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襲,回到內門後。陳安逃跑似的身影頓住,終是鬆了口氣。他揉揉臉,心說自己這個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勢了?而且他總覺得,自己姐姐好像往某個奇怪的方向,越走越遠……妥妥一弟控狂魔啊……立在洞府門前,男孩遠眺著慕三娘的方位。看了一會兒,陳安轉身進洞。…………自那以後,在太玄宗待的日子,似乎開始變得平穩起來。一年接一年過去,陳安的修為也在隨著時間穩步上漲。他的修行速度很快,卻又顯得不那麼快。快是因為和內門眾多師兄弟相比,他的修行速度已經十分驚人。可不快則是因為,和入門時引起的轟動來看,看起來有點不相匹配。這其中的緣由,恐怕隻有陳安和太玄宗一眾大佬,才能知道些微實情。一是他的體質原因,擁有遠盛常人的靈氣容量。換句話說,彆人突破要填滿的是一個小水坑,那陳安想要突破,要填滿的可就是一整片湖泊了。所以相對來講,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不過還有一點誰也不知曉的隱情。那就是陳安修行至此,隻曾服用過極少數丹藥。修行路上,常與資源相伴,是修士不可或缺的一大助力。他每月領取到的資源,最後都會被陳安以各種手段花出去。或是直接找人換成更低階的丹藥,又或是先賣出去,拿了靈石,再去換更低階的丹藥。而這些丹藥,統統被他贈予了慕三娘。最開始是直接給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說的好好的,結果慕三娘突然反悔,說什麼也不肯收了。陳安沒轍,隻好化明為暗,用更隱晦的方法。比如自己先含一粒,然後假裝朝女孩要個親親,接著迅速塞進去,不給她反悔的機會之類的。這種事,他做的隻多不少。反正辦法總比困難多嘛!有時候陳安也會拿出慕三娘那套強盜邏輯回擊。“大家都是親人,你吃了不就等於我吃了,有什麼問題?”陳安總是拎得清楚事情輕重的。那些丹藥對自己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有則最好,沒有也不至於有多淒慘。畢竟自身得天獨厚的體質,就是全天下最好的仙丹。可慕三娘不一樣。靈根雜劣,稟賦低下,倘若再沒有外力相助,隻怕終生修為都難有精進。這不是她努力就能改變的。努力隻是可以達到上限,卻無法改變一個人的上限。這個道理,不需得他人來說。也許女孩自己心中,最能體會。…………修行無日月,寒儘不知年。在太玄宗清修的日子,一晃便是七年。這一年,陳安十五歲,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少年郎了。他的修為,也跟著來到了練氣後期。聽上去好像進階並不算快,可對尋常太玄宗內門弟子來說,能在十年內突破到練氣後期,就已經是極為難得的天才了。修行一道,路漫漫其修遠兮。金丹修士,便能壽四五百載,幾乎是能見證一整個強大王朝的興衰,是所有凡俗之人都需仰望的神仙。所以陳安的修行速度,著實不算慢了。更何況,他還有著遠勝於同境修士的數十倍靈力。等他一朝邁入築基,隻怕越境斬殺築基後期修士,也不是什麼難事。他現在所缺的,僅僅隻是時間而已。也是這一年,慕三娘成年了。少女風華正茂,絕美的底子一點一點長開。眾人這才驚覺,原來太玄宗外門,竟然還有這麼一位少女。她平日裡行為孤僻,也不常與人交流。唯一被人記住的兩點,便是這越來越遮掩不住的相貌和某人’姐姐’的身份。畢竟,這種天才弟弟和廢物姐姐的故事,向來都很值得人八卦。慕三娘的修為,曆經七年,才堪堪練氣二層。和他們同一批進入外門的弟子,早已突破到練氣第三層。更有甚者,早就通過三年一度的外門遴選,進入了內門。可隻有慕三娘,似乎永遠跟不上進度,一直屬於墊底的存在。但她的弟弟,卻又展現出了驚人的稟賦,相貌也是不輸於任何人的出眾。兩相比較之下,外門一眾弟子看向這位少女的眼神,漸漸也就微妙了起來。甚至時不時還會傳出一些不好的風聲。諸如這種檔次,憑什麼還能繼續在太玄宗無憂無慮的修行下去之類的話。想想大家當初,誰不是靠著自身實力從雲集鎮脫穎而出?隻有慕三娘,是異類,也是破例。這是人性,就算是太玄宗宗主親自下令,也不可能根治的了。好在礙於明麵上陳安的存在,也沒人敢真的動手欺負少女。但世人的冷眼和隱晦嘲笑,總歸是少不了的。少女默默承受著一切,卻從不跟弟弟抱怨。她唯一做的,就是修行。更加努力的修行,付出比常人數倍的時間修行。除了定時和弟弟見麵,親熱,她幾乎沒有任何其他愛好。也沒有放鬆過一絲一毫。陳安幾次想勸,都是最後關頭忍住,沒有開口。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去勸的。那樣隻會給兩人之間平添煩惱。……一個尋常午後。陳安照例來到了外門,屬於慕三娘的屋舍。少年是禦劍來的,隻不過飛的歪歪扭扭,一副下一秒就要掉下來的樣子。因為禦劍這事,本就是築基修士才能勉強驅動。他隻是一個區區練氣後期,練氣九層。要不是體內靈力充盈,隻怕要不了幾秒就要被禦劍術抽乾。在屋舍前停下,少年輕身一躍。他身著一襲青色長袍,袖口處繡有一道金邊,這是太玄宗內門弟子的象征。少年如今徹底長開,五官褪卻了那些稚氣,隻剩俊逸,氣質更是寫意疏朗。哪怕去掉那天才光環,光是這副容貌,就能引得人們頻頻矚目。他推開門,見著裡麵空無一人,不由眉頭一皺。陳安有些疑惑,今天算是他和三娘照例‘約會’的日子,怎麼人不見了?少年站在房間裡,沉思了一下,轉身離開。陳安去了外門辦事處。在這裡,他得到了慕三娘的去向。“你說她領了下山除妖的任務,到現在還沒回來?”聽著執事給出的回答,陳安眉毛一挑。他隨即不再耽擱,轉身朝著自己洞府飛去。既然現在不在,等會晚點他再過來看看就是。至於慕三娘的安危,陳安倒不如何擔心。要知道,道玄真人那一票大佬賜予的法寶,陳安不知道塞了多少給慕三娘。要這都能出事,那就算是在太玄宗裡待著也是白搭。想到這,陳安已經來到洞府麵前。他輕揮手指,石門洞開。接著他剛踏進洞府,就見一抹白淨自上而下襲來。直撲麵門。陳安習慣性的伸手格擋,將那抹白膩握在手中。顯然,瞧這熟練的應對,早已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偷襲了。襲來的,是少女玲瓏的赤足。她的足背微微弓起,白淨瑩潤,不惹絲毫塵埃。雪白的肌膚,映照著上麵的淡青血管清晰可見。紅裙緩緩垂落,伴隨著少女笑吟吟的嬌聲。“喲,這才幾天不見,實力見長啊……”少年瞥過來,臉上很是無語。“薑秋池,你是有多無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