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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皇前輩。”
樓觀裡，林牧對鬼穀子拱手行禮道。
鬼穀子眼神深邃，凝視林牧片刻，讚許的點頭：“不錯，這萬年時間，你長進很多。”
“前輩謬讚了。”
林牧客氣道。
鬼穀子沒和林牧多廢話，取出一枚古樸的黑龍令牌，扔給林牧，淡淡道：“既然回來，就去上任吧。”
“這是？”
林牧接過這令牌，滿臉不解。
“鬼穀八爪龍令。”
鬼穀子道。
“八爪龍令？”
林牧依然疑惑。
鬼穀子再次翻手，取出另一枚黑色令牌：“我這是九爪龍令，代表鬼穀穀主，你的八爪龍令，代表鬼穀副穀主，從今以後你在鬼穀，便是除了我以外的權力最大者。”
林牧動容：“前輩，晚輩才能和實力都有限，恐怕當不起如此重任啊。”
鬼穀副穀主的權力沒人不想要，但這好事來的太蹊蹺，林牧哪裡敢貿然去接。
聞言，鬼穀子搖搖頭：“你當我想把這令牌給你？以你現在的實力，擔任這個職位的確太過勉強，可惜我若不給你這職位，你恐怕就離死不遠了。”
林牧猛地一驚，沒認為鬼穀子是在危言聳聽，以鬼穀子的身份，沒必要做這種跌格的事。
當即他便誠懇道：“望前輩明示。”
“萬年前，你重創六大無境強者，世人皆以為是我出的手，但你我對真相如何，都心知肚明。”
鬼穀子淡淡道：“隻是，你積累終究尚淺，對於很多遠古辛秘知道太少，不知道我無法輕易出手。”
林牧頓時就冒了一身冷汗。
鬼穀子看了他一眼，繼續道：“三十四個紀元前，終南山與鎮元觀進行了長達九萬年的戰爭，戰爭波動席卷了大半個大數世界，整個荒古世界都為之震蕩。”
“無數修者隕落，終南山和鎮元觀的損失更是巨大，我與陸皇終究意識到，這樣下去恐怕終南山和鎮元觀的根基都會被傷到。為了避免損失進一步擴大，我與陸皇進行談判，彼此協議收手，並許諾在將來若無必須出手的理由，有誰擅自出手，那麼對方有權索要巨額賠償。”
說到這，他還補充了一句：“這次談判，由三大至聖共同見證，即便我與陸皇乃合數存在，同樣無法違背。”
林牧更是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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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前龍相天宮事件之後，陸皇次日便飛書傳訊，讓我給個說法，索要一件皇級至寶做賠償，當時我若怕麻煩，否認出手的是我，你說結果會如何？”
鬼穀子道。
林牧沉聲道：“屆時，世人必會知道，我身上有著能瞬間擁有合數之力的至寶，須臾之間，我就會陷入眾矢之的，被無數強者盯上，或許無需多久，就會被某個合數強者鎮壓滅殺。”
鬼穀子眼裡閃過一抹讚賞之色，隨後點頭道：“所以，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放棄你，二是給陸皇一個我必須出手的理由，我給的理由，如今便在你手上了。”
“鬼穀副穀主？”
林牧微愣。
“不錯，鬼穀副穀主，對我的重要性，還在終南山長老之上，這種重要人物被伏殺，我出手便說得過去了。”
鬼穀子平淡道。
聽完，林牧對著鬼穀子長身作揖。
鬼穀子卻不知何時，已飄然離去：“出門後找鄧律，他會帶你去鬼穀。”
林牧走出樓觀，找到鄧律。
鄧律拱手道：“屬下鄧律，拜見副穀主。”
林牧眼裡露出詫異之色，接著釋然：“怪不得鬼皇前輩這麼信任你，原來你是鬼穀的人。”
“屬下因為天生聽覺發達，被師祖看上，這才僥幸加入鬼穀的。”
鄧律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
“彼此彼此，我也是僥幸加入鬼穀的。”
林牧淡笑，揮手道：“走吧，帶我去鬼穀看看。”
鬼穀，位於終南核心，素來是終南禁地。
一路上，鄧律給林牧介紹了鬼穀的不少信息。
鬼穀雖然隸屬於終南山，但並不歸終南山管轄，是由鬼穀子直接負責，其他修者都無權插手。
它有點類似於燕國的黑夜營。
鬼穀成員，都被稱為鬼士，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佩戴黑龍麵具，身份特征就是黑龍令，又叫“鬼龍令”。
這黑龍，實則是鬼龍。
鬼龍令分為九級，標誌是一爪到九爪。
八爪和九爪都隻有一人，九爪是鬼穀子，唯一的鬼皇，八爪是副穀主，以前一直空缺，直到現在由林牧擔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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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七爪是鬼王，鬼王之下便隻有隊長和隊員之稱了。
鬼穀常年被鬼穀大陣籠罩著，非鬼穀成員根本進不去。
鄧律取出鬼龍令，對著大陣虛空一招手，虛空就一陣波動，開啟一扇無形之門，鄧律和林牧便走了進去。
穀內並沒有多少修士。
要知道，鬼穀裡的修士，其實就是來自終南山。
隻是鬼士都比較隱秘，若你不是鬼士，那麼一個鬼士平日裡就算在你身邊，你也不知道他的這層隱藏身份。
直到進入鬼穀核心區域，林牧才在一座鬼殿中，見到了兩個修士。
看到林牧進來，這兩個修士都愣了愣。
“鄧律，這是？”
其中一個修士問道。
“不用問了。”
另一個紅頭發修士卻是擺擺手，盯著林牧，“這位，想必就是我們的副穀主了。”
萬年前，鬼穀眾成員就知道，鬼穀有了一位副穀主。
隻是可想而知，這麼一個憑空而降的副穀主，在鬼穀注定不會有多少修士信服。
此時便完全能看出，這紅頭發修士的語氣，對林牧就明顯不以為然。
“林牧？”
先前那修士吃了一驚，隨後也打量起林牧來。
過了會他微笑道：“哦，不好意思，是副穀主，我是冰玄，元境中位煉氣士，不知道副穀主如今什麼修為？”
“我的修為可不如你，隻是氣境巔峰。”
林牧笑嗬嗬道。
如今的他，早已過了隨意動怒的階段，來這鬼穀，也沒想過立什麼威，大家都和和氣氣的相處就行了。
至於威望什麼的，若是與他誌不同道不合的人，他真不在意能否在對方心目中樹立什麼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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