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古礙口,天堂教駐地。
“最近幾天,屍傀大軍好像瘋了,也不知道大陣護罩還能堅持多久?”天堂教會,教主薑冕悠心道。
“應該沒問題,要知道現在的防護罩可是拜聖陣的防護罩,不是以前咱們那個防護陣可比的,教主把心放肚子裡吧,各路聖殿大軍很快就到了,據報:夏飛羽的一萬大軍已經進入安泰城,還有七天就能到達。”天堂教會一名長老說道。
“唉!這些惡心的東西,他們還有多少?天劍宗大軍到哪裡了?”薑冕問道。
“回教主,昨天已經到了,祈願山還有半月就能到達。”長老回道。
“求求他們再加快點速度,屍傀宗如此不計代價,我感覺最近幾天可能要有大事情發生。”薑冕說道。
“是!”那名長老離去。
沙丘國軍隊和天堂教聯軍在古礙口與屍魔宗打了近百年,他們非常了解這些僵屍的難纏,天劍宗的劍雖然鋒利,對上這些乾打不倒的僵屍也是毫無辦法,隻有天堂教修士特有的破魂法杖發出的索魂白光才能破壞僵屍內的殘魂,破壞僵屍的行動能力,並且馬上由沙丘國士兵冒死衝過去利用火攻破壞僵屍的軀體,才能徹底殺死這種惡心的怪物,多年來沙丘國和天堂教損失了大批戰士和教徒。
薑冕早就對這種沒有未來的戰鬥,失去了勝利的信心,這也是當初元覺提出拜聖陣的想法,他會站出來支持的原因,隻要能結束這種沒完沒了的戰爭,就是讓他去死他也願意。
他一直在等待拜聖陣大顯神威的時候,但現在他隻看到拜聖陣這層防護罩,雖然堅固,但他還是看不到拜聖陣到底有什麼威力,這層防護罩確實比他們之前的堅固,被攻擊快半個多月了,依然沒有要破裂的跡象,這也說明眾生拜聖陣有用,但光被動防守,還是不能消滅這些難纏的僵屍,還是不能從根本解決問題。
難道大陣還沒有閉合?現在隻是一部分功能嗎?
薑冕心裡沒底,焦急的情緒一天比一天強烈,不能再死人了,我們拚不過這些永遠不知道疼痛的怪物。
“教主!聖院夏飛羽統軍使和軍師馮狄求見。”一名軍士報告道。
“哦!快快有請!”薑冕大喜,他終於不用孤軍奮戰了,雖然聖神隻給這邊四萬聖殿軍,但薑冕知道這四萬軍隊,絕對不是他們沙丘國軍隊可比的,那可全是由天階五級相當於金丹巔峰的大妖組成的,實力必定很強,他們楓林還是第一次有如此強大的軍隊,他很想看看這支軍隊的戰力到底有多強大。
“聖神到底從哪弄來這麼多妖傀的呢?”薑冕正胡思亂想間,就看見一男一女並行而來。
薑冕急忙迎了上去,笑道:“夏院長!我可把你們盼來了,快快裡邊請。”
“這位是聖殿派來的軍師?”薑冕看向馮狄。
夏飛羽笑道:“對!聖神派來的軍師馮狄。”
“見過薑教主。”馮狄抱拳客氣道。
“好!咱們進去說話,來人上茶!”
一進大殿,薑冕讓夏飛羽坐在主位,他和馮狄分坐兩側。
“夏院長,你們快快和我說說,這次大軍到來,聖神到底是如何安排的?”三人剛坐穩,薑冕便急忙問道。
這薑教主向來做事沉穩,現在他表現的如此焦急,看來形勢不樂觀,夏飛羽想到。
“如此馮軍師你就和薑教主說說吧!”夏飛羽看向馮狄。
“好的!那我就說說。”馮狄爽快應道。
“聖神給出的是‘請君入甕’之計,這個計策的難點就是前期偽裝敗退的階段,一定要能騙到敵人,所以在這個階段必須要慘烈,給敵人我們真的抵擋不住,再敗退的假象,如此敵人才能放心大膽地進入我方準備的大甕中,聖意是力求多多殲敵,打痛、打疼他們,讓他們知道楓林就是他們的地獄,以後不敢再踏足這塊土地,隻有如此我們才會贏得發展的時間和空間,為進攻中洲大陸乃至全麵消滅一切魂鬼的未來目標,打下堅實穩固的大本營為未來的計劃做好準備。”馮狄說完看著薑冕。
“如此說來,還是要有人員傷亡,不能直接用大陣將他們消滅嗎?”薑冕問道。
“不能!因為我們的大陣不會動啊!薑老教主!我們現在發動拜聖陣的全部力量隻能殺傷進入楓林的敵人,但是敵人不進來,我們如何殺傷他們?如此一來拜聖陣和現在一樣,就是一個普通的防護大陣,問題是我們也出不去呀,不打疼他們,他們就和狼群一樣永遠圍著我們,到那時,我們坐吃山空,早晚會自己把自己困死,你們想一想是不是這回事。”馮狄耐心解釋道。
薑冕和夏飛羽半天不出一聲,都在思考馮狄剛才的話。
馮狄也不著急,自顧自地品著茶,等待兩人思考完畢。
一刻鐘後,薑冕抬頭兩眼發光道:“我明白了,聖神厲害呀,如此我們不僅能打疼他們,還能威懾他們,如此一來這幫魔鬼就知道楓林不可入,入則必死,並且在我們強大的武力威懾之下,他們可能連楓林的周邊都不敢呆了,如此我們就有了出入空間,不至於被困死,為將來開疆擴土創造條件,妙妙妙啊!”
薑老教主連說三個妙,之後他激動地喝了口茶,又道:“前期的一些犧牲是必要的,是值得的,我這把老骨頭豁出去了,我們天堂教全教願聽從馮軍師調遣,為楓林的後輩打下無限前景的未來,值了!”
馮狄看著老教主興奮的樣子,欣慰地笑道:“好!有老教主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如此我也向老人家保證,會儘最大努力讓損失最小,殺敵最多,我們人類已經經不起太大的損失了。”
“好!我老人家和你們這幫小家夥就做這一回!”薑冕十分高興,今天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第一、是眾生拜聖陣和聖神當初說的一樣足可保衛楓林。第二、聖神不僅要保護楓林,還要打出去,徹底消滅所有魑魅魍魎。第三、人類將來會重回世界中心的地位。
夏飛羽一聲不出,她聽著兩人的問答,自己也明白了,此次她的擔子很重、很重,必須和前來的勢力密切合作,打好聖殿立世第一仗。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青山派,青雲山下。
此時熱鬨非常,十四路聖殿軍先後到達,大家在短暫混亂後,開始分塊安營下寨,各路統領聚首商議下一步的安排。
中軍帳中,於萍看著十四位萬人統領笑道:“沙姆勒是第一個到達的,所以你的隊伍已經休息好了,那就麻煩你帶領人馬先行支援青雲澗,替我告訴古均掌門,三天後大軍就到,讓他做好準備。”
“統軍使大人,我和沙姆勒一起去,我對那邊更熟悉。”古雲出列說道。
“準!你們要把計劃和古掌門詳細解釋,讓他做好下麵的安撫,和準備。”於萍說道。
“是!”古雲和沙姆勒領命離去。
沙姆勒經過林富身邊時,挑逗道:“彆忘了,咱們的賭約。”
“到時候你可彆耍賴就好。”林富淡淡道。
“各位,今天大家趕路辛苦,全軍休息三天,三天後全軍出發青雲關。”於萍發出命令。
“是!”眾人散去。
“蟬瑩!先讓青山派出擊,必定會有較大損失,你確定要如此?”於萍問道。
“我說的是佯攻並不是真的讓他們去拚殺,主要是先看看敵人的反應,好做下一步謀劃,不會有事的,隻要古雲能和他爹說明白,就不會有事,到時我們派出林富和沙姆勒的二萬人馬協助青山派一起行動,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損失。”蟬瑩笑著說道。
“為什麼是林富和沙姆勒首戰?”於萍不解問道。
蟬瑩晃著小腦袋,笑道:“他倆,上午一見麵就和我說,他們有個賭約,看誰殺敵更多,輸的一方給贏的一方五百妖神軍,如此一來,他倆中的贏家就會成為咱們軍中最強戰力,正好用來當先鋒,覺哥哥對此比較感興趣,他說如此可以省去選擇先鋒軍的過程,既節約時間,又能保證質量,何樂而不為呀。”
“哦!原來如此!但輸的一方,不就力量大減嗎?這樣沒問題嗎?”於萍擔憂道。
“沒問題!輸的那方會因為力量減弱和心裡的憋屈而奮發圖強,一定會拚命地證明自己,所以有可能會成長的更快也說不定,如果他們自己站不起來,那他們的價值也不大了,可以考慮換掉失敗方的統領,讓有能力的人來乾,這是幾十萬大軍中,判斷統領能力的最好辦法。”蟬瑩說道。
於萍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平時憨憨的、可愛的、傻白甜少女說出來的話“蟬瑩!這是你的意思?”
“啥?啥是我的意思?”蟬瑩不解。
“剛才那番話,是你自己想到的?”於萍不解,怎麼蟬瑩在真正遇到事情時居然如此思維清晰,這和她平時的表現不一致呀。
蟬瑩笑道:“姐,不會認為,小妹我每天就會當花瓶吧!其實我平時是懶得動腦袋,有覺哥哥在我就負責可愛就好呢,姐姐現在看到的我,才是我平時的樣子,我很聰明的!是不是紀凡?”蟬瑩小手重重地捋了捋懷中的小白熊,小白熊哼唧了兩聲,往蟬瑩懷裡拱了拱,也不知道要表示什麼意思。
蟬瑩嗬嗬地笑了起來“萍姐,明天就讓林富帶人上青雲山,我都等不及了,看看他倆會如何比試,一定很好玩!”
於萍無語,這才是蟬瑩該有的表現嘛,這就對了,否則她都快懷疑蟬瑩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但不可否認,她對蟬瑩的認知有偏差,這可能是蟬瑩平時的表現把她給蒙蔽了,這丫頭好可怕,心思這麼深嗎?
第二天,各路大軍開始正常訓練,蟬瑩拿了一張圖紙找到正在巡視的於萍。
“姐!按這張圖製作一千台,用於大陣關閉時的遠程攻擊手段,讓敵人覺得我們已經資源耗儘,開始用石頭砸它們了。”蟬瑩笑著說道。
於萍拿過去一看,竟然是凡人王國常用的投石車,這個倒是製作簡單很快就能造好,不過這種投石車對付妖獸好像不太好用,因為妖王大軍的妖兵境界都很高,不會被輕易砸到的。
“這個有用嗎?”於萍問道。
“當然有用了,你知道青雲關城牆頂部到青雲澗的落差有多大?,我問過古雲,他說高差有一萬丈,想想如果用這個投石車將巨石高速轟擊一萬丈下的敵人會怎樣?”蟬瑩神秘兮兮說道。
於萍想了想點頭道:“這樣先做個樣車,試一下,如果有用,就造一千台如何?”
“也行吧!那就這樣,樣車就交給古雲做吧,正好做完就能試射,本來我想的是咱們做完拉上去的,不過沒關係,試一下效果更為穩妥。”蟬瑩笑著說道。
“好!我馬上派人,給古雲送去。”於萍又看了看圖紙道。
“嗯!那我去教他們排陣了。”蟬瑩蹦蹦跳跳地走了。
於萍搖頭笑道:“這小丫頭在軍營還這樣蹦跳,這種心態我還真是羨慕。”
把圖紙交給兵士送走,於萍也沒其他事,就去看蟬瑩練兵排陣,剛到臨時演軍場,就看到數萬人正隨著一個蹦蹦跳跳背後還掛著一隻小白熊的少女指揮下,不斷變換著隊形。
中央無極土的將台上,蟬瑩麵前有個令旗排架,上麵插滿各種顏色的令旗,隻見她雙手各持一麵顏色不同的旗幟,不停的舞動,她手中的旗指向哪裡,那裡的軍旗就開始變換,然後陣型就開始變化,她手中不同顏色的旗代表不同的涵義,軍陣有條不紊的變換著。
於萍看呆了,這是蟬瑩,要是她不蹦蹦跳跳的,她都以為這是另外一個人。
軍陣隊形變化莫測,在穿插、迂回的變換中,顯現出不同的殺機和戰略意圖。
“這是什麼陣法?”於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