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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關‘惡’的情緒被無限放大的情況下，身體裡的欲念也在高漲。
那是所謂色孽之罪。
滿頭青絲被汗水浸濕，貼在了光潔的額頭上。
少女再不複以往的清冷，雖然依然是那般麵無表情，但身子卻意外的誠實。
那雙淡藍眸子在看向弟弟時，透著想要一口吃掉他的貪婪。
“放輕鬆。”
修長手心，溫柔的撫摸過身體每一處肌膚。
弟弟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濕濕軟軟的氣息，讓慕三娘細長的睫毛也跟著微微發顫。
“不要……”
她竭力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伸手去推，試圖反抗。
哪怕是會因此，重新變成那種怪物，重新受千魂萬魂噬心的痛楚。
少年的聲音再度響起，這一次是有些不容置喙的語氣。
“姐姐，要乖。”
他輕聲說著，手上動作未有停頓，已經十分熟練的將少女剝了個通透。
沒有羅裙阻隔，是真正的肌膚相親。
手中，傳來滾燙滑軟的觸感，讓人有些愛不釋手。
“三娘莫要冤枉人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說了沒事，那就是沒事。”
說到這，陳安眼中，多了分打趣的笑意。
他轉口道“但是三娘今天不乖，讓我有點不高興呢。”
這話，成功讓少女肉眼可見的變得緊張起來。
她低下眼眸，揉捏著濕潤的手心，囁喏回應。
“那，那要怎麼辦……”
怎麼辦？
陳安用行動回答了她。
許是受這破心法影響，讓他也變得有些色孽起來。
“當然是要狠狠懲罰三娘！”
……
……
在柳城這些天，陳安的生活變得格外悠閒了起來。
他不再想著修行，又或者是其他。
每天就陪著姐姐聊聊天，做一做治療，碰見天氣好的時候，再帶她出去轉上一圈。
薑秋池時常也會過來一趟。
剛開始時，陳安還有些擔心慕三娘會不會因此受到刺激，所以一直瞞著她。
不過那氣息出現在院子裡，總歸是瞞不住什麼的。
兩人都清楚，隻是陳安是不敢說，慕三娘是不願說。
好在經曆了最初的偏執後，少女似乎不再那麼極端了。
又或者說，每當她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時，就會拉著陳安一起治療。
一通宣泄下來，少女往往就癱軟在了懷裡，提不起其他興致。
哪怕是有心想要說點什麼，也變得軟綿綿的，更像是在和弟弟撒嬌。
陳安看在眼裡，心裡卻有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這其實是慕三娘在一點點逼迫她自己讓步。
所謂的治療，也更像是一個逃避的借口。
這樣的情況，直到某天傍晚，終於是被打破。
天上落著小雨，濺在小院中，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陳安站在屋簷下，看了一會兒，轉身朝屋內走去。
慕三娘性子一向喜靜，此刻便坐在床頭，偏過腦袋愣愣看著窗外發呆。
幾許雨絲飄灑進來，給房間帶來些許涼意。
空氣也一同變得清新了許多。
察覺到弟弟進來，少女不再看雨，轉過頭來看他。
“下雨了。”
她說。
陳安嗯了一聲，隨口道“是有好些日子沒見下雨了。”
“不對。”
慕三娘搖搖頭，糾正道“是春天的第一場雨。”
她說完，盯著少年的頭發看了會兒，忽然開口“你過來點。”
姐姐這一點小小要求，陳安自不會拒絕。
他聽話的走過去，便被慕三娘伸手圈住了胳膊。
她見少年似是有些疑惑，於是補充道“你不要離我那麼遠。”
聞言，陳安莞爾。
“好，都聽姐姐的。”
他陪著慕三娘在床邊坐下。
自從來到柳城後，他和慕三娘沒有再提過有關修行的事了，每天的生活也很單調，不像世間傳聞中的那些仙人，反倒跟柳城裡的平頭百姓沒什麼兩樣。
嗯，除了不用勞作，不用擔心吃穿住行以外。
陳安想著，倒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他本就對修行一道沒太大執念。
可身旁的少女似乎並不這麼想。
她微微抿著唇，聲音顯得微弱，“這樣下去，我是不是又拖累弟弟了……”
應是小時候那段逃荒的經曆，讓她總是很在意這些。
陳安怔了下，旋即答道“當然不是。”
“其實，比起所謂的尋大道，求長生，我更喜歡現在這樣。”
他笑了起來，“隻要是能跟自己喜愛的人一起生活，就足夠了。”
看著弟弟臉上露出的笑容，慕三娘一時有些出神。
少許，她才說道“可弟弟愛的不隻一個。”
這話不由讓陳安臉上的笑容一頓，沒好意思繼續出聲了。
滴答——
小雨還在下著。
靜謐的房間中，又響起少女的聲音。
“我想出去看看。”
“好。”
陳安點點頭，起身，然後再順手一把將姐姐抱起。
這當然不是因為慕三娘失去了行走能力，隻是她單純喜歡這樣。
外麵下著雨，自然需要人打傘。
如果是常人碰見這種問題，想必會有些苦惱。
好在陳安不用。
放在門檻邊上的紙傘被靈力驅使，漂浮在了半空。
陳安正欲繼續打開傘蓋，便被懷中的少女製止。
“我來。”
她伸出手，接過紙傘，然後撐開。
兩人走出房間，來到了小院。
小院中空落落的，除了落在地麵上不斷濺起的水珠，什麼也沒有。
於是理所當然的，慕三娘提出了要求。
“我覺得應該在院子裡種點什麼，不然看上去光禿禿太醜了。”
她認真道。
種什麼？
陳安聽得一怔，接著還不等他反應，便見迎麵忽然來了一陣清風。
清風自不重要，重要的是清風攜帶的東西。
那是兩株不知是什麼品種的樹苗。
是的，是足足有小腿高，並且根須完整的樹苗。
陳安震驚到了。
哪怕是風吹來了種子，他都不至於覺得這麼離譜。
然而懷中少女卻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她隻是指著那兩株小樹，眼眸閃動了下，“就種這個吧。”
陳安沒有急著應答，而是回過頭，果然在那高高的屋簷上，看見了一襲紅裙飄揚的身影。
她俏皮的眨眨眼，朝著兩人揮了揮手。
緊接著，懷中少女也有了動作。
她慢吞吞的從陳安懷裡下來，然後親手將兩株小樹種下。
整個過程，慕三娘的神情都很認真，也沒有出聲，更彆談回頭。
她種好後，想了想，又撕下一圈裙邊，綁在了其中一株小樹的枝椏上。
接著，在一旁陳安瞪大的眼神中，少女在懷裡摸了摸，竟然掏出了一抹明豔的紅綾。
她繼續認真的把紅綾綁在剩下的那株小樹上。
做完這些，她才重新起身，看向了呆愣住的少年。
見後者動動唇，似是想要開口，慕三娘搶先上前，玉指擋在他的嘴邊。
她低下眼眸，青絲被風揚起，輕聲道“好了，回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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