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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電話,就是金主劈頭蓋臉的質問,方舟方周懵了。他自己可是地地道道的香蕉人,白皮黃內心是白色。和外麵白裡麵黃的雞蛋人是涇渭分明的!
“我……”
方舟方周想解釋,但被對方機構的負責人打斷。
緊接著是狂風驟雨般的一頓罵。
“不想聽你饒舌,如果你解決不了這次事件。我們機構會重新考慮合作方案。”語罷,那邊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乾淨利落地掛斷電話。
什麼情況,尼瑪你要我解決,得說是什麼事啊!方舟方周心裡壓抑著火氣,如果不是為了掙錢誰理你?!燈塔國機構有你這樣漢奸的負責人遲早會垮杆!
緊接著他也顧不上賬號的問題,快快的在互聯網上查找來龍去脈。
很快,方舟方周找到了,咕嚕大王最新動態——
本來沒靈感,因為他加倍創作。
《大袞》《波特舍姆瘋人院》,前麵是什麼他不清楚,但後麵一聽名字就和波特舍姆恐怖事件如出一轍!
難怪金主會生氣,即便機構來自燈塔國,但身為香蕉人的他心裡清楚,很大一部分款項就來自英國。
顧陸在英國已攪風攪雨了,還要加倍進行,你以為是歡樂鬥地主嗎?說加倍就加倍。
今天這個劍,你一定要販嗎?方舟方周可不認為自己有錯,所以他認為是顧陸在販劍。
[你這樣是在破壞華夏在國外美好的形象,你這行為是在為祖國抹黑……]方舟方周寫了一大堆對顧陸爹味的教訓。
【網絡問題,請稍後重試】
“……”發送失敗了,那可是七八百字,尼瑪!方舟方周有點破防。
顧陸有背景的念頭,再次從方舟方周腦海中升起。
“不應該啊,我記得顧陸就是個沒父母要的小孩,哪有什麼背景。”即便方舟方周也會拿這一點攻訐,但真相是什麼他很清楚。
他所有操作都被禁止了,可網友們沒有放過他。
由於七八位圈內有地位的教授聯合站出來發聲,他的留言區被圍剿。
寒聲寂影[狗罕見,去死。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能外國人造謠我們,我們就隻能受著?]
big果汁**好[跪久了站不起來的玩意,看看前麵的發言,都在說國外製度多麼多麼完善,國內多麼不好。狗東西,國外這麼好,你為什麼不滾出去?]
林中探花手[對國人標準嚴苛,對外國人沒有底線,這就是你。]
地瓜乾[第一次這麼想舉報一個人,就你還是什麼作家,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
很快,讓方舟方周更破防的事接踵而至。
舉報又能怎麼?方舟方周嘴角不屑的笑容還未揚起——【該賬號違反《微博社區公約》。賬號已封禁。如有疑問,請提交申述。】
草!他的飯碗怎麼被封掉了。他手都有點顫抖,馬上點擊下麵的申述網址,鼠標按了好幾下。
【申述渠道擁擠,請稍後再試】
什麼廢物網站?方舟方周馬上撥打客服電話——
“我賬號為什麼被永久封禁了,我違反了什麼社區公約?哪一條,你說一說。”
“對不起先生,為你帶來的不便,我們深表歉意。”
“彆道歉了,趕快給我解封。”
“關於您賬號[方舟方周]被封禁,我們客服這邊是操作不了的,需要您自己在網站上進行申述。”
“你網站申述渠道擁擠,根本排不進去,我怎麼弄?你們這麼大的平台,能不能靠譜點,實在不行,我就轉去騰訊微博了。”
“很抱歉先生,為您帶來的不便,我們深表歉意。但如果是網站申述渠道繁忙,可以請您稍等一會。”
方舟方周忍不住了,掛斷電話,如果這客服有用,也不至於一點用也沒有。
賬號找不回來,申述也沒辦法,小號登上也沒用,陷入死境。
得給金主爸爸打個電話,具體工作要等一等。
可對方電話響了兩聲就掛斷了,再打直接提醒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被拉黑了?
“艸,狗眼看人低。我能做起這賬號,就能做起另一個。”方舟方周終於完全破防,跨擦一聲,拳頭砸在鍵盤上。鍵盤承受不了這樣的巨力,鍵帽好像他的內心,一格格落在地麵。
國外機構眼中,這些人就是狗,給骨頭就上。現在連爪和牙齒都沒了,還留著乾什麼?狗的選擇這麼多……
“誰啊!”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被破防的方舟方周接起。
電話那頭是沉穩有力的男聲,“你好,我是建康作協的工作人員,請問您是方汪汪先生嗎?”
“是的是的,請問什麼事?”方舟方周改變了語氣。
現實中的他沒有互聯網上那麼指點江山的氣魄,即便經常在互聯網上誇大其詞,但歸根結底隻是有點名氣的作家。經過努力,好不容易才加入了市作協。
“方舟方周,我們了解到是您,方汪汪先生的賬號,對嗎?”作協工作人員說的是疑問句,但語氣非常肯定。畢竟方舟方周還經常在微博上賣書,也沒藏著掖著。
“因為方汪汪先生您在互聯網上的錯誤發言。根據《建康作家協會章程》,您違反了本會章程,阻礙誣蔑中英的友善文化交流,因此取消會籍。”作協工作人員說完沒給對方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發個言就給他開除了?方舟方周已經傻眼。
電話奪命連環a,剛掛斷又來一個,不過這次不是陌生號碼,方舟方周有存人名,是出版社的編輯。
接通電話,是方舟方周最不願意聽到的事,出版社編輯打電話來商(tng)量(zhi),他的兩本書存在一點色情內容(對女性**的描寫),會被下架整改。
多嘴補充一句,**這詞彙帶著強烈侮辱的意味,平時寫作不要亂用,隻是方舟方周的書裡對女性的這版描寫確實帶著侮辱。
實體書的尺度,和早期網文差不多,黃的地方可以當小黃書看啊。怎麼能就因為這種小事下架?
“難道是……”方舟方周駭然,他好像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官方出手了!
沒錯了,前麵七八個教授出來幫顧陸說話,並不是國家宣傳部門的安排。
單純是第一個“顧學”研究者陳教授幫忙背書,你想想啊,他投入了大量精力,做了不少調查來研究,怎麼能允許顧陸跌下神壇?絕對不可以!因此,陳教授拉著比較要好的朋友幫忙說話。
宣傳部門真正的出手,就是互聯網和線下雙重的“銷號”。
方舟方周是偉大的,因為就犧牲了他一人,讓所有拿錢辦事的香蕉人都看清楚了,顧陸的戰略地位……
既然《環球時報》把顧陸在英國的行為定性為文化交流,那麼他就是文化交流,顧陸怎麼可能是壞孩子?
作為好孩子的顧陸收到了朱主任的消息,住讀轉走讀辦好了,隻要放學去換校牌就了。
誰說學校的辦事效率不高?
聽到好消息,咕嚕大王昨天被互聯網那個渣渣影響的心情都好多了。
本堂英語課,開場白就非常不同。隻見蕭老師手裡除開英語教材之外,還有兩卷報紙。
經過班長喊起來,同學們和老師相互問好之後,蕭老師才環視教室一圈,目光最終停在顧陸身上。
“我們上課前說一件特彆的事。”蕭老師舉著報紙,“誰知道這是什麼?”
曾傑接話非常快,“我猜是報紙。”
本來蕭老師準備自問自答的,中間被曾傑打斷了,噢,我的盤古,他舌頭已經比雙手還靈活了。
“咳咳,”蕭老師安撫了同學們的輕笑,“這份英文報紙是《每日快報》,我們班上的顧陸同學,兩篇英文稿在報紙上發表。英文哦!”
哇!
聽取“哇”聲一遍,同學們都知道顧陸寫很厲害,但沒想到還能用英文寫。
這尼瑪就很吊了。
一雙雙震驚的眼神,透露著“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顧陸”。
“顧陸同學,你月考藏著掖著啊,隻考了121分。”蕭老師笑盈盈道,“但在外麵都會用英文寫上萬字的了。”
蕭老師的家庭條件應該是不錯的,從平日穿著,再到能非常快速的弄到英國的《每日快報》,都佐證了這推斷。
“老師,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說可能,蕭老師我寫的是中文,然後又翻譯成英文的。”顧陸說。
“嗯?那為什麼這上麵沒有譯者的名字?”蕭老師詫異,她會認為是學生寫的,沒譯者名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除了專門刊登海外作品的頻道,很少有報刊連載作品會請翻譯,成本太高了。
沒錯,譯者主動對姚小駒說,隻要錢不留名。或許也擔心被罵?
“不知道,可能是英國報紙的習慣吧。”顧陸回應。
“那也非常不錯了,作品都翻譯成了英文。”蕭老師說。
確實,作品都賣給英國人了。
同學們目光裡的震驚一點也沒減弱。
其實是互聯網的發展,擴大了熱點新聞。就好像現在,高中生們也沒多關注熱點新聞。
“我們就先去看看顧陸同學的作品英文版,來講述我們英文裡的一些語法。”蕭老師把《威茅斯的陰霾》第一段內容抄寫到了黑板上。
[during&nbp;the&nbp;inter&nbp;f&nbp;1927-28&nbp;ffiia&nbp;f&nbp;the&nbp;ingd&nbp;gvernent&nbp;ade&nbp;a&nbp;trange&nbp;and&nbp;eret&nbp;invetigatin&nbp;f&nbp;ertain&nbp;nditin&nbp;in&nbp;the&nbp;anient&nbp;dret&nbp;eaprt&nbp;f&nbp;eyuth&nbp;the&nbp;pubi&nbp;firt&nbp;earned&nbp;f&nbp;it&nbp;in&nbp;february……]
報紙的字太小了,肯定要放大。
“ingd這單詞我們沒學過,但ing大家很熟悉,是國王的含義。”蕭老師說,“d是名詞後綴,這個後綴代表的含義非常多身份、地位、統治、界、領域、管轄區等等含義。比如nepaperd是報界新聞界。那麼在這裡代表統治和領域,國王的領域就是王國。”
“當然,在英語裡這個單詞也代表生物科學分類法中最高的類彆。”
“我們上過生物課,應該知道動植物是分為某某綱某某目是最高的動植物分類,隻不過這含義就用得少了。”
……
戚采薇悄摸摸地用筆戳了戳同桌。
“什麼事?”顧陸趴下頭,用僅他二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
“當翻譯員有什麼要求?”戚采薇小聲問。
“這我也不熟悉,不過英語肯定要考級,還要對英國的風土人氣有一定了解。”顧陸小聲回應。
哦了一聲,就認真聽課了。
沒過一會,曾傑又沒控製住接話,蕭老師隻是讓他在教室裡罰站。
蕭老師幾乎不發脾氣,換句話說,是對學生管教很寬鬆,你要學就學,不學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因此在學生們的人氣中,遠高於脾氣火爆的數學“魯智深”老師,以及不苟言笑的高老師。
下課了,同學們一窩蜂地衝向食堂,剛開學,高一生還有點“靦腆”,威脅不大。但經過一個多月的洗禮,高一學生已經成為不講武德的年輕子弟。
速度沒有丟,咕嚕大王是第一批在食堂打飯的。
午後沒回家,直接去社辦,顧陸中午就開始劈裡啪啦寫作。他可不是開玩笑,要趕快把《大袞》和《波特舍姆瘋人院》趕緊寫出來。
大袞沒改名,而波特舍姆瘋人院的原名叫做《門外之物》。
愛手藝的克蘇魯有五大經典短篇的說法,分彆就是門外之物、牆中之鼠、星之彩、暗夜呢喃、瘋狂山脈。本來還有一部《異鄉人》,但這短篇是愛手藝致敬愛倫坡的作品,文學性是公認的高,可是和克蘇魯基本不沾邊。
瞧瞧,門外之物一開篇就奪人眼球,“是的,我的確把六顆子彈打進了我最好的朋友腦袋裡,然而本人依然想通過這份陳述證明我沒有殺害他。”
顧陸打字飛快,放棄了按部就班的想法。他被雙標狗責罵,不好意思,應激了,必須抬出克蘇魯扛鼎作之一!
克蘇魯神話裡有兩個坐標經常被人提及,密斯卡塔尼克大學和阿卡姆精神病院(療養院)。作品裡的教授,喜歡探索的學生,基本都是密大學生。
舉個小例子,密大人去南極探險遭不明生物襲擊;密大人去北極探險遭不明生物襲擊;密大人去緬甸考古遭不明生物襲擊等等,要不要就一起加入密大?
密大在《波特舍姆恐怖事件》已出現,看門的中華犬咬死了神之子。顧陸再度把精神病院放在了威茅斯小鎮,感不感動?
並且“貼心”的顧陸還波及了伯恩茅斯小鎮,伯恩茅斯是威茅斯的友誼城市……
“愛手藝大師的作品在西方真的挺出名的,直接影響了蝙蝠俠係列,創造出了人傑地靈阿卡姆的梗。”顧陸之前了解到,因為這世界不存在作家愛手藝,平行世界的d少了很多樂趣。
兩小時在社辦,擼了小一萬字。今明兩天再努力一下,讓英國讀者早點看上。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顧陸估算,太陽報的記者、威茅斯的鎮政廳,也該破防了。
下午放學,顧陸和妹妹再次來到朱主任辦公室。
校牌交換非常順利。
“顧陸同學,關於退款,我們也沒辦法原卡返回,所以就直接給你。”朱主任說。
住宿費和食堂裡充的沒用的費用,都儘數退還了。
可以住在自己房間的顧女俠也開心,還在老師辦公室裡呢,腳尖就一踮一踮的,好像要從土裡冒頭的竹筍,但稍微還是忍耐著。
出教學樓,竹筍成精了,顧女俠那叫一個撒歡。
雙腳離地了,手裡甩著校牌套的藍色扁寬掛繩,那樣子好像直升機要起飛了。
“小心點,彆摔著。”顧陸在後麵提醒。
“哥哥,我校牌現在是不是和你的一樣?”
女俠攤手,“快快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聞言,顧陸從口袋裡掏出校牌。
“這是校牌嗎?完全沒見過這個樣式的。”顧佳渝端詳著。
“是沒見過的全新樣式吧。”顧陸笑著說。
顧佳渝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哥——紅色的校牌不會是你獨有的吧?”
“低調低調,”顧陸說,“等過兩天,我帶你去看看,這校牌的特殊用處。”
他的校牌是“升級”過的,以前隻能在食堂便宜的打很多好吃的。升級之後就賦予了特殊功能!
“哥,你在八中和武林盟主差不多了。”顧佳渝感慨,從學生到老師,沒有不給麵子的。
“都高中生了,還這麼中二。”顧陸說。
“你說得有道理,但高中生不正是應該中二的時間嗎?”顧佳渝說。
也對,想想霓虹高中生,除了讀書,是什麼都能做,拯救世界更是手拿把掐。
不過咕嚕大王沒聽到女俠的小聲嘀咕,“這樣我們校牌不就不一樣了嘛。”
兩人往新房子走,到家了。
顧佳渝掏出剛才朱主任退回來的小錢錢,說,“這裡是我的生活費。”
“我還養不起你?還要你掏生活費?拿回去。”顧陸說。
“住學校也要給錢,而且還有夥食費……”
女俠的話沒說完,就被打斷,顧陸說,“住自己的家,要什麼錢?至於夥食費,以前在鎖口區,哥就能帶你吃好吃的,現在也能。”
“自己留著,不夠了告訴哥,我現在是薄有家資。”可不是嗎,顧陸銀行卡裡躺著一百來萬。
“真噠?這麼好嗎?”女俠開心。
“當然是真的。”顧陸點頭。
“那個,你幫我存一部分,我怕我亂用錢,我用完了找你要。”說著顧佳渝拿過來一半。
這小丫頭,是真懂事,顧陸末了還是答應。
搬入新住所第一天,睡得很好。
普通的一個晴天,普通的一個星期四上班日。霧都青團子普通的工作人員容偉信,按照慣例先看看上峰的思想。
他拿的報紙是《青年報》,經常看報的小夥伴應該很清楚,青年報就是華夏青團子的團報。
愛一行乾一行,容偉信二郎腿翹著,報紙攤著,可惜差了把搖椅。
頭版頭條《國語委在實踐中傳承方言文化》
這頭條在容偉信預料之中,因為霧都青團子也接到了相應的宣傳任務。雖然礙於本地的語言情況,隻是走走樣子,但也清楚國語委下了大功夫。
各地積極響應,頭條還提及了各省直轄市提交的“征文”。
黑省、魔都、冀省三個地方的文章被重點表揚,還引用了。
[保護方言,就是保護文化的根脈。隨著人口流動的加快、通信傳媒的發展……如冰城青團代表顧陸在文章《方言才是華夏最美的語言》所說“語言之美,莫過方言……”]
顧陸?什麼東西,顧陸?
是哪個顧陸?容偉信翹著的腿也放下來了,背脊直了。
不行不行,必須要冷靜,我必須要冷靜。
容偉信是個冷靜的公務猿,因此打開了電腦,每個省市的青團都有自己的官網,會報道宣傳。
萬一隻是同名同姓呢?顧陸這名字不獨特。
[團柿委積極參加國語委“全國保護方言”主題活動,冰城代表深受肯定!]
點開網站,在最新通知一欄,容偉信一眼就看見了報道。
點進去看報道詳情。
沒有錯,是著名作家顧陸!網站刻意沒提及作者的籍貫,可“與冰城出版社有良好合作的顧陸,在黑省青團子負責人汪傑圖熱情邀請下……”
太明顯了,如果容偉信記得沒錯的話,《獻給阿爾吉儂的花束》就是冰城的新青年出版總社出的。
“不好了!”容偉信陡然驚呼。
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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