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紅孩兒還是飲下落胎泉水,化掉了腹中胎兒。他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哪有能力撫養一個新生兒,何況以男子之身誕子,以後都沒辦法在地仙界混了,會被人笑死的。如意真仙雖對此深表遺憾,卻也拿紅孩兒沒辦法。牛魔王的兒子,骨子裡就有股牛脾氣,死犟。隨後,如意真仙表示自己要帶走紅孩兒,反被玄奘大師一巴掌搧飛到了火焰山地界。沒大沒小的!如意真仙與牛魔王的父親尚且不敢在玄奘麵前擺譜,他又哪來的勇氣?處理好了豬八戒與紅孩兒的事情,玄奘便在西梁女國太師的引薦下,去見西梁女王,倒換通關文牒。那西梁女王,確實生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且對玄奘頗為有意,欲以托國之富,招玄奘為婿。隻可惜玄奘一點興趣都沒有,女人,美色,早在很久以前就被祂斬儘了,祂的腦子裡有對“道”的虔誠追求,有搞事作惡的瘋狂,唯獨沒有人的感情。感情,隻會誤事!魔,不應有情!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彆傾城。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原本的唐玄奘亦有此覺悟,身為大魔頭的祂,隻會比唐玄奘更加理智。拒絕了西梁女王的綿綿情意,轉頭又被毒敵山蠍子精盯上了。對於饞自己身子的妖怪,玄奘就沒那麼好脾氣了,一巴掌將蠍子精拍成了虛無,令如來佛祖丈六金身都感到疼痛的倒馬毒樁,全然不值一提。臨死前,蠍子精都是死不瞑目,腦子一片空白,不是說和尚慈悲為懷嗎,怎麼這個取經的“聖僧”如此心狠手辣?辭彆了西梁女王,師徒一行繼續上路,行程距離西天大雷音寺越來越近。一日,玄奘騎著白馬前行,一手提著酒葫蘆,一手拿著紅孩兒烤好的羊排,活脫脫一副酒肉和尚模樣。孫悟空,豬八戒,沙悟淨,紅孩兒,幾人眼觀鼻,鼻觀心,全當看不見,已然習慣了玄奘的不正經。喝酒吃肉算什麼,比這更離譜的事情他們都見過。煮了觀世音菩薩養的魚,抬手間將一山妖魔鬼怪全部屠戮乾淨這就是個妖僧,魔佛,行事風格比妖魔更加恐怖。忽然,一堆強盜土匪殺了出來,叫嚷著“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欲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對於這些個強盜土匪,慈悲為懷的玄奘大師也不慣著他們,淡淡的道:“悟空,處理一下。”轉瞬間,一眾強盜土匪橫屍荒野,魂歸幽冥,被孫悟空就地格殺。“阿彌陀佛.”喝著酒,吃著肉,順便念上幾句往生咒,就算是超度一眾強盜土匪了,然後接著上路。慈悲?這就是慈悲!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將這些燒殺搶掠的強盜都殺了,免得他們去禍害其他人,即是最大的慈悲。除惡務儘,萬事皆安;除惡不儘,禍延更廣!然而玄奘一行如此殺伐果斷,卻苦了暗中的某些有心人。玄奘不是慈悲為懷的“聖僧”嗎,手段怎會這般凶狠?按照原有的劇本,孫悟空殺了一眾強盜,慈悲心發作的玄奘不是應該趕走孫悟空,方便自己取而代之嗎?暗中窺視的某隻小猴子傻眼了,事情的變化超出了他的掌握,隻能先去向“佛祖”稟告,再行謀劃。一朵紫黑色蓮花綻放,暗中之人不知去向。夜空下,明月朗朗,清風徐來,正是密謀搞事的絕佳時刻。“有趣.”揮揮手,讓孫悟空幾人熟睡過去,玄奘縱身一躍,來到一處萬仞高峰。高峰上,早有一人等候多時,黑袍黑發,氣息詭異多變,如佛,亦如魔。“貧僧該稱汝為緊那羅菩薩,或是無天佛祖?”玄奘開口道,一語道破來人身份。曾經驚才絕豔的佛門天驕,釋迦牟尼之前最具才情的緊那羅菩薩,如今一念墮入魔道,質疑佛的存在,帶著滿腔憤恨回歸的無天佛祖。無天緩緩轉過身,並未回答玄奘,而是反問道:“小僧該稱閣下為唐玄奘,或是世間自在王佛,再或是”“心魔!”玄奘神色如常,道:“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貧僧可以是無天,無天也可以是玄奘,欲如何稱呼,閣下隨意便是。”“太上萬化,世間無我,處處是我,想不到大僧亦有此領悟。”無天笑道:“大僧稱我為無天即可,緊那羅已逝,不複往矣!”祂所認識的,是世間自在王佛,而非臭名昭著的心魔,所以祂稱玄奘為大僧。玄奘忽然歎息道:“曾經信佛,禮佛,敬佛,將佛視作畢生信仰,如今疑佛,謗佛,毀佛,汝變化之大,令人意外。”“世事無常,莫過於此!”無天神色平淡道:“大僧欲阻小僧乎?”目光灼灼的盯著玄奘,似乎隻要玄奘表露出一絲為祂為敵的樣子,就會遭到祂的全力攻殺。心魔,無天自問再過千萬年也不是其對手,但心魔的一縷元神分身,祂還不放在眼裡。“為何要阻擋汝?”玄奘一臉詫異,像是沒聽明白無天話裡的意思,又好像是聽明白了,問道:“依汝看來,貧僧算是佛門中人嗎?”無天搖了搖頭:“不算!”心魔,與佛門壓根八竿子打不著,就算心魔肯加入佛門,佛門也不敢收,即便是一縷元神分身也不行。心魔名聲太凶太臭,自洪荒留存下來的無數種族皆恨之入骨,如若佛門與心魔攪和到一起,後果不是佛門能承擔得起的。“貧僧既非佛門中人,為何要阻擋汝?”玄奘這句話,讓無天放心了,雙手合十道:“多謝大僧成全!”沒有心魔摻和搗亂,祂的計劃成功率瞬間提高了數個檔次。但無天太小看了玄奘的節操,不阻擋祂的計劃,不代表玄奘不會不參與。找樂子的事情,玄奘最喜歡乾了。“貧僧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卻不知汝有沒有興趣。”麵上露出一絲邪性的微笑,玄奘眼神中閃爍著強烈的惡趣味光芒。三清互相換著身份玩,女媧娘娘,西王母,無當聖母共用驪山老母這層身份,現在祂也想試試換著身份玩的樂趣。“大僧請講?”無天是本紀元才誕生的新人,對心魔的了解不多,不知這人患有嚴重的神經病,還故作大方的想要聽聽玄奘有何高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隨著玄奘將祂的計劃緩緩道出,無天登時臉龐僵硬,臉色變了又變,猶如鍋底一般黑。早知道心魔不靠譜,但心魔不靠譜的程度,遠超祂的想象!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大雷音寺,諸佛慧眼,安能辨彆誰是無天,誰是心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