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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薑秋池曾說過,如果能夠和陳安雙修的話,她的傷勢複原就會加快許多。
這當然不是假話。
同為大天地陰陽交歡心法的修行者,陳安自然清楚。
這門心法的效用實屬奇特。
它的雙修,並非單純**上的欲念,亦或是直接采陰補陽什麼的。
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神念交融境界。
當然這並不是說就要擯棄肉欲,事實上唯有兩人的**和精神一起來到頂峰,才能讓心法運轉呈現出倍數增長。
陳安想到這,低了低頭。
隻見少女的赤足纖白修長,不染一絲塵埃,足背微微弓起,白裡透紅,不斷在他的腰間上來回摩擦。
她精致到每一根腳趾,都是那般玲瓏晶瑩,拉扯著人的目光。
哪怕是一向定性驚人的陳安,此刻也被薑秋池弄得有些呼吸急促。
無愧妖女之名,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舉動,就能輕易勾起男人藏在最心底的饞蟲。
陳安伸出手,試圖抓住那隻不安分的赤足,讓它安分一點,不要亂蹭,這可是很容易擦槍走火的。
隻是入手時太過滑膩,加上少女本就蜷縮在秋千上,被他這麼一捏,身子都跟著顫了顫,一時霞飛雙頰,沒控製住身形,輕輕‘呀’了一聲,眼看就要從秋千上滾落下來。
陳安手疾眼快,趕緊上前的將其一把抱住。
溫香軟玉在懷,幽香頓時沁滿了鼻尖。
等抱在懷裡,陳安才忽的反應過來。
好歹薑秋池也是堂堂一名金丹修士,怎麼可能這麼近乎‘平地摔’般摔倒?
果然,當他向下看去,便看見少女也正睜著眼看他。
那眼眸中閃動著情意的水霧,嘴角還掛著一抹計謀得逞後的淺笑。
白嫩纖細的手臂,已經在不經意間攀上陳安脖頸。
陳安深深吸了口氣,強壓下心頭悸動。
“彆這樣,你讓我靜下心來,想清楚先……”
可如果薑秋池真會給他這種機會,那想來她也就不是薑秋池了。
少女抬起頭,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
“沒關係,就一次,不會給她發現的。”她舔舔唇。
少許,見少年似乎仍舊不為所動,她眼眸一轉,反而主動鬆開了手,那嫵媚的眉毛輕輕蹙起。
“算了,說了不讓你為難的。”
薑秋池的聲音,驀地低落下來,一顆螓首也跟著下垂。
就在這時,一隻修長的手及時拉住了她。
緊接著,是少年有些猶猶豫豫的聲音。
“真的就一次?”
因為是低頭,陳安也就沒看見少女嘴角的上揚。
他隻是仍在小聲道“其實,真要雙修的話,也不一定非要做那事……”
薑秋池這時已經重新抬起了頭,那張臉頰顯得格外明媚動人,她柔聲應了句好,又吃吃笑了一下。
“那你幫我推拿一下吧……”
少女肩上的紅裙悄然滑落,宛如白玉雕琢,光滑細膩,透著一種誘人的光澤。
“就在秋千上?”
他仍有些猶疑。
“就在秋千上。”
她答。
……
……
鏡湖中何事?
對於陳安來說,每天最大的事可能就是需要在二位‘姐姐’之間周旋。
這讓他頗感心力憔悴的同時,又痛並快樂著。
這痛楚當然並非身體上的,而是來自自己心中的折磨。
好在是來到鏡湖以後,慕三娘不再修行魔功,每天和陳安待在一起,情緒也在逐漸好轉。
然而紙終究有包不住火那天,更何況還是他們這樣朝夕相處。
一個月後的深夜。
鏡湖中四季常青,溫潤宜人,不像外界剛入春季,夜晚還帶著沁人的涼意。
陳安在薑秋池的閣樓外靜靜站了會兒,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眼中閃過決斷,覺著慕三娘的狀態應是好了許多,便準備主動坦白。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想先和薑秋池知會一聲。
房間內,光線有些黯淡,僅有一根火燭明滅四周。
少女坐於床邊,單手撐著螓首,似是知道陳安會來,她沒有穿鞋,衣裙下的纖細小腿蕩來蕩去。
經曆過這段時間的‘療傷’,薑秋池的氣色明顯紅潤了許多,不像最初那樣蒼白。
她見到少年進屋,便俏皮的眨眨眼,調笑道“怎麼,今晚不需要姐姐喊伱,就自己過來了?”
對於她這種打趣,陳安早已習慣,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隻是腳步頓了頓,他看著笑意吟吟的少女,輕聲道“我準備跟三娘坦白了。”
薑秋池聞言,笑容驀地一僵。
緊接著,又聽他繼續道“我知道也許像你說的那樣,一直隱瞞下去,或者說逃避下去,未嘗不是一種方法。”
少年說到這,神情很是認真。
“可這樣對三娘來說,未免太殘忍了些……”
陳安不知道怎麼處理三個人之間的關係,但他隻知道,那一定不會是隱瞞。
隨著他的言語,薑秋池緩緩收起了那誘人的媚態。
燭火照耀著她的臉頰,忽明忽暗。
少許,一陣沉默後,她忽然發問。
“那我呢?”
陳安聽得一怔,許是因為薑秋池一再表現的無所謂,他下意識忽略了她的感受。
緊接著,那聲音不再嫵媚嬌柔,而是有幾分難以言喻的低落。
“那我呢?”
她又一次問。
少年沉默下來,給不出一個完整的回答。
世間安得雙全法……
無論他做出什麼選擇,總要有人受到傷害。
“過來。”
又是那聲音打破沉默。
陳安沒有抗拒,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
一隻纖白細嫩的柔荑,輕輕抬起他的下巴。
陳安被迫和她對視。
四目相對,他才發現,少女眼中不是他臆想的失望,反而是一抹促狹。
“呆子,姐姐逗你玩的。”
薑秋池的嘴角,重新揚起了熟悉的笑容。
她想了想,說道“其實真正造成現在這副局麵,應該是我的問題才對。”
她歎了口氣,“若不是我一直死皮賴臉,從你小時候就惦記上了,又怎麼會讓你們這對姐弟互生隔閡……”
“硬說起來,我才是第三者……”
薑秋池撇了撇嘴,擺擺手,顯得有些鬱悶。
聽見這話,少年愣住,似是沒想到她心裡的真實想法,竟然是這樣。
見到少年呆住,薑秋池動動唇,正欲開口。
可她的話語,卻被一個溫熱的擁抱打斷。
耳邊,是少年格外認真的聲音。
“薑姐姐為什麼要這樣想?”
“我今天說這些,不是想讓你退步什麼,至於姐姐那邊,我也會努力去和她溝通。”
“事情最後如何,總得試試才知道。”
薑秋池聞言,眨眨眼,哦了一聲。
她忽的又問,“那以後還可以療傷嗎?”
陳安神情一噎,有些無語。
“你就惦記著‘療傷’!”
麵對少年的大聲指責,薑秋池瞪瞪眼,她理直氣壯回道“療傷怎麼了,我這輩子都需要你給我療傷!”
……
……
與此同時。
另一間閣樓裡,隻穿了一件單薄衣裳的少女,緩緩睜開了眼。
身旁,是空無一人。
她坐起身,轉過頭望著窗外的月亮,有些怔怔出神。
那柄黑刀,憑空顯現。
若有若無的黑氣,開始在少女周身蔓延。
陳安那自以為高超的隱匿手段,其實根本沒瞞住過少女。
她心想,這麼晚了,又能去哪裡呢?
少女默默等了許久,還是沒有等到弟弟回來的身影。
於是她起身,握住了黑刀,走出房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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