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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驚夢,反派自救啟征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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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驚夢,反派自救啟征程

我緩緩睜開眼,昏黃的燭火在精美的雕花床架上投下鬼魅般扭曲的影子,搖曳不定。

環顧四周,這古色古香的房間裡,牆上掛著的仕女圖在燭光下似有似無地晃動,案幾上擺放著古樸的茶具,散發出淡淡的茶香。

我隻覺得後腦勺像被人用鐵錘鑿過,鑽心的疼痛一波波襲來,喉嚨裡泛著濃重的血腥氣,連攥緊錦被的手指都在不受控地痙攣。

這不對勁,我明明記得自己躺在重症監護室裡,那心率監測儀刺耳的警報聲還在耳邊回響——等等,頭頂那繡著金絲鳳尾的幔帳怎麼會這般華麗地懸著?

這滿眼的古代裝飾,讓我心中滿是困惑與慌亂。

“姑娘可算醒了!”帶著哭腔的蒼老聲音在耳畔炸響,如同一記重錘,驚得我險些從拔步床上滾下去。

我驚恐地轉頭,隻見滿頭銀絲的老婦人撲到榻前,她發間彆著的木簪刮過我手背,那真實而尖銳的刺痛讓我渾身發冷,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嬤嬤?”脫口而出的稱呼讓我自己都怔住,不屬於我的記憶如碎瓷片般紮進腦海。

我努力消化著這些陌生的記憶,權傾朝野的穆太傅獨女,因毒殺太子妃被鴆酒賜死的悲慘結局,還有眼前這個在雪夜替我收屍的老仆……這一切就像噩夢一般。

“哐當”一聲,銅鏡摔碎的脆響打斷了我的思緒。

鏡中倒映著少女約莫十六七歲的麵容,眼尾那顆朱砂痣紅得妖異,如同暗夜中的血滴——這正是原著中反派穆瑤的標誌。

冷汗順著脊梁滑進中衣,涼颼颼的,我死死掐住掌心,直到血腥味漫過那淡淡的檀香,我心中滿是對這陌生身份的抗拒與無奈。

“張公子在前廳等了半個時辰了。”李嬤嬤替我擦汗的手在抖,聲音也帶著一絲顫抖,“說是要探望姑娘落水的病……”話未說完,院外驟然傳來男子放肆的笑聲,那笑聲如同炸雷一般,驚飛了簷下一串銅鈴,“叮叮當當”的聲音在寂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聽聞穆小姐為拒婚鬨出投湖的把戲?”珠簾被金柄折扇挑開,穿著蟒紋錦袍的青年踱進來,腰間玉佩叮當亂響。

他每走一步,那玉佩的聲響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他俯身時,那濃重的脂粉氣熏得我胃裡一陣翻湧,差點作嘔。

這時,我瞥見他領口沾染的胭脂,心中開始迅速推理起來。

原著中曾提到張公子喜好流連煙花之地,如今這胭脂印,很可能就是他昨夜去了醉春樓留下的痕跡。

況且現在他這般囂張,說不定還沒來得及處理掉其他證據,這正是我反擊他的好機會。

我盯著他領口的胭脂,突然笑出聲:“張公子昨夜在醉春樓留宿時,可曾記得擦去衣襟上的唇印?”

此言一出,滿室皆驚。

李嬤嬤瞪大了眼睛,手中的帕子不自覺地攥緊,臉上露出驚恐又期待的神情。

一旁伺候的丫鬟們交頭接耳,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有的甚至用手掩住了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

張公子的隨從們原本趾高氣昂的神情瞬間消失,一個個麵露緊張,眼神閃爍地看向自家公子。

張公子漲紅的臉讓我想起前世手術台上驟停的心電圖,我的心猛地一緊。

我扶著床柱起身,鬢角金步搖在死寂中叮咚作響,我強裝鎮定,大聲說道:“禮部尚書教子無方,縱容獨子狎妓醉酒,不知明日早朝……”

“你、你血口噴人!”他踉蹌後退,撞翻了一旁的青瓷花瓶,“嘩啦”一聲,碎瓷濺上織金裙擺。

我俯身拾起一片鋒利的瓷片,那冰涼的觸感瞬間壓住了掌心的刺痛,我冷冷地說:“需要我請醉春樓的鶯兒姑娘作證麼?或者……你袖袋裡那方繡著並蒂蓮的帕子?”

他猛地捂住袖口的樣子取悅了我,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卻在李嬤嬤驚懼的目光中嗅到更深的危機。

這一切才剛剛開始,我該如何在這陌生的世界中改變命運呢?

暮色漸漸漫過窗欞,那昏黃的光線一點點黯淡下去。

我借口透氣走到回廊轉角,回廊的柱子上雕刻著精美的花紋,在暮色中顯得有些模糊。

兩個灑掃丫鬟躲在芭蕉葉後竊竊私語,年紀小的丫鬟心裡想著:“聽說這穆小姐落水後變得邪性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千萬彆被她聽見咱們說話。”年紀稍大些的丫鬟則暗自擔憂:“萬一她聽見了,咱們可就遭殃了,早知道就不來這兒說閒話了。”那惡毒的字句隨晚風飄來:“……當真邪性,落水後像被厲鬼附身……”“噓!沒見今早張公子……”我心中一陣憤怒,故意將茶盞摔在青石板上。

“啪”的一聲,瓷片迸裂的脆響中,那兩個丫頭撲通跪地,額頭磕在碎瓷上沁出血珠。

年紀小的丫鬟嚇得魂飛魄散,心裡隻想著:“完了完了,肯定要被小姐懲罰了。”年紀大些的丫鬟則驚恐地等待著我的發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我彎腰扶人時,她們顫抖的肩胛骨硌得我掌心發疼,我能感受到她們的恐懼。

“姑娘饒命!”年紀小的那個哭出聲,淚水衝開指縫間的血漬。

我鬆開手,看著她們連滾帶爬逃進暮色,裙裾掃過的地方,幾滴暗紅在暮色裡像極了鴆酒落地的痕跡。

我蹲下身拾起染血的碎瓷,暮色將指尖映得如同浸在血泊中。

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響,三長兩短,那沉悶的聲音像極了前世心電監護儀最後的哀鳴,讓我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晨露未晞時,我執意要往祠堂上香。

李嬤嬤捧著鎏金手爐追到月洞門,霜白的鬢角沾著霧氣,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姑娘當心石板路滑"話音未落,前方灑掃的粗使丫頭突然將銅盆砸在地上,“哐當”一聲,潑出的冷水堪堪濺上我的織錦鞋麵,那冰冷的感覺讓我打了個寒顫。

"奴婢該死!"那丫頭伏在地上發抖,可我分明看見她藏在袖中的手正死死掐著枚桃木符。

記憶如針尖刺入太陽穴——原著裡原身最忌憚辟邪之物,曾當眾鞭笞佩戴護身符的婢女。

我彎腰拾起滾落的手爐,炭火在掌心烙出灼痛,我強忍著疼痛說:"雪天路滑,去庫房領雙鹿皮靴。"那丫頭驚愕抬頭的瞬間,我瞥見她後頸蔓延至衣領下的鞭痕,結痂的傷口像條蜈蚣盤踞在慘白皮膚上,這讓我心中一陣憐憫。

走進祠堂,那濃鬱的檀香熏得人眼眶發澀。

祠堂內莊嚴肅穆,一排排祖宗牌位整齊地擺放著。

牌位皆由上好的紅木製成,上麵刻著鎏金的字跡,筆畫剛勁有力,記錄著穆氏曆代祖先的名諱。

牌位前擺放著古樸的香爐,爐中香煙嫋嫋升起,仿佛連接著過去與現在。

我跪在冰涼的金磚上,能感覺到那股寒意透過膝蓋直往上竄。

我盯著穆氏列祖列宗的牌位,舌尖抵住齒間腥甜,那些不屬於我的記憶又開始翻湧:及笄禮上毒殺庶妹未遂,元宵夜推表姐墜樓,還有去年冬祭時在長公主茶盞裡

"姑娘!"李嬤嬤的驚呼聲讓我猛然回神,這才發現供桌上的白燭竟被我掐斷了半截。

滾燙的蠟油滴在掌心,瞬間凝成猙獰的疤痕,與前世化療留下的針孔重疊成相似的疼痛。

午後的書房裡,彌漫著陳年宣紙的黴味。

高大的書架上擺滿了古籍,《論語集注》《詩經譯注》《資治通鑒》等書籍整齊排列,散發著淡淡的書墨香。

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隱隱透出一股古樸的氣息。

我蘸著朱砂在素箋上勾畫人物關係圖,筆尖突然不受控地歪斜。

陶軒的名字洇開一團血似的紅,那些本該清晰的劇情開始扭曲,仿佛有隻看不見的手在撕扯記憶的錦緞。

"鎮北王嫡女秋獵火器"我攥著狼毫筆在紙上亂劃,頭痛得像是有人往顱骨裡灌鐵水,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恐。

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湧上心頭,我開始胡思亂想,這突然出現的線索意味著什麼?

是命運的轉折,還是更大的危機?

硯台突然被撞翻,“嘩啦”一聲,墨汁潑在《女誡》封皮上,暈染出張牙舞爪的鬼影——那分明是原著中本該三年後才出現的火藥作坊方位圖!

我的視線開始泛起雪花點,腦袋一陣眩暈,每一次心跳都像是重錘敲擊著太陽穴。

我驚恐地想,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我的重生改變了一切,讓不該出現的東西提前出現了?

我會不會陷入一個無法逃脫的困境?

我摸索著去抓案頭的安神香,卻碰倒了青瓷藥瓶。

“叮當”一聲,褐色的藥丸滾進地磚縫隙,恍惚間聽見李嬤嬤帶著哭腔喊:"快取冰帕子來,姑娘又犯頭風了"

黑暗降臨前最後的光影裡,我看見自己顫抖的指尖正按在"西市"二字上。

銅錢大小的墨漬不斷擴散,漸漸化作前世醫院走廊的圓形監視窗,窗外飄著紛紛揚揚的雪,像是誰撒的紙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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