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期一般有多長時間呢,有的情侶是兩個月,有的情侶是半年,有的情侶是兩年,甚至更久,我很慶幸,我們是第三種。
曾經很久一段時間裡,我很喜歡寫備忘錄,試圖把所有的生活和情緒,也把我和一伊在一起的瞬間,都記錄下來,刻外時間裡。
喲總是想,這樣就算老了以後呢,我們也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想起曾經的種種美好,然後笑到開懷,笑到淚流滿麵。
可是當我再次重看這些備忘錄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感情的保質從來都不是被定義的,兩個人彼此堅定選擇的日子裡,感情從來都是真誠而又唯一的,這其中唯一的紐帶,就是彼此堅定而又無悔地選擇了彼此。
2009年12月31日,星期二
那一天,我終於鼓起勇氣,跟一伊表明了我的心意,令我沒想到的是,原來她也如此,所以,你說,緣分這個東西,能說清嗎?兩個人就這樣毫無預兆的相遇,勇敢的奔赴向愛情,總之,那一天,我是真真的超級超級超開心,不免感慨,原來世間真的有雙向奔赴的愛情。
寒假之前,學院活動見到她的時候,說真的,第一眼就心動了,不過當時隻是覺得她好乖,好高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其實,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或者說是我第一次看見一伊的時候,我們全程都沒有說一幾句話,一伊這個狗子,甚至都沒有看到我。
沒有想到,當天晚上,我還是找朋友要了她的電話,鼓起勇氣,想了好久好久,終於加了她的qq和微信。
之後的幾天裡,我們從陌生來說熟悉,也曾有過從下自習一直聊到了淩晨兩點,我們從高中聊到大學,我們從興趣愛好聊到了未來。
我這才發現,原來,我們竟然這麼合適。
我以前,從來都不相信一見鐘情,純屬當個狗屁,甚至是見色起意的代名詞,但是遇到一伊之後,我相信了,真的,相信了,還是信的很徹底。
我以前總覺得單身真好,喊著我要孤獨終老的口號,但是遇到她之後,我再也不想一個人了。
那一年,我說
我希望我們能一直一直的這麼愛下去。
2011年5月14日,星期五。
那天是我生日,一伊為我專門請了一天假,給我布置了驚喜,提前一個月通過各種渠道收集了許多小賀卡,全是他喜歡的和我喜歡的顏色和文字,那一次,她給我買了一件極好看且價格不便宜的體恤,還有寺廟為我祈福的木牌……
就像,我在後來給她買的dickies的外套,原來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真的會忍不住的給她花錢。
那個時候,我就單純的覺得,就算我隻有100塊,也要給她花99,留下一塊錢。
在我二十出頭的生命中,好像從沒想到會有人這麼用心地給我準備生日禮物,說實話,看到她開心,我竟然也超級開心,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她的情緒總是比你自己更能影響你自己。
大概,那個年紀,喜歡一個人,就是忍不住想把全世界的好東西都送給他吧。
2012年1月23日,春節
外全國人民大都沉浸在春節聯歡晚會的時候,我們倆已經在視頻中淚流滿麵,由衷感動著我們彼此互相陪伴的兩年。
事到如今,我還記得,那一天外麵下著雪,我站在陽台和一伊打著電話,隔著煙花爆竹的聲音,我們大聲地喊著對對方的愛意,全然不顧身上的頭發和衣服都濕了一半兒,但我真的不明白,我一個大男人,為何那時候就是忍不住想哭。
以前沒遇到一伊的那些年,習慣了從高中畢業以後,那種一個人走,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生病躺在病床上入睡的日子。
現在有她在身邊,我好像變成了一個被寵愛得孩子,什麼都不用照顧,隻要有她就好了。
那一年,用世間最俗的話說,“感覺自己好幸運,隻想原地跟她結婚。”
2012年,11月18日,星期四。
我們吵架了。
吵架的原因,隻是我因為一伊同事經常送她回家有些吃醋,一伊則是怪我不信任,於是,我們就因為這個話題吵了挺久,一開始,我還以為隻是像平時一樣,吵吵鬨鬨,然後哄哄他又過去了。
但是到了八點,一伊突然告訴我
“程唯翰,你有對不起過我嗎?”
我問他為什麼這樣說,那麼久的感情,我會做那樣的事?
“我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了?”
“不是,你這樣問我,我都有點懵”
這句話來得很突然,且沒有預料。
她沒說其他的,隻是說了一句。
“做沒做過,你自己知道。”
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是什麼,甚至,說真的,我一度有點懵逼。
一伊掛了電話,我沒有第一時間打過去。
我在想自己這一年到底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一伊的事了?
出了學校,我一直待在工地,甚至外一伊缺乏安全感地背景下,我都不敢喝女生走得太近,總覺得背後有一雙無形的眼睛看著自己。
我思來想去,想不明白,但是又覺得一伊不可能無中生有,那天外麵的天氣下著雨,有些讓我心煩,或許心煩的,從來都不是天氣,也不是工作。
這些年,能夠影響我情緒的地方,一直都是極其重要得她。
我不知道,是不是愛情,都像歌詞那樣
“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誰都以為熱情他永不會減……”
我不想最後我們終究沒有能成為例外。
但是我有一度想不明白。
就像曾經覺得無比契合的人,怎麼會突然有一天就互相不懂對方,甚至有些話說出口的時候,突然感覺,很陌生。
即使這樣,我還是想說,我不後悔愛上一伊,從來沒有,我也從來不會去想,我們會有走到最後一刻的時候。
但,我們長達三年的愛情,此刻卻是真真實實地出現了問題。
問題出在哪裡,我不明白,於是,我有一次失眠,想了許久……
淩晨的時候,我列出我可能會讓一伊誤會的地方,打算明天給一伊說清楚。
但是短信彈出,一伊發來幾個字“我不想聽你解釋,我們靜一靜吧,這幾天你彆來找我了,有些東西,我沒看到,我不會說的。”
(這本書,沒有簽約,程唯翰的原意,也大致如此,希望《又耳》的開始和結束,都能有它的意義。)
早安!各位,我在淩晨的黔南,為你帶來《又耳》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