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事?”蘇小強猜也猜得到他們想乾嘛。
“蘇……先生,我們有事相求……”
傻柱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小強打斷了:“如果是因為棒梗的事情,就不要找我了,我也沒辦法。”
“蘇同誌求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出什麼事我可怎麼活啊。”秦淮茹上前來就開始流眼淚。
“你這眼淚倒是真的會流,比小當死的時候還流的多。”蘇小強嘲諷道,這兩人一來就為棒梗求情,完全沒有小當的事,可見在秦淮茹的心中,小當就算死了也不及棒梗的一點委屈。
“那我有什麼辦法,我養她這麼大,自認為沒有虧待過她,現在竟然上吊,一點沒有念及我的養育之情……”
秦淮茹開始發牢騷,而且看著好像沒完沒了的樣子,果然無論是誰,年紀大了都會這樣。
“這事兒我沒有辦法,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公安局了解情況,讓棒梗老實交代說不定,配合調查。”蘇小強說了一套官方的話,把兩人給在打發走了。
……
“看來我還不能住這裡了?”蘇小強挺舍不得這個小院子的,這裡有太多的記憶,或者說這裡是家。
等以後退休了,這裡是一個不錯的退休地。
這裡有人情味,而且很舒服,蘇小強不喜歡在一個所謂的高檔小區,感覺像坐牢,這裡自由。
“看來還得改造一下南鑼鼓巷才行。”蘇小強拿出地圖看了看,南鑼鼓巷是一條南北巷子,上麵還有北鑼鼓巷。
方圓一千米的方位,還有八條東西小道,左邊是什刹海,南邊就是北海公園,然後是故宮,完全可以搞成旅遊區的嘛。
“嘖嘖……這麼好的位置,就這麼浪費太可惜了,完全可以搞一個複古的打卡地點,以後這裡會非常熱鬨。”
蘇小強心中已經有了一攬子計劃,至於會不會太吵,怎麼會呢,隻要合理安排,店鋪開在大路上,住的門往裡麵開就行。
另一邊,秦淮茹和傻柱兩人還真的聽蘇小強的話來到了公安局。
“同誌,我兒子他沒犯什麼罪吧,為什麼這麼久都不放人?”秦淮茹逮住一個穿製服的就問。
最後是出來一個肩膀上有花的人。
“你們不要在這裡搗亂,公安辦案有公安的流程,既然沒放就肯定有正當理由,比如單單聚眾賭博就要關很久,回去吧。”
“這可怎麼辦啊,嗚嗚嗚。”秦淮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沒力氣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打擊的她頭發都白了不少。
“淮茹,咱們要不先回去給你婆婆辦葬禮?”傻柱在一旁問道,他是心疼秦淮茹,但是也沒辦法,手裡沒關係。
“葬禮?”秦淮茹這才想起來賈張氏已經放那裡好幾天了,也幸好天氣冷要不然早臭了。
“我哪有心情,先拉去火化吧,葬禮慢慢的辦。”秦淮茹現在也懶得裝孝順,裝了一輩子什麼都沒得到,現在兒子還在裡麵,哪有心情辦葬禮。
“柱子你先回飯店工作吧,那邊不能沒有你。”秦淮茹想到還有飯店,這個也很重要,沒有錢就更救不了棒梗。
“說到飯店,淮茹我跟你商量個事,我想請我爸回來幫忙乾,你覺得怎麼樣?”傻柱這些天感覺力不從心。
“何大清?不行不行……你請誰都可以,就是不能請何大清,不說我,就是雨水也不會同意的……”秦淮茹的反應很激烈,這讓傻柱很詫異,但是還是答應了下來。
“對了,何雨水的丈夫不是經常麼?咱們去求她吧?”秦淮茹好像抓到了一根稻草,這難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不行的吧,劉建國的級彆不高,恐怕沒這個權力。”傻柱不太想去麻煩何雨水,這些年他漸漸的開始清醒過來,想起這些年過的日子,心裡有點動搖,也可能和力不從心有關係。
對於女人好像沒有那麼渴望了。
“總得試試看吧,現在就走。”
兩人騎著自行車來到何雨水家,正好是午飯時間,何雨水夫妻倆正好也在。
“大舅哥來了,快請進。”劉建國一看是傻柱夫妻,臉上很是熱情的邀請二人,但整個人卻有點冷,虛假的很。
“大哥你們吃飯了麼。”何雨水本意就是客氣一下,沒想到傻柱直愣愣的回道:“還沒有吃,我們才從公安局過來的。”
“那……那一起吃點吧。”何雨水無奈的看了一眼劉建國,眼中討好之意很明顯。
“一起吃吧,順便說說有什麼事。”劉建國歎了口氣,再不喜歡也是親戚有什麼辦法。
吃了沒兩口,秦淮茹又開始哭了起來。
傻柱隻好放下碗筷開始安慰,等了半晌,傻柱才把事情說了出來。
“這都一個多星期了,我想著能不能先放出來,棒梗長這麼多都沒吃過這種苦,怎麼能受得了。”秦淮茹邊哭邊說。
“賈梗?這個案子是大隊長親自把關,我也說不上話。”劉建國其實也猜到是這事,本來要是問一下其他的問題,他可以考慮說一點消息,但是開口就要放人,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尷尬,傻柱隻好找個由頭問道:
“雨水,你說讓咱們爸回四九城來怎麼樣?”
秦淮茹聽到這話,止住了哭聲,抬了頭,瞪了一眼傻柱。
“咱爸?他上次不是來過四九城,沒去找你麼?”何雨水的話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何大清回過四九城!!
“他沒找過我啊,不是,他找你什麼事?我怎麼都不知道。”傻柱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嶽父什麼時候回的四九城。”劉建國都詫異了,這事兒也不算小,怎麼都沒聽說過。
“呃……”何雨水有點尷尬,說漏嘴了,既然說了也不再隱瞞道:“他是來找借錢的,我這不是怕你不高興,你放心,我沒借給他。”
“何大清發生什麼事了?”傻柱有點擔心,畢竟是親爹。
“我也不太清楚,他隻說白姨對他不好,他需要錢好回四合院。”何雨水說完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以前是沒多想。
“大嫂你也見過何大清?”劉建國的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出了秦淮茹的不正常,坐立不安,很明顯的肢體反應。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見何大清,我隻是覺得這事兒有點古怪。”秦淮茹強顏歡笑道。
“我不放心,我要去找看看何大清。”傻柱站起來道。
“傻柱!!!”秦淮茹厲聲喊道,“你走了飯店怎麼辦?”
“反正今天已經浪費了,我現在回去也來不及了,我當天來回很快的。”
傻柱的牛脾氣一上來,誰也攔不住,秦淮茹也沒辦法了,隻好也說跟著過去看看。
看著兩人離開,劉建國說道:“你不覺得你這個嫂子有很大的問題麼?”
“是有點,她的反應好奇怪。”何雨水皺著眉頭,她現在有點混亂。
劉建國摸了摸下巴,覺得這些事需要和大隊長陳中玉報告一下才行,任何的蛛絲馬跡都有概率能破案。
……
傻柱和秦淮茹來到保定的時候已經傍晚四點多,來到何大清的住處,看見大門敞開著,兩人對視了一眼,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走進院子,各種東西隨意的扔在地上,其中還有很多泥土,泥土裡還有一些黃色的東西在泛光。
“柱子,這是黃金吧?”秦淮茹失聲問道。
傻柱蹲下來從泥土裡掏出了一塊小黃魚,還咬了咬。
“真是黃金,這什麼情況……”傻柱看著的黃金有點想不通了,秦淮茹則是不管其他,有黃金不拿是白癡。
傻柱走進屋子裡,看到各種家具非常的亂,桌子椅子有很多的刀痕。
“這是……血跡?”作為一個廚子,傻柱對於血跡還是很了解的,牆壁上的血跡雖然被擦掉,但是那股子味道,還有滲進牆壁的紅色印痕還是很明顯。
“何大清!何大清!!爸!白寡婦……”傻柱喊了幾聲沒人回應,找遍了整個屋子也沒人。
來到院子裡,看見秦淮茹已經工整整齊齊的擺放出了六條小黃魚。
“怎麼回事,人都都去哪了?”傻柱靠在一旁的石墩子上休息,突然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鑽進了他的鼻子。
“腐爛的臭味?”傻柱轉頭看了一圈,最後才注意到身後的石墩子是口水井,隻是被一塊石頭蓋住了。
或者說是一片泥土。
傻柱拿起一旁的錘子用力一砸。
嘭~~嘩啦啦,隻見一個井口出現在他麵前。
然後一股惡心刺鼻的味道彌漫到了整個院子,秦淮茹也被熏的受不了,大喊道:“什麼東西這麼臭?”
秦淮茹伸頭朝井口一看,然後發出一聲尖叫聲:“啊啊啊~~~!!!不是我,不是我害得你。”
整個人屁股著地軟了,還不斷的往後退。
傻柱見狀趕忙上前一看,隻見一張熟悉的臉,正是何大清,此時的何大清整個人井裡,隻有腦袋浮在上麵,眼珠子瞪著,恐怖異常。
傻柱直勾勾的看著,他倒沒有害怕,隻是憤怒,到底是誰這麼狠。
“白寡婦你給我出來,出來啊!!”傻柱的第一反應就是白寡婦殺了何大清,還記得何雨水複述的話,說白寡婦對何大清不好,看來是真的,何止不好,這都謀殺了。
秦淮茹也失神的癱坐在那裡,腦子裡不斷的播放那些年靠何大清接濟的日子,傻柱勞改十年,要不是何大清前期幫忙,她都撐不住,但是這人好端端的就走了,而且死狀淒慘。
和賈張氏,小當不一樣,這是真枉死。
“柱子快走吧,咱們拿著黃金回四九城就可以救棒梗了。”秦淮茹反應過來就是想拉傻柱離開,對於她來說,棒梗排第一,錢排第二。
“不行,咱們必須報案。”
“報案?”秦淮茹兩眼驚恐的看著傻柱,然後癲狂道,“為什麼要報案,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發現,你不是恨他麼,管他乾嘛。”
秦淮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要是報案就會查,一查就會查到她身上,她害怕,現在已經失去的夠多了,要是再發生點什麼事,她真的怕了。
“淮茹,你冷靜點,現在是死人了,人命關天,不說我恨不恨他,你覺得咱們現在還能置身事外麼?”傻柱這時終於體現了一點男子漢的氣概,一把抱住秦淮茹,雙手撫摸著她的後背,不斷的安慰道:
“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要怕,棒梗的事我一定會想辦法,現在慌是沒有用的。”
傻柱的頭腦在這一刻來到了,眼神中透露著冷酷和平淡,撫摸的手也是青筋暴起,好像要隨時打人一樣。
秦淮茹害怕的身體抖動,不敢再說話,她知道傻柱可能猜到了什麼,現在如果再有什麼過激的反應,說不定會適得其反。
“那這些黃金怎麼辦?”秦淮茹貪婪的問道。
“收起來吧,我想黃金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去報了案,咱們也可以用這些黃金把棒梗救出來。”傻柱的話讓秦淮茹大喜過望。
屁顛屁顛的拿起六根小黃魚,然後塞進大棉襖裡。
翌日。
蘇小強也聽到了風聲,說何大清死了,死的還挺慘,案子調回到了四九城,因為實在太過蹊蹺,所有的事件好像都有一定的聯係。
此時的陳中玉很是頭疼,就差一點,差一點就能把案子都聯係起來,到底差了什麼?
“可惡,到底差了什麼?”陳中玉走出來抽起了煙,接二連三的死人,這個案子越來越大。
本來以為隻是賭徒的聚眾鬥毆,但是賈當的死很蹊蹺,現在何大清也死了。
這都是沾親帶故的,要說沒聯係?誰信?
“張畫,派出警力,一定要找何大清的媳婦,還有他那三個繼子。”陳中玉隻能把希望寄托在這家人身上。
“是。”張畫沒有走,然後欲言又止的站在那裡。
“有話就說。”
“隊長,我總覺得這個秦淮茹沒說真話,她心虛的樣子,大家都看得到,您為什麼放她走呢?”張畫問道。
“哼,人家不說,我還能動刑不成?派人盯著就是了,狐狸的尾巴總會露出來的。”陳中玉冷笑一聲,他是被秦淮茹和傻柱的謊言給氣笑的,說什麼去走親戚,誰信?
“再去查一下,何大清回四九城的時候見過什麼人,乾過什麼事。”
陳中玉吩咐下去之後,又開始抽煙,想著還有哪裡漏掉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