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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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一屋子人聽到梁洌的名字,紛紛往門口看去,自殺案才過去沒幾天,褚玄毅那張臉又實在讓人難以忘記,頓時認出褚玄毅的都驚住了。

為什麼之前案子的嫌疑對象,要來接他們梁隊?

隻有小楊眉頭快要聳到天上,他的眼裡褚玄毅是有男朋友的,腦子一轉就成了有男朋友的渣男看上了他們梁隊,還敢追到這裡來。

他剛想說渣男彆想勾搭他們正直的梁隊,他們梁隊有女朋友了,結果梁洌竟然擠開他,一個踉蹌直接撞在了褚玄毅身上。

褚玄毅直接地扶著梁洌,可梁洌不願被他扶,推他開後退了一步,把手裡的玩具吉他杵到了他臉上,不爽地說:“誰要你來接!我自己不會回家?”

小楊眨了眨眼,這話怎麼像他們正直的梁隊已經被勾搭上了?這才過幾天?

除小楊之外,桐花支隊參與過自殺案的刑警,對褚玄毅的印象很統一,高高在上的天才高冷帥逼富二代。

雖然被當嫌疑人調查過,但仍然本能地對褚玄毅這一類人有濾鏡,覺得他們都自視甚高,看不上普通人,自然也不會好相處。

比如被人用玩具戳臉上,肯定會發火生氣。

結果褚玄毅隻是輕輕把玩具吉他從梁洌手裡取下來,一手親密地摟住梁洌的腰,一手把吉他往屋裡遞回去。

連立傑反應了一下才明白褚玄毅的意思,連忙接過來,想說點什麼,褚玄毅卻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扶著梁洌轉身就走。

梁洌還是很不滿意,用力地去扯褚玄毅的手,怎麼都扯不動,就用腳踢過去,嫌棄地說:“彆碰老子,我不要你送。”

褚玄毅臉上什麼反應也沒有,隻微微側過臉,幾乎是吻在他的耳朵上不容拒絕地回答:“不行。”

連立傑倒吸了口涼氣,他好像終於明白過來梁洌和褚玄毅是什麼關係。

小楊很不認同地問:“連隊,就讓他把梁隊帶走了?”

他若有所思地說:“沒事,他們認識。”

其他人都震驚,肖駿皓忽然追到了門外,對連立傑說:“連隊,我也先走了。”

連立傑想說什麼,肖駿皓也不等他說,直接衝出去,那感覺跟要去找誰尋仇一樣。他喝得也有點多,好像明白了什麼,又沒完全明白。

肖駿皓到電梯間,上一班電梯剛走,他等到電梯本該去一樓,可他不知為什麼去了車庫。

來的時候他特意記住了梁洌把車停在哪裡,他找過去,遠遠在柱子後麵看到梁洌坐在副駕,褚玄毅站在車門外麵,但上半身伸進車裡扣著梁洌的脖子,兩人在接吻。

他還沒來得及難過,褚玄毅一眼向他的方向斜過來,他倏地腿軟,往後退了一步再也撐不住身體,狼狽地跌下去。

明明褚玄毅隻是一個眼神,他卻感覺仿佛是滔天巨浪到了他麵前,他要是敢再多看一眼,就會被巨浪打得粉碎。

之後發生了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等他回過神來,車和梁洌都已經不見了。

梁洌的酒量其實還可以,他有一段時間全靠喝酒才能睡著,但和褚玄毅在一起後他幾乎沒有喝過。

他以前喝醉一般都是睡覺,頭一回喝得腦子這麼興奮,不過他也不知道他的腦子到底在興奮什麼,唯一的感覺就是有什麼東西他必須要抓住。

“我的兩隻老虎,褚玄毅,我的兩隻老虎不見了!”

梁洌猛然想起來,他把座位前後都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就要解開安全帶去彆處找。

“彆動。”

褚玄毅按住了梁洌解安全帶的手,認真地告訴他,“開車要係好安全帶。”

梁洌瞬間心裡冒起了莫名的難過,他甩開褚玄毅的手開始控訴,“你憑什麼管我!我就要唱兩隻老虎,為什麼不聽我唱?是不是你把我的兩隻老虎藏起來了?”

“梁洌。”

褚玄毅的嗓音發起了抖,轉過來死死地盯著梁洌,可這時候梁洌還記著交通規則,提醒他,“你在開車,要看路!不要看我。”

“好。”

他臉轉回去,梁洌又開始到處找他的“兩隻老虎”,找不到自己急起來。

“兩隻老虎不見了!為什麼我找不到?兩隻老虎去哪兒了!褚玄毅,它為什麼不見?為什麼不見了?為什麼不見了!”

梁洌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他身周圍猛然騰起一層黑霧。

“褚玄毅你怎麼了?”

梁洌看到褚玄毅突然冒黑煙,以為他著火了,連忙去幫他滅火,但隨即眼前一黑,再看到光時車已經回到了他家的車庫。

他看著褚玄毅,身上黑煙沒有了,不解地問:“我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的火呢?”

褚玄毅不知道梁洌說的什麼火,他解開安全帶越過去,還沒碰到人,梁洌先自己下車了,注意不知怎麼又回了“兩隻老虎”上,在車庫裡到底找。

“我的兩隻老虎怎麼沒有回來?它去哪裡了?褚玄毅,它不見了,兩隻老虎不見了!不見了!怎麼辦?我找不到它了——”

褚玄毅一下出現在了梁洌身後,將人拉起抱住,輕吻在他眼角說:“不要哭,寶貝。”

梁洌驀然愣住,直盯著褚玄毅抹了下眼角,剛好一滴眼淚灌在了他指尖,他不解地問:“我為什麼要哭?”

這個問題像是把褚玄毅問得心碎了,雙眼如同無底的深淵,梁洌一眼就會跌去。

可是梁洌沒有看他,還在到處尋找,“褚玄毅,我覺得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怎麼也想不起來!我的兩隻老虎為什麼不見?”

“彆找了,它他還在。”

梁洌立即驚喜地問:“在哪裡?”

可是褚玄毅不回答他,指腹抹掉了他眼角又落下來的眼淚,扣緊他的頭突兀地吻過來。

梁洌在這個吻下躁亂的腦子慢慢平靜下來,口腔裡不屬於他的溫度糾纏得他連舌根都在發顫,他被酒精迷亂的腦子稍稍清醒了一下,抱住褚玄毅的驀然往外推。

褚玄毅從他唇間退出來,他抬眼望上去說:“我們分手了。”

褚玄毅瞬間僵住,梁洌趁機掙開他的走到前麵,可喝醉的腦子不太好使,走兩就腳步不穩地躥出去。

“我送你上樓。”

褚玄毅牢牢地把人撈回來,梁洌看起來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沒有拒絕,還伸出手,見他沒反應,突然踢了踢他的鞋說:“這種時候你不應該背我?”

“好。”

褚玄毅回答了一聲轉到梁洌前麵半蹲下去,梁洌往上一跳,穩穩落在他背上。

梁洌不知道為什麼,這會兒的心情特彆好,趴在褚玄毅背後認真地研究起了褚玄毅的耳朵。

“褚玄毅,你的耳朵後來原來有顆痣。”

“好。”

褚玄毅回答著對不上的話,梁洌忽然湊過來對著那顆痣咬了一口,但那裡實在沒什麼可以咬的,梁洌就咬住了他的耳朵,然後嫌棄地吐出來。

“一點都不好吃。”

到了家裡,褚玄毅把梁洌放到床上,梁洌落下去就那麼躺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像是把他的魂勾住了。

他努力克製地說:“先不要睡,我去煮醒酒湯。”

梁洌乖乖地點了點頭,像他這樣體格的男人,無論哪裡都和可愛沾不上,可這個樣子褚玄毅覺得梁洌真的可愛極了。

他緊緊咬住牙才終於轉身,可到廚房過了才一分鐘,梁洌就過來,貼在背後抱住了他。

“褚玄毅。”

這一聲叫得帶了濃重的鼻音,悶在褚玄毅背上,聽起來如同撒嬌。

梁洌明顯感覺到褚玄毅的身體僵直了一下,卻什麼也不做地任他抱著,回答他,“等會兒就煮好了。”

他覺得褚玄毅今天有點不一樣,平時這時候一定立即來脫他衣服了。

他不回話,也不鬆手,就像是粘在褚玄毅背上的玩偶,一直到褚玄毅煮好醒酒湯,拖著他到了餐廳。

褚玄毅把碗放下才摘開他的手轉過來,命令他,“坐下。”

梁洌被按到椅子上,褚玄毅端起醒酒湯吹涼了拿勺子喂給他。他一眼不眨地盯著褚玄毅的臉,還是那麼迷人,跟他第一次見時一模一樣。

他對嘴邊的勺子視而不見,命令地說:“你喂我。”

“我在喂。”

褚玄毅沒有明白梁洌的意思,再次把勺子喂到他嘴邊。

“要這樣喂。”

梁洌忽然把碗搶過去,一口氣將整碗都灌進嘴裡,站起來捧住褚玄毅的臉對嘴給他喂過去。到底喂進去了多少他不清楚,反正他們的衣服弄得到處都是。

褚玄毅過了好一會兒才聲音低喘地說:“是你需要喝。”

“我不管,衣服都臟了。”梁洌完全不講道理,指著褚玄毅弄濕的襯衣,“脫了。”

褚玄毅快要忍瘋了,和睡著的梁洌不同,他想要梁洌看著他,他喜歡梁洌看著他。他喉結不斷滾動,艱難地向梁洌說出來。

“你不要生我氣。”

梁洌沒什麼耐心地回答:“你脫不脫?這麼多廢話!”

褚玄毅的眼睛烙在了梁洌身上,從梁洌的唇一路盯到脖子上的水漬,又沿著水漬滑過喉結一路延伸進衣領裡,沾濕了衣服半透出了裡麵的若隱若現的顏色。

他向梁洌走進一步,一隻腳卡在了梁洌的膝蓋之間,一顆一顆地解掉扣子,把上衣脫下來。

“褚玄毅,你怎麼這麼聽話?”

梁洌終於滿意了,勾著唇角笑得十分得意,手伸過去捏在肌肉流暢的輪廓上,他忽然湊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抱怨地說:“醒酒湯為什麼這麼苦?”

“梁洌——”

褚玄毅胸口起伏得跟海浪一樣,他一手扣住了梁洌的腰,指腹用力搓在梁洌腰跡的皮膚上,灼人的氣息如蛇一要蜿蜒過去,與梁洌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我忍不住了。”

“那你想怎麼樣?”

梁洌微微抬頭,輕咬到了褚玄毅的唇上,褚玄毅驀然猛獸一樣吻過來,極致的交纏過後,從他唇間帶出了一條閃亮的銀絲,褚玄毅舔過去說:“去床上。”

他沒有回答,隻是雙手攀到了褚玄毅肩膀上,褚玄毅一下把他抱起來。

褚玄毅將梁洌放到床上,跪在梁洌膝蓋中間擠近過去,梁洌突然抱著他翻身,反過來騎在他身上,指尖輕輕地勾在腹肌上麵說:“你彆動,現在起要聽我的。”

“好。”

他回答得很篤定,可很就覺得梁洌是故意在折磨他,用舌頭畫畫一樣到處亂描,過了半天他們誰也不好受地卡在那裡。

“梁洌,讓我來行嗎?”

褚玄毅已經忍到了極限,在梁洌看不見的背後,有好幾條觸手瘋了一般不停扭動。

梁洌還在考慮,他已經翻過去將人再次壓在下麵,抓住梁洌的雙手押到頭頂,將他們貼到最近,磨掉了剛剛卡著的難受,他舔著梁洌的脖子一路吻上去,小心地停在梁洌唇邊。

梁洌忽然支起脖子主動向上吻過來,他瞬間理智掉線,梁洌喉嚨裡顫著抖出的一聲輕吟,還沒出口被他倏地堵了回去。

……

酒精隨著汗水排出,梁洌的腦子慢慢清晰了一點,身體的感官也不再隻有愉悅。

褚玄毅忽然扶著他坐起來,他本能地抱向褚玄毅的脖子,他的喉嚨也在發抖,聲音隻能斷斷續續地溢出來。

“褚……毅……夠……我不——”

褚玄毅不讓他說,手指伸過來壓住了他的舌頭,然後從他背後咬到了他的耳朵,聲音發啞地說:“……不夠,梁洌,我們要增進感情——”

梁洌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次,他的腰又快要斷了,上次的經曆給他留下了陰影,心裡的委屈和身體的委屈一起冒起來,不自覺地控訴,“什麼感情——你不是說分手就分手,說走就走……我們分手了,沒有感情……放開我!”

“有感情,我們增進感情就會好的,你就會愛我。”

梁洌仿佛聽不懂褚玄毅在說什麼,隻知道褚玄毅不打算放過他,頓時他的聲音在喉嚨裡就開始破碎,“褚玄……毅,不……你除了……還……會什麼——”

褚玄毅不回答,埋頭把梁洌逼得更加難以承受,梁洌手指扣在了他胳膊上,指甲掐出了一絲血痕,難耐地說:“對你來說……我就是……工具……還不如鴨子,人家起碼還要給錢!”

褚玄毅突兀停住,認真地問:“為什麼不如鴨子?”

梁洌要氣死了,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脫口而出,“你是真不懂還是裝的?你睡了老子這麼多年,該給我多少錢?”

“你要錢嗎?”

梁洌愣愣看著褚玄毅真打算給他錢的表情,不自覺地用力縮了一下,掐住他的胳膊說:“要啊!先給老子100萬。”

“好。”

褚玄毅非常認真地同意了,再也忍耐不下地繼續,梁洌覺得他好像哪裡說錯了,根本沒讓褚玄毅放過他,反而像是準備做足100萬。

最後怎麼結束的梁洌都不知道,連褚玄毅給他洗澡也沒感覺。

褚玄毅洗完抱著梁洌回到床上,久違地給梁洌換了睡衣,擦乾頭發,然後躺到旁邊把人抱過來。

他看著梁洌睡熟的臉,露了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見過的笑,貼過去在唇上親了親,無比滿足,心花怒放。

這一晚,整個小區的人終於睡了一個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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