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商雅妍笑著應了一聲。
高懷鈞對於商雅妍的感情是比較複雜的。
他即享受她年輕漂亮的身體,但是又並不想付出太多感情。
你說他拔吊無情吧,又不像思蔥哥一樣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
但是你說他多愛這個孩子吧,估計都沒自己的母親王嵐來這邊的次數多。
商雅妍眼神頗為複雜地看著這個男子,心裡想著果然越是本事大的人,越是藐視傳統的道德觀念。
因為傳統的道德觀念,是為了約束普通人的,普通人沒有了約束,那這個社會就沒有了底層的秩序。
某些被宣揚的美德和品質,其實稱之為“規則”更合適。大部分人按照這個規則度過一生,掀不起什麼波瀾,自己也覺得安穩。
而製定這些規則的人,以及發現了這些規則的人,都在大部分人看不到的世界裡,為了爭奪資源而互相撕咬。
在這二八分化極為嚴重的社會,你按部就班,什麼都按照秩序來,怎麼脫穎而出,成為那優秀的20%?
普通的人,順應規則。
優秀的人,則利用規則!
就在商雅妍胡思亂想之際,高懷鈞把她手上的小嬰兒接了過來。
這個小家夥皮膚嬌嫩如雪,淡淡的笑容猶如清晨的陽光,看起來無比純真和溫暖,在高懷鈞的懷中不僅不懼怕,甚至還在那裡咯吱咯吱地咧嘴大笑。
高懷鈞看到此處,仿佛心底的某個柔軟處被觸碰到了,本來被高瓴宋純電版折騰得不甚安寧的心緒,不由得輕鬆了一些!
不由得開心朗聲說道,“看起來高鴻羽這小家夥天生英氣,甚好!”
說話之間,他把嬰兒還給了把一隻小小的木匣子拿了過來。
商雅妍好奇地看了過去。
這是一個非常精致的看起來用珍貴木材做的小匣子,看起來很是古舊,紫紅色的木匣子被桐油塗抹得光彩照人。
匣子上麵雕刻著栩栩如生的梅花圖案,還有紅戳和黑字。
這上麵有拉蓋、銅扣和造型奇特的長方形銅鎖。
銅鎖似乎歲月十分的久遠,鎖麵上泛著暗綠色的鏽斑,上麵橫著一根又細又長的簧。
此時高懷鈞從懷中摸出一個前頭帶齒的小銅棍棍,看起來就是這個就是鑰匙了。
這個盒子就看起來非常名貴,十分有儀式感了。
那裡麵的東西豈不是更是了得?
此時,商雅妍的媽媽也過來了,看到這個小匣子,也是不由得好奇地湊了過來。
高懷鈞的動作有些笨拙地扭開鎖,拉開匣蓋。
隻見匣子上麵一層躺著一隻筆!
那毛筆一看便感覺非凡。
筆杆和普通毛筆一般粗細,卻是青裡透著星星黑點的斑竹。
沿著筆杆看下來,那筆套卻是晶瑩的和闐玉鏤空磨尖做成的!
“這隻筆,筆杆是明成祖朱棣派鄭和下西洋帶回的犀角做的。”
“這之後,華國再也沒見過如此大的犀角了。”
“筆套很平常,藍田玉髓雕的,取了個口彩而已。”
“難得的是這筆毫!”
“這是嘉靖三十年彩雲省的土司,套了一隻通體紅色的黃鼠狼的鼠尾做的。”
“很多人都說這是一千年都難得遇到的一支珍品!”
“雅妍,這隻筆就送給兒子吧。”
“但是,這可不是為了寫字的。”
“我們高家,人丁單薄。”
“我希望我們家,也能做一個世第書香人家,傳個代吧!”
緊接著,他把筆遞給了在一旁的商雅妍的媽媽,然後把匣子的上層打開,在下層拿出另外兩個物件。
“這墨,是宋朝的米南宮,米帝的老款。”
“還有這硯台也是宋朝的。”
“黃庭堅的款。”
“而這個最下層的紙,可是李清照的燕子箋啊!”
“這一盒共四個,拿著吧。”
說著他把東西遞給了在一旁的一個保姆。
那位保姆單單拿著這個幾斤多重的箱子,手上都微微發抖。
這好家夥!
高懷鈞敢拿出來的東西,就不可能是假貨。
沒有了文化人的命,卻得了文化人的病,這東西光是聽高懷鈞說的故事,就覺得流口水啊。
此刻,在一旁的商雅妍和商雅妍的媽媽,都是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們兩個相比較在一旁的保姆,更為了解這個禮物的分量。
華國的東西貴不貴,逼格高不高,關鍵是裡頭的故事。
這華國的奢侈品不是不出名,而是對比起國外的奢侈品,那是做的東西貴得沒邊兒!
就像那誥命夫人點翠的鳳冠,單單點翠的工藝,就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得起的,更不要說其他的更為複雜的鎏金等工藝。
這玩意兒在博物館,都是可以展覽的存在。
怎麼說,值套帝都的四合院都是輕輕鬆鬆。
什麼施華洛世奇,lv,愛馬仕,根本就不配與之相提並論。
果然是華國有數的新貴!
這,太奢侈,太有錢了!
“有名,有款,有故事,還傳承有序,高總這給小鴻羽的禮物,太貴重了。”在一旁商雅妍的媽媽忍不住戰戰兢兢地說道。
她以前還不了解高瓴集團在這個時代的分量,現在她懂了。
這隨手就是一套上億價值的寶貝。
說著她忍不住看了一旁在一旁高鴻羽的可愛臉蛋。
在這樣一個出身決定成長上限的時代,高懷鈞這是怎麼做到的?
簡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哈哈!這些東西,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送給我的,我沒費錢,更何況這不是送給你們的,是送給我兒子的,何來客氣之說。”高懷鈞忍不住捏了捏自己兒子粉嫩的臉蛋笑著說道。
他公司一年的利潤就大幾百個億。
他又占據了高瓴集團絕對的大股東地位。
他一個人吃喝玩樂,最多再加一個他的母親,能花幾個錢?
說白了,按照高瓴的財務的意思,就算是高懷鈞的吃喝玩樂現在做到賬裡頭,都算不上是有效避稅。
太少了!
高懷鈞這種不喜歡玩大型奢侈品的人,在富豪世界裡頭,都算是一個奇葩。
“讓你費心了,懷鈞。”商雅妍喜滋滋地說道。
禮物值不值錢不重要,高懷鈞的態度,很重要。
她可比蔥哥的前女友厲害,一下子就給高懷鈞生了一個兒子。
兒子和女孩,還是差得太遠了。
不管是投資機構,還是合作夥伴,有了這個兒子,基本上就沒有對高懷鈞單身的擔憂了。
像高瓴這種股權高度集中在一個人身上的公司,你還沒有繼承人。
萬一有個啥意外,那真的很容易就出現大問題!
而且現在高家也接受她。
就算無法成為高懷鈞的老婆,富貴榮華一輩子,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隨後,商雅妍的媽媽隨意地和高懷鈞聊了幾句家常之後就自顧自地離了開去。
她其實心裡清楚,在這裡,唯一的主人是誰。
他們兩人,商雅妍懷中抱著一個嬰兒,一起漫步於灑滿陽光的蠡湖湖畔。
隻見湖水畔有幾個中年模樣的垂釣者在悠閒著釣著魚兒。
“坐在那裡垂釣的人,可能不是錫城本地人,可能沒有一份非常高端的工作,但是收入總歸不會太差!”
“這個年紀,能有在這個時間點釣魚,終歸屬於吃了時代紅利的人。”
高懷鈞臉色淡然地說道。
現在這個時間點是在星期三的下午三點左右,自然不可能有苦逼的打工人會來這裡。
“錫城就這麼一點人,認真找錢,其實並沒有太難!”
“高瓴在這裡提供了那麼多的機會,其他的附屬產業,隨便吃吃,都有可能吃飽了。”
商雅妍在一旁慵懶地說道。
“他們這群人看起來運氣很好,實則並不好,房子,孩子,車子,票子,老子,隻要有一個打破平衡,他們就沒有這種悠閒的生活狀態了。”高懷鈞大笑了一聲。
他平時基本上一個人獨來獨往,根本就不可能和什麼人說話。
現在有人陪他聊聊天,感覺卻是極好的。
“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博嗎?”
“他們的這樣東西,可能每一樣都完美地維持一輩子不會變。”
“也有可能一年之後,就父母生病,打破生活的平靜,這都說不清楚。”
商雅妍邊抱著小高鴻羽喂著奶邊悠悠說道。
高懷鈞頓了頓,看著商雅妍說的話,有些目瞪口呆,這商雅妍說話居然挺有哲理的。
想著,他唏噓感歎道,“天下大賭,贏靠大運!”
“高瓴現在已經走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十字路口,高瓴的產品已經要麵臨著重要的選擇。”
“這不僅僅是意味著產品的成敗,更是意味著公司未來的發展。”
商雅妍頓時表情嚴肅了起來。
長期作為高懷鈞的秘書,她知道高懷鈞要說什麼。
“是高瓴純電車嗎?”
“現在這個市場,做純電車的確是困難。”
商雅妍低聲說道。
現在不僅僅是高瓴在做純電車,比亞帝,還有鳳天等公司,其實都是在試驗純電車型,但是基本上是雷聲大,雨聲小。
比亞帝,現在也就是在公交巴士上有一定的產品出現。
那還是在公交巴士大體量的基礎上。
“是的。”
“我現在還沒有太大的把握,客戶對於純電車的接受力度會有多大。”
高懷鈞點了點頭。
產業發展需要的資源實在是太多了,中為在後世年年投入上千億,才能在電子科技和通訊信息方麵領先,但是在半導體和材料科學領域卻是缺失的。
這個一個是和他們的戰略方向的問題,而另一個就是資源投入的問題。
現在高瓴其實也是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高瓴在電池領域雖然投入頗多,但是相比較其他的大廠來,比如鬆下,也就是那樣。
在這樣沒有拉開量的差距的時候,就隻能單單靠高懷鈞的方向進行指引,其實從產品力的角度上看,其實並沒有拉開實質性的差距。
“高瓴現在發展不過是十年,哪裡可能如同那熏悟空一般,打爆天下無敵手?那要是這樣的話,幾十年之後,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商雅妍微笑著淺笑道。
自從給高懷鈞生了孩子之後,她和高懷鈞說話,就隨意了許多。
“不敢大意啊!”
“現在的時代,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高瓴若是行錯半步,就是意外橫生,像那仙俠世界之中的仙人一般身死道消的下場!”
“心中如何想,手上如何做,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這一次高瓴的研發,不能有失,也不容有失!”
高懷鈞說到此處,不自覺地加重了語氣。
大爭之世,你若不將一切敵人,視之為雞犬螻蟻。
那很有可能彆人就視你為雞犬螻蟻!
高瓴純電車戰略,是配合國家大戰略的核心企業戰略。
現在相對於前世2020年才開始的汽車純電車化進程,那可是提前了整整五年時間!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在那個時間點上,油混車依然是占據了主流的銷量。
現在推純電車,能不能成?
這其實是一個高懷鈞需要反複拿捏的事情!
這裡頭的關鍵點是在於,c端的客戶,到底為此做好了準備沒有。
身在局中,要勝天半子,實在是太難了!
“這種大決策,大戰略,我作為一個小女子,並沒有太懂。”
“但是,陽謀大道,伏線千裡,動輒深埋百年,所以才能夠殺人於無形。”
“有些事情,現在做看似是錯的,其實長遠看是對的,懷鈞伱說是於不是?”
商雅妍淡淡地笑道。
高懷鈞聽了此話,不由得心情大好,“家事國事天下事,我不敢不聽,不敢不知啊!”
“就像和教員所說的,我們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吧!”
。。。。。。。
經過了上次被鳳天章男的擠懟事件,新田信差一點就下台了。
雖然他控製住了局麵,但是回想起來,都還是禁不住的害怕。
如果2015年鳳天的銷量還沒有起色,那他肯定就要滾蛋了。
鳳天內部是有很多的派係,也有很多的傾紮,但是你的業績,或者說你的門麵,必須要維持得住。
門麵維持不住,那誰都救不了你!
高瓴這家企業,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以產品力著稱。
現在鳳天的汽車產品,根本就沒有動一動的意思,當然也不可能動。
鳳天集團旗有一個叫鳳天通商株式會社,是鳳天集團的核心企業,經營鳳天集團的海外投資和貿易業務。
很多供應商都是要先跟這個公司打交道,然後進入他們的采購係統。
不過,能進入他們的采購係統的,大部分都是島國自己的零部件品牌!
鳳天在壟斷技術的同時還壟斷供應鏈,鳳天汽車用的零件大部分都是島國自己產的。
這也是導致了,每年鳳天汽車公布財報的時候,往往會出現各大分公司利潤不多,但是在島國的鳳天通商株式會社利潤卻占據總利潤60%以上的現象。
這就是因為他們把利潤轉移到了零部件之中。
而恰好,非常多的零部件廠商,都是鳳天汽車自己的親戚朋友開的。
這種情況下,你要增加產品力,使用華國的產業鏈?
不可能的!
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
敢這樣做的鳳天汽車的總裁,肯定是會被島國那幫公家和武家的貴族手撕了不可。
鳳天汽車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早就已經不是鳳天家一家的公司了,早就成了大家的公司!
你現在要他們吐肉?
可能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提振鳳天汽車的銷量,那隻能深耕一些細節入手。
“新田總裁,您叫我?”品牌部的部長張傑心情忐忑地走進新田信的辦公室。
新田信自從來了華國之後,就沒怎麼管事兒過。
一天到位不是炮一些esgrl,就是天天pu下麵的4s店,讓他們押款一些難賣得要死的車型。
亦或者是給鳳天總部傳遞鬼咪人眼的信息。
偽軍給關東軍編戰報,關東軍給大本營編戰報,於是最終得到的消息就是那種四不像的東東。
總之,一切都爛透了的樣子。
不過他也坦然,每一屆鳳天汽車來華的總裁,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
但是今天讓他來單獨彙報?
幾個意思?
要開除自己?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推門而入。
隻看到一臉宿醉的新田信扯了扯胸口的領帶,嘴中嘟囔的說道,“你製定一個新的營銷方案,看看怎麼打擊一下高瓴車輛,招一些大v玩玩。”
張傑一臉黑人問號臉。
黑高瓴?
那家最近風頭最勁兒的公司?
雖然他們最近的確很風光,但是在業內人士看來,現在不過是一家華國二流企業而已。
要追上鳳天汽車來,一時半會兒,還不怎麼行。
鳳天汽車,其實隻要以我為主,做好產品力輸出,那就有源源不絕的客戶。
尤其是南粵地區,是鳳天汽車最鐵的板塊。
現在鳳天汽車對於這塊的經營一點不上心,汽車是不是要加價賣,得罪了很多的老顧客。
“從他們價高低次這個方麵進行擴散吧!”
“他們作為一家新晉的汽車廠商,在品控上是肯定不如鳳天汽車的。”
“我們在品控上對其有差異化優勢。”
“再加上他們的價格和我們相差無幾,所以我們的錯位競爭,肯定是可以說服一大批的消費者的。”
新田信整理了一下思路,緩緩說道。
張傑覺得這老小子不是沒有水平的。
一直以來,華國的汽車,也就bb敢亂定高價,賣得比美麗國市場還要貴。
現在從高瓴賣高價車下文章,那肯定可以引導到高瓴在吸人民的血這樣的節奏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