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麵傳來的一句比一句更刺耳的調笑聲,江歲推門的手一頓。
一旁站著的祝祈當然也聽到了這些話,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動容。
如果之前第一次遇到江歲的時候祝祈對江歲抱有期待的話,現在的他對江歲就隻有失望和厭惡。
畢竟她羞辱自己的時候可比這些人過分多了,在今天之前他也隻有一個名字,叫“瞎子”。
感受到江歲的動作,祝祈以為她退縮了,頓時有些淡漠的勾起唇角。
但是下一秒他嘴角的笑意就直接僵住了,因為江歲後退一步後深吸一口氣,抬腳直接將門給踹開了。
門“嘭”的一聲打開,裡麵說話的雌性們都被嚇了一跳,全都轉頭看向門口。
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幾人的臉上明顯的都是疑惑。
因為從前她們看到的江歲都是爆炸頭加恐怖的妝容,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真實的樣子。
所以在看到今天的江歲時幾人當然認不出來,隻以為是哪家公爵的千金來錯了包廂。
“這位大人你是來……”
其中一個雌性說話的時候眼神打量著麵前的人,在看到她隻是略施粉黛就將包廂裡的所有人都比下去就算了,就連身邊服侍的雄性看到她的時候都閃過了驚豔的時候,她眼裡閃過不爽。
“我能是誰,江歲。”
剛剛嘲諷江歲是冒牌貨的雌性聽到麵前的人說自己是江歲的時候的時候臉上都是不相信,但是聽聲音卻又發現確實和江歲一模一樣。
直到看到她禮服上的徽章時,她才終於相信眼前這個美女居然真的是之前那個蠢貨。
她努力收起自己臉上的嫉妒,假裝不在意的說道:“江歲大人你怎麼來了?”
“江歲大人之前不是說不喜歡這裡嗎。”
另外一位雌性將目光轉向江歲身後的人,在看到他的臉和身材時眼睛亮了亮。
“難道是要把你身後的獸人送過來和我們一起玩嗎?”
“這個倒是不錯,雖然是個瞎子,但是身材是真的好啊,比那個瘸子好多了。”
“確實,我要先,你不要和我搶。”
幾人說著就像是早就將祝祈當成了自己的玩物,為了爭奪鬨成了一團。
雖然祝祈和江歲嚴格來說隻是認識了幾個小時,但是聽到幾人對他的出言不遜時,江歲立馬皺眉打斷了。
“這是我的獸夫,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覬覦他的。”
祝祈一開始就做好隨時被江歲欺騙扔下的準備了,在聽到她居然沒有附和她們反而幫自己說話的時候呼吸都停滯了一瞬間。
這已經是今天他第n次覺得現在的江歲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還有我今天不是來這和你們玩的,給我把沈玉尺還回來。”
江歲不容質疑的聲音讓坐在位置上的幾人有些陌生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
從前的江歲在知道自己是假千金之後就一直在外唯唯諾諾的,遇到任何一個雌性都帶著討好,因為她害怕自己一旦闖禍就會被公爵和公爵夫人嫌棄扔出去。
但是原主不知道的是,後來的劇情裡她被扔出去的原因並不是她犯錯了,而是她太慫了,不敢得罪任何人。
慫到家族裡的人都覺得這樣的人不配待在公爵府裡,然後就這麼輕飄飄的被趕了出去。
江歲的家族在帝國公爵裡是地位最高的人,即使她是假千金,但是隻要被承認是公爵千金就比在場的千金身份都高貴。
所以在江歲說出命令兩個字的時候,幾人頓時噤聲,身後的侍從也有眼力見的將關押著沈玉尺的籠子拿了出來。
江歲立馬就提著裙擺朝著籠子走去,想要將裡麵的人放出來。
此時的沈玉尺像是喪家之犬一般趴在籠子裡一動不動,眼裡都是死氣。
但是這樣的死氣在看到朝著自己過來的人時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殺意。
貓獸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有著自己的驕傲,剛剛被送進來的時候領事擔心他的脾氣會驚擾到雌性,用沾了辣椒水的鞭子狠狠的抽打著籠子裡的人妄圖讓他屈服,變得乖順一點。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輕易屈服,即使身體早就全是鞭痕也一直露出尖銳的虎牙朝著領事低吼。
他的嗓子在剛剛的時候就已經損壞,此時的他看到江歲的時候隻能滿眼仇恨的狠狠撞在籠子上張開牙齒,企圖將這個把自己送進地獄的人咬死。
江歲被這樣的他嚇了一跳,控製不住的往後退去,身子撞在了一個堅硬的胸膛上。
“沈玉尺,雌主是來帶你回去的。”
祝祈伸手扶住江歲,在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朝著旁邊退了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此時的沈玉尺怎麼可能還會相信眼前的女人會這麼好心,低吼著抬手惡狠狠的朝著籠子打了一拳,手指骨節頓時鮮血淋漓。
看到他這一副寧願去死也不相信自己的樣子,江歲在心裡把隻會窩裡橫的原主臭罵了一頓。
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忍著害怕上前一步。
“沈玉尺,我是真的要帶你回去。”
“我沒騙你。”
看到沈玉尺這麼不聽話,領事很有眼力見的上前一步低眉順眼的說道:“江歲大人,我這裡有專門的鎮靜劑。”
江歲轉頭看著領事手上的針管,也知道現在沈玉尺的狀況和他說什麼他都不會冷靜,動了動下巴。
“給他用。”
聽到江歲的話,籠子裡的人頓時掙紮著想要出去,沒等他掙紮多久,旁邊的領事按下了手上的按鈕。
頓時一股強烈的電流朝著沈玉尺湧去,原本掙紮的人痛苦的倒在籠子裡發出了壓抑的喘息。
被注射了鎮靜劑的沈玉尺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眩暈,世界陷入灰暗之前他看向江歲的眼裡全都是恨意。
江歲沒想到這籠子居然還有這樣的功能,想要阻止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晚了。
她有些心累的捂著自己的額頭,歎息一聲。
“完了,他好像更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