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姚秘書竟然沒有死在哥哥手上……”穆棉的神情已經凝滯甚至是冷卻:“姚秘書這麼神通廣大,逃過了哥哥的手心?那麼現在,是想勾引霍天嗎?”
穆棉對姚窕步步緊逼,向她逐步靠近,意圖霸淩:“是嗎?姚秘書?”
隨著穆棉的步步緊逼,種種回憶鋪天蓋地而來。
姚窕至今還記得,當年去穆家的公寓裡,她要每天提前一個半小時起床,去接穆勳這個老板到公司上班,為他一天的穿著搭配出示方案,為他係好領帶,夾上領帶上的裝飾,報告行程。
每當經過穆棉的窗下,就會有一個花盆從天而降。
她差點每次都死在穆棉的高空拋物之下,後來也就習慣了。
但是那個時候,因為每天都從穆棉的窗下經過,穆棉就已經開始注意到她這個秘書。
屢屢想看她出糗。
而現在……
姚窕看著霍天。她知道自己今天必然逃不過這一劫了。
中午的時候,穆棉還讓自己的親哥哥穆勳以及親嫂嫂赫羚來給她向霍家提親來著。
現在看到她站在霍天的身邊,自然是無法容忍的。
“你敢勾引霍天,還在我的眼皮底下!你滾開!”穆棉幾乎是尖叫地直接衝到姚窕麵前。
她拉住姚窕的手臂,將她扯得遠遠地:“如果姚秘書想當個下場好一點的叛徒,最好知道分寸,什麼人可以靠近,什麼人不可以靠近!一個早就該死掉的叛徒怎麼可以跟主子搶人!”
木棉現在完全就是一副炸毛的樣子,看著姚窕時,眼神中是殺機重重。
“一個叛徒,僥幸活了下來。真讓人可恥。可恥,可恥!你怎麼可以離開穆家,還讓霍天認識你,你真下賤!”
穆棉拽住霍天就像是拽住心愛的寵物,然而她眼中對姚窕的輕蔑嘲諷和歇斯底裡已經讓現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振。
這一切的原因都隻是因為姚窕站在了霍天的身邊。
她不允許霍天身邊出現任何女人。
“我是叛徒?我下賤?那你們是什麼!我為什麼要在穆家看著你們喪儘天良?”姚窕不能忍受這樣的栽贓和辱罵,她頤指氣使:“你們殺人如麻,害人親友,難道還想讓彆人繼續對你們俯首稱臣嗎!”
姚窕現在已經沒有懼怕了,穆家人欺人太甚,沒有人性的人,不值得她有任何退讓!
他們隻會蹬鼻子上臉,沒有人站出來指責他們的話,他們永遠以為自己是對的。
當初,尚奈站出來,阻止他們惡毒的研究項目時,也沒有警醒他們,而是被他們娛樂一般的殺害!
“歐。”穆棉靈動且冷漠的雙眼一轉,她和姚窕近在咫尺的距離,她裝作一副忽然想起的樣子。
事實上她早就以及準備好攻擊姚窕了:“你是說那個試驗品嗎?那個叫尚奈的試驗品?哥哥講了很多很多次的那個笑話?說試驗品被殺人機器的滾刀片攪爛了,血肉模糊,看著惡心透了!”
穆棉看著姚窕怔愕、激動、憤怒的神情後,立刻露出燦爛到殘忍的笑容:“哥哥說當時,屏幕上尚奈被攪爛了連骨頭都沒有了,成了一桶紅色的果汁,骨頭成了粉末就沉在下麵,非常人。”
緊接著,穆棉神情一轉道:“姚秘書當時卻在哭喊,哥哥說姚秘書的樣子真痛苦真好笑!姚秘書就像個有趣的玩具娃娃!哥哥最喜歡的就是拿這種事看姚秘書的反應!哈哈哈哈!”
在穆棉刻意的大笑之下,姚窕的心臟頃刻間驟停——
隨即她的心臟和大腦像是炸開了一樣,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一到節日就會被想起的笑話!
她是一個被嚇唬著玩的……玩具。
“哥哥就是喜歡看姚秘書痛苦難過的樣子,我也喜歡!”穆棉眉開眼笑,滿是燦爛,笑聲像風鈴一般清脆:“每次砸下去的東西,都被姚秘書躲過,難得看見你那麼痛苦。”
隨即,穆棉又壓製笑意,假裝規勸失神的姚窕:“不過也真是的,姚秘書應該表現的無動於衷才對,乾嘛情緒那麼激動呢,一個朋友而已啊,變成一桶鮮紅的果汁而已呀,何必呢。每個節日,都要聽哥哥講這個笑話。煩死了!”
穆棉的神情變得凶狠起來:“再有點彆的笑話不好嗎!為什麼哥哥隻殺了一個朋友給你看呢!”
“你住口!住口!”姚窕霧蒙蒙的眸子已經無法克製的染上一抹鮮紅,她攥著拳頭,幾乎尖叫著。
他們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他們一起相處了整整半年!半年的時間,她對穆勳一絲不苟的照料,為他勤勤懇懇的賣命,每天早上去穆家接他去公司上班,每天從一杯咖啡開始的貼心照料,從服裝飲食,到工作建議。
她到底哪裡做的不好!
半年,六個月的時間,難道還不夠嗎?
一點的感情都沒有嗎!
到頭來隻會用傷害回應她的儘職儘責,隻會拿她的痛苦當娛樂?
穆家人的心真就是這樣嗎……
霍天聽了半天,聽出了一些幾人的往事,但是看到姚窕緊攥的雙拳,知道穆棉太過分了,他立刻阻攔穆棉:“夠了,穆棉,你這樣……”
霍天皺眉看著穆棉。穆棉十分不高興:“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向著彆人!姚秘書也不行!誰都不行!”
霍天看了姚窕一眼,也見不得姚窕隱忍痛苦的神情:“姚秘書現在是我公司的員工你不應該這樣出口傷人。”
“歐。”穆棉側眼看著姚窕,雙手緊緊拽著霍天的手臂,眼神裡寫滿了提防與嬌橫,嬌嫩麵龐之上是一抹吃人的明豔。
她轉過頭時,穆棉看見霍天臉上青青紫紫的拳頭印記,又立刻十分擔憂:“霍天你的臉怎麼了?是誰打了你!是誰敢對你下手?”
“不是誰。”霍天無奈,餘光中全是姚窕的身影。
“先跟我去上藥!跟我走!”穆棉看見霍天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姚秘書身上,於是用儘全力拉住了霍天,向急診科的方向拖去。
離開時,那凶狠的眼神,一直在怒視著姚窕,像警告。
霍天沒有辦法,隻能讓司機先把姚窕帶回霍家。
姚窕看著穆棉的背影,對穆家的恨已經快要將自己吞沒。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她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從事業和生命,都要無儘的償還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