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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恰逢陳安的室友都上課去了,否則見到大名鼎鼎的洛師竟然親至,非得驚掉下巴不可。
房間中,愛琳終於如願以償,可以和她的神父大人單獨相處。
陳安領著她進屋,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
他這人有個好習慣。
那就是能坐著就不站著。
當然,論舒服還得是小院的那張躺椅。
陳安說道“繼續說吧,之前沒說完的。”
他也有些好奇,想知道愛琳是怎麼過來的,又是怎麼找到他的。
“哦。”
愛琳淺淺哦了一聲,這會兒沒半點之前霸道的樣子了,反倒是看上去乖巧的緊。
她想了想,開口道“在天神殿中,時間這一單位仿佛被淡化了,我和塞琳娜也大部分都待在那裡。”
“神殿有一尊石像,可以溝通萬界,甚至是選擇某一方世界降下祂的投影。”
女人說著,臉上露出些許彷徨。
“從那之後,我和塞琳娜就日夜守在石像旁邊,試圖從萬界中找尋您的氣息。”
“神明的預感告訴著我,神父大人您是不會就這麼丟下我們不管的。”
愛琳看著眼前少年。
他相較於記憶中的洛修大人,看上去要年少許多。
可眉眼卻一如既往的好看,就連身上的味道,都未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女人悄然間靠近了些,她將腦袋埋進少年懷中,鼻尖傳來格外好聞的味道。
這動作,她不知道在夢中做過多少次。
可無數次驚醒,到頭來也隻是一場空歡喜。
而今不一樣了,神父大人確確實實的,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不是夢中虛幻的泡影,而是真實的,帶著些許溫熱的觸感。
她早已身為神明,不應該會輕易被這些人類所具有的情緒打動。
可此刻她還是不爭氣的揉了揉眼眶,就像是回到了少女時期,拾回了曾經丟失掉的最寶貴的東西。
而一起回來的,還有那隻會在神父大人麵前流露的柔弱。
陳安的雙手,習慣性的攀上愛琳纖細的肩頭。
這就像是埋藏在最深處的肌肉記憶,也許平時表現的再怎麼平淡,但往往最能體現的,就是這些人們容易忽略的小細節。
他少見的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輕輕落下,沒有推開。
女人的柔弱和彷徨,他看在眼裡。
愛琳的性子,應該遠不是這樣才對。
她留給陳安的印象,一直都是比較心高氣傲的。
哪怕當初淪落到在下水道苟活的地步,也沒有想過要向陳安屈服。
正因為如此,在見到愛琳這麼柔弱的一麵時,陳安才狠不下心來。
保持這樣的姿勢,女人久久沒有動彈。
她埋在少年胸前的清麗臉龐,嘴角處悄然勾起一抹弧度。
她側了側臉,這樣更方便說話。
聲音輕柔,為稍顯沉悶的房間,也添上幾許活潑。
“後來,便是日複一日的等待和尋找。”
愛琳抬起頭來,凝望著少年。
“直到,又一次感受到了神父大人您的氣息。”
她喃喃說著,細長的眉毛輕輕動了動,明明沒有露出什麼笑意,可卻就是能讓人看出她很開心。
那抹開心,映照著這個小小的房間,都顯得生動鮮活起來。
“您不會明白的,那種失而複得的滋味……”
陳安默然。
他張張嘴,有心想說點什麼,可最後還是選擇保持了沉默,繼續當個合格的聽眾。
來自女人的傾訴還在繼續。
這麼多年的等待,她真的有好多好多話想說。
陳安讓她訴說,與其是自己要聽,更是因為他知道,愛琳肯定憋了太久。
胸口的衣襟,微微有些浸濕。
“在找到屬於您的氣息後,我們便降下來投影,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尋找。”
“這個過程並不算快,因為您的氣息總是飄忽不定,一會兒在這個世界,一會兒又出現在另外的地方。”
陳安聽到這,神色輕微一頓。
愛琳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而是繼續說著。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一個多月以前。”
陳安聽得一怔,心說那剛好是自己完成了最後一世的任務,回到藍星的時間點。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愛琳說道:“也是從這天起,您的氣息變得格外清晰,很快就能定位到。”
“所以,這才是神父大人真實存在的世界嗎?”
愛琳輕聲問著,她很聰明,大概猜到了點什麼。
陳安點點頭,沒有否認。
他接著問“那塞琳娜呢?”
愛琳抿了抿唇,眼眸閃動。
“我和她在此世的化身,是同一個。”
“來自此世的意誌,不會允許有兩位神明同時降臨。”
聞言,陳安皺了皺眉。
“什麼意思?”
他問道。
愛琳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
那指尖蔥白,晶瑩剔透,在少年的胸前慢吞吞畫起了圈。
沒什麼特殊的目的,就是單純的想要和他互動。
哪怕隻是這種簡單的肢體接觸,就已經很讓愛琳心滿意足。
她低著腦袋,輕聲道“神父大人,意思就是,我和塞琳娜現在是共用這一具身體,隻是意識會輪流更替。”
女人說著,上半身忽的前傾。
她黑裙無風自動,裙邊順著光潔的小腿絲滑垂落,顯露出裡麵晶瑩玉潤的肌膚。
那肌膚上的紋路,此刻正閃耀著異樣的光彩。
“所以,我親愛的神父大人,現在能請您先暫時忘記塞琳娜嗎?”
女人的語氣越發輕柔了,她腦袋和陳安隔的極近。
那唇齒吞吐間夾雜的熱氣,一點一點打在他的耳畔。
有些癢癢,讓人難耐。
屬於祂的權柄,正在悄然運作。
那極端的依戀,暗暗勾動著少年心神。
勾起他掩埋在最深處的欲念。
這不應該是陳安本意,他暗自有些驚訝。
本以為曆經九世,他早就拋卻了那些凡俗的**。
可如今看來,這是他身為人性的根本,能夠無限接近於零,可始終不可能為零。
陳安是坐在椅子上的。
而愛琳現在的動作,便不由將兩人的姿勢有些微調。
因為她的前傾,少年隻好被迫性的後仰。
但他的寬容和退讓,沒有想象中的點到為止,隻讓女人的動作進一步加劇。
愛琳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
她現在隻想得寸進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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