,願意掏錢的好像隻有周新,他再增持蘋果股份就要逼近51的控製線了,而其他金融機構要麼會開出苛刻的條件,要麼沒辦法給出讓蘋果滿意的價碼。

不得已之下蘋果才會繼續沿著音樂播放器的路子持續研發,而第一代iod也不能說不成功,隻是沒有喬布斯預想的那樣給蘋果帶來那麼多利潤。

第一代iod全年八十萬的銷量,299美元的價格,也就是說全年24億美元的營收,刨去成本和營銷投入,利潤有限。

今年情況又不一樣了,iod zero推出後金融機構們迅速上調了對蘋果的預期,他們認為新一代的兩款iod產品能夠為蘋果帶來超過十億美元的營收。

在這樣的預期下,蘋果股價狂飆突進,成為這兩周時間裡漲幅最快的企業,周新作為蘋果的第一大股東,也成為了最大的獲益者。

光是蘋果市值的上漲給周新帶來的賬麵浮盈大概在5億美元,金融來錢就是這麼容易,不管在二級市場你是做短線交易還是長線交易,和實業相比它都是快錢。

服務業、製造業這種實體產業利潤率是零甚至是虧損經營,他們為了把企業維持運轉下去,經驗或者信念告訴企業家們,在未來某一天能夠贏得超額利潤,他們都會堅持下去。

三星在存儲芯片大跌的周期裡逆勢擴張,進一步壓低存儲芯片價格,逼迫競爭對手們紛紛倒閉,最終如他們預想的那樣獲得了超額利潤。

對實體產業最重要的是維持運轉,隻要能夠維持運轉,什麼奇跡都有可能發生。而從95年堅持到現在的蘋果老員工們有種堅持下來撥雲見霧的感覺。

如果說蘋果的老員工們有種撥雲見霧的感覺,那麼新芯(華虹)的員工們感覺就是逃出生天。

之前在華虹,芯片製造用半死不活來形容毫不過分,整體芯片的大環境太差,尤其是存儲芯片,存儲芯片的市場價格已經跌去了百分之九十。

跌百分之九十不可怕,跌百分之九十還不是底才可怕,在這樣的環境下三星逆勢擴張,之前97年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三星都不怕,更彆說現在金融危機已經過去,三星維持高資本支出,繼續在存儲芯片領域大打價格戰。

搞的存儲芯片價格比跳水還要誇張,此時和華虹合作的霓虹企業已經把存儲芯片業務剝離出來和日立聯手,創辦了爾必達存儲器。

華虹依賴的霓虹半導體尚且如此,更彆說華虹nec這種充其量算個半路領養的兒子了,nec壓根顧不過來。

隻能放任華虹半導體自身自滅,存儲芯片這條路顯然是走不下去了,或者說不能單純隻走存儲芯片這條路。

問題在於邏輯芯片又沒有那麼容易,把內存芯片的生產線改造成邏輯芯片的生產線這並不難,需要改動的地方很少。

存儲芯片功能單一,隻是存儲模塊的堆疊,設計容易製造也更容易。這是放在2000年前後的時候,當時的芯片製程還沒有後來那麼小,所以存儲芯片製造要更容易,隨著製程的減小,存儲芯片的難點也開始凸顯。

而邏輯芯片,涉及到各種各樣的設計規則,導致設計起來很複雜,生產也沒有那麼容易。

華國缺乏芯片設計的企業,更缺乏能夠匹配華虹半導體工藝的芯片設計企業,像華虹最先進的018微米工藝,目前華國國內除了新芯科技外,能設計這個級彆工藝芯片的組織還停留在實驗室階段,離商用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實驗室產物不需要考慮成本和市場,相對會更容易。

這裡提到存儲芯片生產條線轉邏輯芯片生產條線,在移動互聯網爆發的時候,三星就這麼乾過,並且大量這麼做,他們在2012年一季度的時候改造了一條存儲芯片生產線轉為邏輯芯片生產線。並且在2012年二季度的時候大規模開始乾這件事。

並且在芯片產業中,新建的芯片廠一般都是從內存開始做起,因為這種產品品種單一、數量巨大、工藝複雜,對設備的依賴較強,有利於新生產線迅速完成各環節的磨合。

成熟的芯片製造企業等內存做到一定程度以後,生產線打通了,設備運轉正常了,就會慢慢從邏輯芯片轉向設計複雜、品種多樣的邏輯芯片。

新芯科技設計的核心產品,a1e芯片所涉及的製程要比華虹的更加先進,或者說更尖端,這就導致華虹半導體陷入尷尬的境地。

缺少市場,以現在的價格去生產存儲芯片,屬於是生產一片虧一片的錢。這對一家國企來說是難以接受的,我越生產越虧損,那我為什麼還要生產存儲芯片呢?

當時像華虹這些芯片產業國企的管理者們是缺乏逆勢擴張思維的,沒有在逆勢擴張裡獲得過好處,親自在河裡走過一遭,是很難有這種認識。

站在上帝視角或者隻是看資料,會覺得這麼做天經地義,周期性行業嘛,得忍受下跌周期帶來的虧損才能享受上漲周期的紅利。

但是當真正看到賬麵上的虧損越來越大,同時你的競爭對手們還在不斷擴產,上漲周期遙遙無期的時候,很少有管理者能夠有這樣的定力和堅持。

更彆說像華虹這種性質的企業,也不是管理者說了算,需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一個是沒有人敢擔責,另外一個是能拍板的人管不過來,想管的人沒有這個能力。

在01年一季度的時候,短短兩個月時間,128內存芯片的單價從18美元跌到了099美元,這是何等的誇張。

甚至099美元都不是底,隻是階段性底部,在內存芯片價格暴跌的時候,三星繼續宣布對現有係列的代工廠進行擴產,128的內存芯片最低跌到過07美元左右,這導致華虹的芯片生產條線2001年全年巨虧。

要不是芯片價格暴跌,新芯科技也沒辦法以超低的價格接受摩托羅拉在津門的兩條8英寸芯片生產線。

當然這對消費電子企業以及消費者來說是好事,內存芯片暴跌引發邏輯芯片代工價格下跌,要是hone把芯片生產和屏幕生產等全部打包給三星幫忙做的話,製造成本能夠下探到150美元以下。

隻是周新不想因為自己的存在讓三星做大,像三星這種模式在無限低息資金的支持下,能夠迸發出超強的潛力,周新不希望三星比原時空還要更強。

回到華虹,華虹一季度快結束的時候和新芯科技完成合作,合資成立的新芯(華虹),一完成調試後就陷入了滿負載的運轉中。

這裡的滿負載是基於當前情況下的滿負載,而不是生產線本身的滿負載,從內存芯片生產轉到邏輯芯片上產上,需要有一個適應時間,不管是機器還是操作人員來說都是如此。

來自新芯科技的第一批藍牙芯片訂單足夠保證新芯(華虹)的生產線滿負載生產半年時間。

等到iod zero和iod2發布之後,新芯科技內部評估,光是蘋果的藍牙芯片訂單就足夠新芯(華虹)的這條生產線一直生產到整個生產條線設備損耗計提損失完。

芯片代工廠每年的成本大頭在於設備損耗,一般設備七年之後賬麵價值就清零了。

“趙師傅,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說忙的忙死,閒的閒死了,自從被新芯接管之後,我感覺一天乾的活比之前一個月還要多。”這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張和趙師傅吐槽道。

原本他們白天都有很多時間能吐槽,現在幾乎隻有中午吃飯的時候能有功夫聊上幾句了。

趙師傅作為華虹方麵的技術主管,在整個8英寸生產線滿負載運轉的時候,他要做的事情比小張要多得多,壓根沒有時間像之前那樣有事沒事跟跑過來和他閒聊的小張扯上兩句。

“難道不好嗎?加班工資按照三倍發,更彆說一和新芯合並之後工資至少都翻倍了。

新芯管理確實嚴格,但是他們開的待遇也是實打實的。”

小張感慨道:“周老板確實財大氣粗,我終於知道在外企工作是有多爽了,算上加班工資我們一線工程師的工資都差不多能擁有一萬了。

差不多都和ib研究院一個水平了,即便隻算普通工資,我們也是和英特爾一個水平。”

趙師傅好奇問道:“來來來,說說ib、英特爾這些公司在華國辦事處的待遇?

我倒是也有同學在ib、微軟這些地方,但是他們都不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他們都工作了很多年,因為境遇不同待遇也天差地彆,沒辦法作為一個參考係數。

另外糾正你一點,新芯可不是外企,人家純純的華國企業。”

小張犟嘴:“怎麼不算外企了?周老板雖然是華國人,但是他的錢是來自阿美利肯,從資金來源上看,說新芯是外企毫不過分。

更彆說他們的管理層大多都是阿美利肯華裔和拿了綠卡的華國人。”

趙師傅擺了擺手:“你不懂。”

小張見趙師傅沒有和他辯論的意思,於是回答起剛剛對方提到的問題:“微軟在燕京的研究院能夠開到8k的月薪,然後ib公司的月薪是5400,銷售的話會和銷售提成還有出差天數掛鉤,算上出差提成能夠達到7到8k的水平。

另外ib的研究院能開到一萬多,英特爾則是7k,不過英特爾在年底的時候會發雙薪,但是好像英特爾隻招研究生,ib公司招本科生,ib研究院也隻招研究生。

微軟研究院倒是招本科生。”

趙師傅說:“你倒是了解的挺清楚。”

小張有些不好意思:“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喜歡的高中女同學也即將從複旦畢業,她就想去外企,然後我幫她打聽的。可惜她也沒能進這些公司,我個第二工業大學的就更彆想了。

不過現在新芯的待遇已經堪比英特爾、微軟這種大公司了,如果換做是現在,我還未必能進來呢。”

趙師傅心裡吐槽,換做是現在,你肯定進不來,以新芯的待遇,已經能招到交大複旦這個級彆的畢業生了。

“所以有的時候命運很重要,有的人就是天生運氣好,比如小張你。”

曆史的進程無比重要,在新芯的帶動作用下,整個華國的半導體產業都呈現出欣欣向榮的跡象,光是2002年的上半年,張江高科園區規劃的浦東微電子產業帶投資總額已經接近百億美元了。

這百億美元裡周新投了有大概二十億,其他的有華國官方層麵的資本,有外資,也有少量民間資本。聚集了近百家芯片研發、設計、製造、封裝測試企業以及半導體材料、設備、器件等配套企業,投資總額占到華國芯片產業的半壁江山。

投資額超過1億美元的企業中除了新芯以外,還有11家,包括:中芯國際、宏力、華虹nec、英特爾等。

浦東已成為中國大陸芯片產業的主力軍。浦東芯片產業的跨越式發展,提高了中國芯片的製造水平,使國內相關產業初步具備與全球同業競爭的能力。目前,中國大陸已投產的8英寸芯片生產線共5條,浦東有3條。

但是這5條8英寸生產線,津門的那兩條8英寸生產線,其實也歸總部在張江的申海企業管。

在周新的帶動下,集群效應已經逐漸呈現效果,同時藍牙芯片也讓華國的芯片從業者看到了創新的力量。

“華虹有沒有可能打造成新芯科技的模式?也就是類似三星的id垂直製造,芯片產業從設計到製造再到封測,全部華虹一手承包。”這是華國官方在調研華虹的時候提出的問題。

因為華虹和新芯科技的合作,屬於國內首次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合作成立子公司,子公司采取同股不同權的架構。

華虹擁有新芯(華虹)百分之八十的股權,但是隻能享受分紅和監督權,沒有實際的管理權。

在成立後的首個季度,也就是2002年的第二季度,新芯(華虹)的數據相當亮眼,5月產能突破1萬片,6月產能達到了3萬片,產能拉滿的情況下月產能能夠達到五萬片。

後來台積電在申海設置的8英寸工廠,其中兩條生產線,一條是月產能35000片,另外一條則是月產能75000片。

其實之前華虹在行情好的時候,月產能也能達到5萬片,但是那是內存芯片,邏輯芯片的難度要大於內存芯片。

而新芯設計的藍牙芯片單片出廠價格在20美元,也就是說新芯以20美元的單價從華虹手裡收藍牙芯片,然後轉手以50美元的價格賣給索尼和蘋果。

在2002年的時候,全球主要的藍牙芯片製造商劍橋矽無線電公司,他們的藍牙芯片出廠價在8到10美元之間浮動。在新芯科技推出藍牙芯片之前,劍橋矽生產的藍牙芯片占據了50的市場份額。

索尼也是劍橋矽的投資者之一。在新芯的藍牙芯片推出後,劍橋矽的估值暴跌了百分之七十,數家投資者希望從劍橋矽撤資,其中就包括索尼。

而新芯科技能夠獨享藍牙技術進步帶來的紅利,享受高昂溢價。

等沒辦法享受溢價的時候,還能靠技術授權來收技術授權費用,這就是走高通的模式。

如果單純從盈利角度出發,走高通模式其實是效率更高的賺錢模式。

“其實華虹是有芯片設計企業,我們在909工程啟動的時候是按照三星的id模式來設計的。”華虹方麵的代表回答道。

“那為什麼華虹的芯片設計企業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在和新芯合作之前,華虹一直提出要走芯片代工的模式,無法實現自給自足,自己進行芯片設計?”華國官方的調研人員問道。

華虹的代表發現更高層來的調研人員是完全不了解華虹的業務,他解釋道:“華虹一直都有做芯片設計方麵的業務。

包括去年的時候我們和華為、霓虹的富士通合作,共同研發了華國第一顆通信芯片。

由華虹提供工藝技術和全套的前、後端設計庫,由華為完成前端係統、代碼設計及綜合、仿真,富士通完成封裝設計及測試程序開發。

但是它沒有市場,因為性價比不高,性能又不具備優勢,在充分市場競爭環境下,缺乏生存空間。

目前隻有華為的通信設備在少量采購這款通信芯片。另外我們現在也在研發u盾要用到的芯片。

華虹從成立之初,就一直沒有放棄在芯片設計領域的探索,但是我們設計出來的芯片隻能說能用,它缺乏技術上的優勢,更加缺乏市場層麵的優勢。

而新芯科技有著大量成熟的工程師、優秀人才和成熟的研發機製,他們在各方麵都比我們要成熟。

新芯科技可以從矽穀、從霓虹、從高麗等等,他們可以從全球各地招人,可以把研發中心放在矽穀、獅城、東京、倫敦,我們做不到。

我們隻能從獅城、彎彎地區挖人,而且即便是現在,我們也在麵臨著來自獅城的挖人。

獅城聚集了越來越多的芯片設計公司,獅城在去年成立了專門的企業培育中心,專門為芯片設計而創建。

獅城的待遇和阿美利肯類似,同時整體人文環境和華國類似,很多從矽穀回來的工程師在實際工作之後選擇去獅城。

資金匱乏、技術落後、產品思維和市場化競爭脫節,這些都是我們現實中麵臨的問題。”

能像新芯一樣給工程師群體開萬元月薪的華國半導體企業少之又少,像中芯國際的工資也就三千多,算上加班費都隻有4000元。

而獅城也是3000元的工資,但是單位是獅元,相當於15000元rb。

光是中芯國際從成立之後,都要麵臨獅城的挖人危機。

更彆提待遇還不如中芯的華虹了。

開3000元的工資,要員工創造3000萬的價值,這壓根就不現實。

調研人員問:“我們有沒有什麼辦法來規避這樣的現象?

我有聽說過國內的這些芯片企業人才流失很嚴重,經常培養個兩三年就跑到國外,或者去外企了。

我們能不能通過簽競業協議的方式來規避類似風險?”

華虹代表苦笑:“我們有想過,但是簽競業協議同樣需要增加成本,簽了競業協議需要支付競業限製的補償金。

我們也不可能和每個工程師都簽這個協議,除非是關鍵崗位的技術人員,我們才會和他簽競業協議。

今年由於芯片行業的整體大環境不好,所以挖人的現象有所改善。

對於工程師群體來說,他們會認為出去工作是鍍金,回來之後更容易升職加薪。

而對企業來說,芯片行業很看重工作經驗,一般工作2到3年才能對工作內容有所掌握,比如芯片製造一線的工程師,工作2到3年才能保證一個比較高的良品率。

在這2到3年時間裡,其實是一個免費培養期。

因此我們也在探索怎麼樣管理員工,避免培養一個被挖走一個。”

華虹的代表也知道,最好並且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加錢,沒有什麼問題是加錢沒辦法解決的。

華虹被新芯收編的那些員工就沒有一個想走的。

調研人員然後又問:“華虹有沒有思考過在芯片設計上對標新芯科技,向他們學習?

比如委派一線研發人員去新芯科技學習?以我們和新芯的良好合作關係,派少數人去新芯科技學習應該是能做到的吧。”

昨天答應的6k,今天還多更了200字!

今天沒有鴿了。

昨天晚上還能打到一半撤的,烏鴉作為常年鍵盤政治觀察家,都已經看不懂啥情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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