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華,還能救活嗎?”目不轉睛的緊盯著乳白色光團,楊天佑顫聲道。李澈是不是個慈父他心裡有數,現在他隻想知道的妻子還能不能活過來。“自然能救。”李澈點了點頭,卻又話鋒一轉,道:“但為父為什麼要幫你救回雲華呢?雲華是為父什麼人,值得為父為其大費精力?”老毛病又犯了!聞言,楊天佑登時啞然無語。是啊,李澈為什麼要幫他?老父親救兒媳,在彆人眼裡是天經地義,可他麵前這位,與尋常人不同,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思維邏輯根本不可與常人相提並論。“哈,你可是吾兒啊,與吾乃血脈至親,吾又怎忍心看你與雲華陰陽永隔。”見楊天佑神情沮喪,李澈那惹人厭的惡趣味得到了一定的滿足,當即信誓旦旦的道:“放心,為父一定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雲華,讓你夫妻團圓。”聞聽此言,楊天佑內心希望重燃的同時,又不禁苦笑連連。神經,瘋狂,混亂,無情,冷血行事顛三倒四,倒四顛三,讓人摸不清楚其真實的想法,楊天佑實在看不懂,到底哪一麵才是李澈的真麵目。其實,莫說是楊天佑這麼一個小角色,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大神通者,也無人能夠真正看懂心魔。背負眾生惡念反噬,眾生相即為心魔相,具備一切生靈惡劣的一麵,任誰也看不穿祂的思維到底是如何運轉的。前一秒祂或許還想著作惡,下一秒可能就想做另外一件事了,思維行事不可捉摸,且不可捉摸程度遠超常人,這就是——心魔。以心入魔,心念莫測,豈是常人所能窺視。一處超越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亦不受天道規則覆蓋的世外之地,今日,一場攸關洪荒未來格局的聚會於此展開。此世外之地的中央,乃是一片碧波蕩漾的湖泊,湖泊中一座湖心島,湖心島上無任何植被,隻有數座以巨石削成的道台。石台之上,早已有人巍然端坐,散發的氣息極為不凡,或威嚴霸道,或飄渺浩瀚,或殺氣縱橫.並且來此的每一個人周身皆被護體光華覆蓋,讓人難以看清其真實相貌,想來是不想暴露真實身份,畢竟此次聚會涉及的內容太過於敏感。這些人用以遮掩真實麵容的護體光華各有不同,或呈現金黃色,或呈現暗黑色,或呈現赤紅色,或呈現金白色,或呈現淡青色.從這些人的護體光華顏色來看,其實不難推測出其真實身份,畢竟洪荒大神通者的特點大多都很明顯,但也有可能是這些參與聚會的人故意如此,混淆視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是難以分辨,尤其是大神通者群體。“道友,汝先前所為之事,未免太過火了,是否該給本尊一個說法?”被金黃色護體光華覆蓋,氣息霸道威嚴,仿佛天地主宰的身影率先開口道,目標直指被朦朧星光籠罩,猶如星空般深邃神秘的身影。刹那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那一道身影之上,皆是目露趣味之色。金黃色護體光華覆蓋身影與那人的那點破事,祂們誰又不知道呢?“這位道友莫非是找錯人了,始主與你素無交集,恩怨更無從談起,你莫名其妙要始主給你說法,卻是叫始主好生疑惑,不知始主何時得罪了道友。”麵對金黃色護體光華身影的質問,渾身透露著無儘神秘的身影故作疑惑道,好像不知道金黃色護體光華身影所指為何。而祂那張口始主,閉口始主的姿態,卻讓暗黑色魔氣覆蓋下的身影暗暗咬牙,惱怒至極。始主,萬魔始源也!這對某人而言,絕對是一大不可容忍之禁忌。“伱是萬魔始源,那本座該置於何地?”暗黑色魔氣覆蓋下的身影此刻很生氣,很惱火,恨不得抓住那可惡的混賬將其暴打一頓。然而為大局考慮,祂還是不得不強忍衝動,現在還不是與那人翻臉的時候。“你,無恥.”金黃色護體光華覆蓋的身影此刻亦是氣惱至極,某人的下限再次刷新了祂的三觀。敢做不敢當,簡直毫無大神通者應有的風範格調。祂實在想不明白,這麼一個陰險狡詐,作惡多端,卻又極其無恥無下限的家夥,到底是怎麼修成大神通者之身的?“請道友說話注意態度,莫要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到始主頭上,始主雖不願得罪道友,卻也非任人拿捏之輩。”神秘身影再次說道,以一種嚴肅的語氣警告金黃色護體光華覆蓋的身影不要胡亂誹謗。祂這一番話出口,連其他在坐的大神通者都看不下去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無恥的,簡直無恥到無下限。“肆意妄為,禍亂洪荒,以致萬靈仇恨,眾生唾棄,道友終有一日必將自食惡果。”被白金色雲光籠罩,氣息飄渺浩瀚,尊貴且威嚴的身影出言道,十分看不慣神秘身影的無恥跋扈。然則神秘身影似乎根本沒把祂放在眼裡,乾脆不裝了,冷笑道:“被萬靈仇恨?被眾生唾棄?始主自是不怕,螻蟻焉能翻天。”“不過始主還是要勸道友一句,始主之事,道友最好少管,否則後果隻怕道友承受不起。”尊貴身影語氣陡然變得淩厲:“你是在威脅本尊?”“道友以為是,那便算是吧。”神秘身影悠然說道:“始主隻是想提醒道友,彆人或許敬你,懼你,始主卻不見得怕了你,你我若是彼此相對,勝負如何難以預料,但兩敗俱傷是一定的。”“想必道友也不想與始主拚個兩敗俱傷吧!”尊貴身影微微沉默,而後冷哼道:“與汝這般卑劣之輩共謀,真乃本尊一生之恥。”“卑劣?始主是否能當做道友對吾之稱讚。”神秘身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忽然語出驚人:“道友以為始主所行之事卑劣且可恨,乃是不折不扣的罪無可恕之輩,但殊不知,諸位道友與始主其實並無太大的區彆。”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色變,隻是由於護體光華遮掩,沒人能看到其迅速變化的神情。但逐漸壓抑凝滯的氣氛,說明祂們的內心並不平靜,猶如平湖生波,泛起陣陣漣漪。祂們可都是要臉的人,誰也不想與某個臭名昭著的大魔頭混為一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