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樣去形容一位神明的美麗?那**的每一寸,都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和打磨,精致的不像話。無論是如畫般的五官,還是筆直的小腿,微微弓起的纖白足背,都讓陳安找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缺點。月色微涼,為她添上一層朦朧的銀紗。纖長筆直的小腿,漆黑的紋路驟然雪亮,映滿整個房間。就像是有著彆樣的魔力,拉扯著人的心弦和神智。這樣的紋路,塞琳娜和愛琳身上都有。她們曾因為這個,被打上了魔女的烙印,被教廷追殺,一路逃亡,在昏暗發臭的下水道裡苟活。不過塞琳娜並不後悔。要是人生能夠從來,她寧願再經曆一次那樣的生活。隻要最後能遇見她的神父大人就行。思緒有些飄遠,她凝起眸子,視線落在了房中的少年身上。“閉眼。”不等他開口,塞琳娜率先出聲。少年微微一怔,旋即合上眼眸。赤足走在光潔的地上,是冰冰涼涼的感觸。但塞琳娜卻不覺絲毫冷意,甚至還臉熱的緊。說實話,儘管她早在十來歲的年紀,就摸黑來到神父大人麵前,做過一次同樣的事。但歲月荏苒,如今舊事重來,她仍然會覺得羞怯。那是麵對喜愛之人,必經的情緒。無論再來多少次,想必也是一樣的。終於,她走到了少年身前。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這寂靜夜裡隻剩他們的呼吸。女人張開雙手,懷抱住了少年。那動作溫柔之極,不像是情人,倒有些母性光輝的泛濫。一分鐘後,陳安被推倒在了床上。他動動唇,似是想說點什麼。但塞琳娜不給他推脫的機會,隻是小聲述說著。“神父大人,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您是覺得如果就這樣要了我,那是對我的不負責,是對當年收養之恩的玷汙。”女人頓了下,忽然露出笑容。“其實不是的呢,塞琳娜從來沒有想過那麼多,我不是當年那個懵懂的女孩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乾什麼,更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請您相信我,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包括她們。”聞言,少年的睫毛微顫,應是想要睜開。女人俯身,紅唇親吻上去,阻止他的舉動。“請神父大人見諒,現在還不是睜眼的時候哦。”她輕笑了聲,繼續說道:“可能對於神父大人來說,當初救下我們,隻是您的隨性之舉,是您遊戲萬界的一點惡趣味。”那聲音到這,頓了下,莫名多出絲絲哀傷。“但對我來說,您卻是那個卑微懦弱的小女孩全部。”“是她悲慘世界下僅存的唯一光亮。”“如果那個小女孩的世界,未曾被您點亮,也許她可以就那樣無知的死去。”纖白的柔荑,無聲攀上了少年的素衣。許是沉浸在女人略帶哀傷的聲音當中,他並未反抗。“可您來了。”“您為她帶來了那縷星光,看顧著她一點點長大,照亮那條漫漫長路。”“然而當她終於快要成人,一心沉浸在編織的美好故事中時,您卻選擇了抽身離開。”柔荑,握住少年修長的手心。聲音已然有些顫抖。“所以,您考慮過那個女孩的感受嗎?”她輕輕的問。話音落下,少年徹底怔住。不知不覺間,他身上的素衣已經被扯下大半。女人的指尖,悄然劃過胸膛,終於將他驚醒。他睜開眼,這次沒有再被阻攔。一雙通紅的眼眶,映入眼簾。那眸中水汽彌漫,靜靜回望。“塞琳娜……”他下意識輕聲呼喚。女人明明哀傷的不行,此時卻忽然莞爾。她豎起一根手指。“噓,現在是愛琳小姐哦。”陳安神情一頓,不明白她是在玩什麼新花樣。不過很快他的疑惑,就隨著女人接下來的動作解開。她欺身而上。小腿漆黑的紋路,貼上少年**的肌膚。兩者相交在一起,如膠似漆,令陳安的心緒,瞬間變得火熱。心底最原始的**,被掌管著權柄的神明所勾起。她明明眼中泛著哀傷和水霧,但卻又讓人感覺在笑。那笑容明媚,好似冰雪消融後的那一汪清冽。“還請神父大人,勿要怪罪。”她說完,想到什麼,補充道:“但是我現在是愛琳小姐噠,如果要怪罪的話,記得把賬算到愛琳小姐頭上哦!”一夜無話,隻有月色動人。…………翌日,清晨。洛從安今天起的很早。這是因為先生的作息,一向就是起很早。儘管他整日無所事事,偏愛在院子裡發呆,可還是喜歡早起。洛從安心想,那可能是因為之前等待她的那些年才養成的習慣。想到這,她的心就不由一痛。似乎有這麼一幅景象淒涼的畫卷,在她的麵前徐徐展開。橘黃的殘陽下,孤零零的老舊小院,是男人枯坐於門前,始終不肯進屋的默默凝望。洛從安甩甩頭,暗暗告誡自己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應該是她和先生兩個人的美好生活才對。隻是當她來到院中後,卻不曾見到那個偏愛站在樹下發呆的少年身影。?怎麼回事?洛從安眉頭一蹙,轉過身,視線落在屬於先生的房門上。名貴沉木所製的房門緊閉著,看不出有任何打開的跡象。先生今天……是破天荒的睡懶覺了?抱著這樣的想法,她不敢前去驚擾,隻是靜靜的站在院中等待。縷縷晨風,吹動著女人身上的道袍,將那道袍下的玲瓏身段完美勾勒。三千青絲,順著風的方向偶爾起伏。那本應是一頭泛著流螢般光彩的雪白長發才對。不過既然來到了藍星,自然需要遵守此方天道的規則。它還太過弱小,洛從安偶爾展現一下本來麵目還可以,若是長時間如此,隻會引得天穹崩塌,各種大自然災害頻發。她知道先生對這方世界有著不一樣的情感,自不會乾這種蠢事。正發呆著,一聲吱呀的響聲,吸引了她的注意。隻見右側的房門推開,走出一個高挑的身影。她神色慵懶,打了個哈欠,眸中還帶著淺淺倦意,如瀑的長發用一根玫紫色絲帶綰住,盤在了腦後。見某人看來,她眼眸微轉,忽然輕笑道:“呀,昨夜神父大人過於操勞,從安姐姐若是等他,不妨讓我陪你去樹下那邊坐坐。”洛從安聞言,頓時整個人呆住了。這能是那個大撲棱蛾子說出來的話?‘從安姐姐’四個字實在太過驚人,甚至讓她直接下意識忽略了前麵的字句。她眼神一凝,仔細在女人身上上下打量。那氣息,的確與大撲棱蛾子無異。到得她們這種境界,認人一向很準。可這番柔聲細語,實在讓洛從安很難相信,這是那個記憶中討厭的大撲棱蛾子……終於,她發現了一個異常之處。大撲棱蛾子的胸懷,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廣闊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