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你媳婦讓我去吃大糞
……
楊念念翻來覆去睡不著，後來迷迷糊糊中，聞到一股淡淡的艾草香味，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還一覺睡到了天亮。
關愛蓮叫幾個孩子起床上學時，順便把楊念念也叫醒了。
“弟妹，起床吃早飯了，咱婆婆臉臭得跟茅坑一樣，你要是再睡呀，她要滿村去吆喝了，等下吃了早飯，若靈相親對象也要來了。”
楊念念揉了揉眼睛，人瞬間清醒不少，“哦好。”
陸星星和陸海天下床跑出去洗臉，關愛蓮順手關上屋門，一邊給陸寶寶穿衣裳，一邊催促楊念念。
“你快換衣裳出去吃飯吧。”
“額……”楊念念有點不太適應，“我等會兒再換吧，寶寶還在屋子裡呢。”
“嗐，他一個屁大點的娃懂啥，你隻管換你的，彆管他。”
關愛蓮說完，又想著楊念念可能不好意思，她擋在陸寶寶身前，用後背對著楊念念，“我給你擋著，你趕緊換吧。”
“……”
知道關愛蓮性格大大咧咧，沒太多講究，楊念念也不想弄的太嬌氣，轉過身拿出衣裳背對著關愛蓮換了起來。
誰知剛脫掉衣裳，就聽關愛蓮在身後發出驚呼聲。
“弟妹，你身上可真白，比白麵饅頭都白，不像我天天在田地裡曬太陽，曬的跟小麥皮一樣。你跟時深生的娃呀，肯定跟你倆一樣好看，以後找兒媳婦十裡八村挑著撿著找。”
楊念念尷尬的渾身都起雞皮了，趕緊把衣裳套在身上，扯著嘴角笑了笑，“大嫂，我先出去了。”
“去吧，我們也好了。”關愛蓮把寶寶從床上抱下來，孩子鞋子都沒穿，光著腳跑了出去。
楊念念走到門口，想起牙刷沒拿，又轉回頭從行李包裡拿出兩隻牙刷。
關愛蓮驚訝壞了，“喲，弟妹，你還帶著牙刷回來的呢？”
楊念念點頭，“我想著在村裡去買東西不方便，這東西放包裡也不占地方，就順便帶回來了。”
關愛蓮笑了，“你想的是周到，咱們到鎮上買東西，要走半個多小時呢。”
二人一起走出去，就見馬秀竹和陸國誌在井邊洗臉，用的盆子看起來有點眼熟。
楊念念指著水盆問，“那個洗臉盆怎麼跟昨天裝餃子的盆一個樣呀？平時不會用錯嗎？”
關愛蓮大咧咧笑著說，“這個就是昨天裝餃子的盆，平時洗菜洗臉都用它，一盆多用，才沒浪費它的價值嘛。”
楊念念瞠目，廚房和洗臉一個水盆？？？
馬秀竹聽到二人對話，白了楊念念一眼，陰陽怪氣地說，“咋啦？洗了臉的盆再洗菜能把你毒死啊？臉可比菜乾淨多了，菜在田裡的時候，還澆大糞呢，你不是照樣往嘴裡吃了？”
楊念念才不慣著她，張口就回懟，“照你這麼說，那直接吃大糞好了，還省種菜的事了。”
“你咋說話呢？”
馬秀竹在自己家裡，可比在部隊底氣足多了，揪著楊念念這句話不放。
“老陸，你看看你小兒媳婦，這才來家第二天，就讓我這個當婆婆的去吃大糞。我現在還能動呢，我要是不能動了，讓她在跟前伺候我，她不得直接把大糞灌我嘴裡啊？”
陸國誌本來就對這個小兒媳婦不滿意，聽到妻子這麼說，臉色也陰沉下來，正想說什麼，陸時深和陸慶遠從外麵回來了。
見馬秀竹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陸時深徑直走到楊念念身邊，低聲問，“怎麼了？”
沒等楊念念說話，馬秀竹就尖著嗓子喊，“你媳婦讓我去吃大糞，你說怎麼了？”
關愛蓮趕緊打圓場，“媽，這都是話趕話說的氣話，你也彆往心裡去，快進屋吃飯吧，等會兒還要給若靈相親呢。”
陸慶遠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他媽脾氣他了解，底氣不足的小聲說。
“媽，弟妹和弟弟剛回來，你就彆沒事找事兒了。”
馬秀竹不依不饒，誰插話，她就跟誰狠，“你說誰沒事找事兒呢？你親娘被人這麼侮辱，你這個做兒子的當縮頭烏龜不敢吭聲是吧？”
陸國誌瞪她一眼，嗬斥道。
“彆鬨了，大清早吵吵啥？也不怕鄰居看笑話。”
說完，徑直進了堂屋，小兒子脾氣他了解，現在吵起來，隻會鬨得家裡雞犬不寧，被外人看笑話。
他是一家之主，不能跟著起哄。
馬秀竹都準備大乾一場了，誰知道丈夫不幫著自己，再看小兒子冷厲的樣子，她嘴邊的話吞咽了回去，狠狠瞪了楊念念一眼，到底是沒再說啥。
見公婆走了，關愛蓮笑著用胳膊肘碰了碰楊念念。
“弟妹，我看你瘦瘦弱弱的，還以為很膽小呢，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我真是太喜歡你這脾氣了，我當初嫁過來被媽捏了好幾年，生了海天後，才有底氣跟她吵架的。”
楊念念眨巴著大眼睛說，“我要是隱忍不發會生悶氣，生悶氣對乳腺不好。”
關愛蓮樂壞了，“對咱媽就得這樣，你越讓著她，她越蹬鼻子上臉。”
說完，又想起來陸時深還在跟前，馬秀竹再不好，也是人家親媽。
她尷尬的笑笑，“你們趕緊洗漱吧，我去幫若靈端飯。”
陸慶遠也跟著進了廚房幫忙。
楊念念把牙刷遞給陸時深，順口問，“你們去哪裡啦？”
陸時深接過筷子淡聲回答，“去菜田裡澆水了。”
“等若靈相完親，我們去鎮上買點糖果和零食回來吧，大哥大嫂人挺好的。咱們身為叔叔嬸嬸，啥也不給孩子買，挺難為情的。”楊念念喃喃細語道。
陸時深點頭應聲，二人也沒用洗臉盆，直接用手對著壓水井口接了點水洗臉。
早飯是一盆煮好的小紅薯和米粥，還有一點醃蘿卜乾，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星星和海天吃完飯就歡歡喜喜上學去了。
寶寶坐在小凳子上啃紅薯。
楊念念沒多少胃口，吃了兩個小紅薯，喝了點粥就飽了。
等到大家吃飽飯後，陸若靈準備收拾桌子，卻被馬秀竹攔住，“你彆收拾了，讓你大嫂收拾，你去換一身好看點的衣裳，好好到飭到飭，等下媒人要帶人來了。”
關愛蓮沒意見，很識趣地從陸若靈手裡接過碗筷，端進了廚房洗刷。
陸若靈站著沒動，“媽，我昨天穿的衣裳洗了還沒曬乾，除了身上穿的，彆的衣裳都有補丁。”
鄉下生活條件就這樣，陸若靈和村裡其他姑娘相比，穿的不算差了。
人家都是小妹撿姐姐剩下的衣裳穿，她家好歹每年夏天都給她去裁縫店，做件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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