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今晏倏地掀起眼皮。
他眸中所有的自我懷疑、忐忑不安,都變成了灼燙的火焰。
原來,她剛才會乾嘔,隻是胃裡不舒服。
原來,她沒有嫌棄他。
他更沒想到,她竟然會主動說,她想親他,還讓他把衣服脫了。
陸今晏的耳根,也開始灼燒。
他看向宋棠的眸光,更是炙烈得仿佛要帶著她一起落到火焰山上焚燒。
宋棠感覺到了危險。
她來自二十一世紀,接受過最先進的教育,思想沒那麼保守,但她臉皮薄,做許多事都是有賊心沒賊膽。
但想到方才他可憐巴巴自我懷疑的模樣、想到明天他們又要分彆,哪怕預知到了接下來的危險,她還是想主動一次。
畢竟,他胸肌腹肌長得那麼好看,接吻的時候,不看白不看。
見他依舊傻乎乎地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脫衣服的意思,她忍不住又催促了他一遍,“快脫啊!”
“宋宋……”
他聲音低沉、沙啞得也仿佛燎上了火焰。
他燙著耳根看了宋棠一眼,心跳加速,隨即他抬手,快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以及裡麵的背心。
宋棠很開心。
看到胸肌腹肌了。
隻是,他手上的動作,還沒停下。
見他竟然開始解……
宋棠勾在他脖子上的手一下子僵了。
她就是想讓他脫了兩道肩的背心,抓著他的胸肌腹肌接吻,誰讓他解……
算了,看在接下來他倆又得分彆一兩個星期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陸今晏,你閉上眼睛!”
他眸光太過灼燙,被他這麼盯著,嚴重影響宋棠發揮。
他沒乖乖閉上眼睛。
她直接坐到他身上,抬起一隻手捂住他的眼睛,隨即對著他的兩瓣薄唇親了下去。
“宋宋……”
陸今晏想好好享受宋棠的主動。
可隻是淺嘗輒止,滿足不了他這頭餓狼。
他忍不住想反客為主,想把她按在沙發上,想瘋狂撕咬她,想放肆地將她占為己有,想……
“陸今晏,你彆動!”
他的吻,驟然變得凶狠,又影響到了宋棠的發揮。
“你老實點兒,讓我親!”
陸今晏不想老實。
他嘴不想,手不想,彆的地方更不想。
但宋棠的聲音很凶,他怕她又會嫌棄他,還是強行壓下自己一身的滾燙,正襟危坐。
宋棠垂眸,以指尖細細描摹著他的眉眼。
他強勢、占有欲十足吻她的時候,像虎狼。
此時,他板正地坐在沙發上,禁欲、克製,又有些像苦修的聖僧。
讓人忍不住想打破他的戒律清規,攪亂他的四大皆空,勾他入紅塵。
宋棠壞心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他喉結劇烈滾動,剛想做些什麼,又被她凶巴巴威脅,“彆動!今天隻能我動!”
陸今晏手背上青筋一下下跳著。
他想動。
想瘋了。
他一垂眸,還看到了她心口若隱若現的風光。
春風含露,活色生香。
隻是,她不許他動,他隻能艱難地移開視線,不去看,不去想,假裝自己四大皆空。
宋棠親了幾下就累了。
她仿佛一隻慵懶的貓,半趴在他懷中。
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描摹過他的唇瓣,又順著他的下巴下移,最終,落到了他胸前的傷口處。
前幾天,因為他運動太過劇烈,他胸前的傷口,扯開了幾次。
幸好,現在他的傷口,已經慢慢結痂。
注意點兒,不會再有大礙。
“陸今晏,你回部隊,先彆進行高強度的訓練,你傷口還沒完全好,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不劇烈運動。”
陸今晏忽地握住了她的細腰,“隻跟你劇烈運動!”
他又在說什麼鬼話啊?
她跟他說的是正經事,怎麼話到了他嘴裡,就變得這麼不正經了呢?
“宋宋,計生用品在主臥,我們回臥室!”
說著,他單手抱起她,就快步往主臥走去。
宋棠想說,她現在還不想用計生用品。
她還想親他呢。
今天所有的動作,都得由她主導,他不許亂動。
隻是,剛進臥室,他的吻,就如同洶湧的火海,強勢地將她席卷。
讓她無法抗議,無法閃躲,隻能隨著他的節拍搖擺、沉淪!
——
林湘虞父母分的房子,距離文工團很遠。
為了方便她上班,她父母在文工團附近,給她買了套兩室一廳的樓房。
工作日她都是住在樓房這邊,公休回家。
昨天她小區的地下水管壞了,要進行維修,整個小區都停水了。
水管需要進行焊接,今天還沒修好。
林湘虞沒注意到小區貼的通知,沒提前接水,這兩天她都是住在招待所。
跟宋棠分開後,她心裡空蕩蕩的,去河邊坐了很久很久,夜幕降臨,她才慢吞吞地回了招待所。
她一下午沒喝水。
坐在河邊發呆,她沒覺得渴。
回到房間後,她才感覺到嗓子快要冒煙了。
房間杯子裡,還剩了半杯水,她倒了些熱水摻和了一下,很快就喝了個精光。
河邊風大,她沒出什麼汗,身上挺清爽的。
但她腦子很亂,她還是想好好衝個澡,讓自己清醒一下。
她方才上樓的時候,提了兩壺熱水。
她正想提著這兩壺熱水去洗澡,一陣眩暈襲來,她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緊接著,是詭異的燥熱,快速從她下腹蔓開,她用力扶著一旁的桌子,依舊有些站不穩。
“水她喝了!兒子,快出來!”
她身體頭一回這麼奇怪,她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她用力拍了下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下。
她剛拍完臉,浴室大門打開,竟是江北樹和他的父母江財、田秋月一起從浴室走了出來。
田秋月一改平日裡對她的溫和,她蠻橫地抓住她的頭發,就把她往床邊拖。
“老江,快來幫忙!”
指揮完江財,她又開始催促江北樹,“兒子,你快過來,把她衣服脫了!”
“我和你爸幫你按著她,你快跟她行房!”
“等她成了你的人,我不信她還敢跟你鬨分手!”
“女人沒了清白,就不值錢了,彆的男人,誰還願意要她?今晚之後,她隻會求著兒子你娶她!”
“滾開!彆碰我!”
林湘虞沒想到江北樹一家,竟會躲在她的房間。
她更不敢想,平日裡對她頗為和氣的田秋月、江財,竟要強行按著她,讓江北樹對她用強!
她肯定不想讓他們惡心的計劃得逞,拚命掙紮,“我再說一遍,你倆都給我滾開!”
“我絕不會嫁給江北樹這種腳踏兩隻船的渣滓!”
“今晚你們若讓他對我用強,我一定會報警,哪怕我聲名狼藉,我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呸!”
田秋月囂張地唾了林湘虞一口。
“你和我兒子現在在處對象,你倆上床,是你情我願,公安憑什麼抓我兒子?”
“等你倆生米煮成熟飯,沒有人會指責我兒子。你若非要鬨,大家隻會說你這隻破鞋下賤、不要臉!”
“林湘虞,琳琳是個好孩子,我喜歡她。”
“現在她肚子裡,還懷上了我的大孫子,這個孩子是我們老江家的血脈,必須得生下來。”
“你若答應幫著琳琳養孩子,並帶一大筆嫁妝過來,我願意讓我兒子娶你。”
“否則,我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你這隻破鞋,主動爬上我兒子的床,已經被我兒子玩爛了。你這麼不檢點,不僅文工團會開除你,你爸媽也會被你連累,成為笑柄!”
“你才是破鞋!你才下賤、不要臉!”
林湘虞哪裡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她簡直要氣死了。
隻是,她現在身上本就使不出多少力氣,田秋月、江財又常年乾農活,力氣大,他倆這麼強行抓著她的胳膊,她根本就無法掙開!
“你說誰是破鞋?你敢對我不敬,等你嫁到我們老江家,我饒不了你!”
見她依舊不停地掙紮,田秋月一把將她摔在床邊,惡狠狠威脅她。
“小賤人,你喝的東西,可是我花了不少錢才從黑市托人弄到的。”
“這種藥,可跟普通的給牲畜吃的藥不一樣,今晚要是沒有男人幫你,你活不了!”
“一會兒你會求著我兒子幫你!”
林湘虞一顆心徹底沉入穀底。
今天她看清楚了江家人的醜惡嘴臉,她知道他們卑劣、惡心,卻還是沒想到,他們敢用這麼毒的藥害她!
她不想死。
她想站在舞台上,跟宋棠、阮清歡等人一起跳舞。
她還想跟宋棠一起演《白蛇傳》,演彆的電影,一起走出一條花路,實現自己的夢想。
可她更不想讓江北樹得逞!
“她喝了那麼多水,肯定沒力氣跑,要不我們去洗手間等著兒子?”江財怕他們盯著會影響江北樹發揮,試探著提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不能讓這個小賤人跑了!”
田秋月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兒子光著腚的樣子,我們都見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她嫌棄地掃了江財一眼,又催促了江北樹一遍,“兒子你快點兒,早點成事,我們心裡也能早點兒踏實。”
“林家就她這麼一個女兒,等她成了你的人,林家的家產,還不都是你的?”
“你嶽父嶽母,肯定也會拚儘全力給你鋪路!”
“來了!”
江北樹已經等不及了。
他不想失去林湘虞,也不想失去林家這座靠山,他必須得到她的身體,讓她死心塌地跟著他。
他快速脫下自己襯衣,就如同惡狗撲食一般,狠狠地往她身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