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
一夜的折騰讓齊雪雪的身體仿佛散了架一般,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進入了淺睡狀態,眼看著天色已經灰白,她下意識地想要起身,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有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緊緊地環抱著自己。
齊雪雪的心中猛地一震,這與身形稍矮的魏高馳完全不同!
齊雪雪瞬間清醒過來,猛地睜開雙眼,當看到眼前那張陌生卻又帥氣的麵容——蘇皓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齊雪雪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發出聲音,卻怎麼也喊不出來。
意識到自己的清白之身竟然交付給了丈夫以外的男人,齊雪雪心中的憤怒,讓她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的蘇皓。
片刻之後,齊雪雪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回想昨晚的情景,她漸漸記起是自己在黑暗中走錯了房間。在這個對女子清白極為看重的年代,一旦此事被他人知曉,她和家人都將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抬不起頭來,甚至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無奈之下,齊雪雪隻能選擇認命。
她小心翼翼地將蘇皓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挪開,生怕吵醒蘇皓。然後又輕手輕腳地穿上衣服,穿好衣服後,齊雪雪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蘇皓,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她悄悄地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離開了蘇皓的房間,回到隔壁的家中,看到魏高馳還在熟睡,她暗暗鬆了一口氣。
齊雪雪輕輕地坐在床邊,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心中滿是慌亂和無助,在魏高馳身邊,她如坐針氈,根本靜不下心來。
又過了一會兒,起床上班的鄰居們陸陸續續走出家門,小院裡漸漸熱鬨起來。
魏高馳也在這嘈雜聲中悠悠轉醒,他昏睡了一整個晚上加半個下午,這會兒腦袋還昏昏沉沉的,像被一團漿糊塞滿。
魏高馳酒量非常的差,就算睡了這麼久,仍覺得四肢發軟。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使不上力氣,隻好對齊雪雪嘟囔道:“我實在起不來,再睡會兒啊,老婆。”
齊雪雪內心正慌亂如麻,像一隻驚弓之鳥,哪還有心思管魏高馳起不起床。
她眼神閃躲,心不在焉地應了兩聲,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
又過了片刻,見魏高馳還沒出來洗漱,一大爺坐不住了。
一大爺是魏高馳的師傅,想著魏高馳不是正式職工,沒婚假,就算昨天剛結婚,今天也得照常去,不然就轉不了正了。
於是,他快步走到魏高馳家門口,抬手敲了敲門,提高音量說道:“高馳啊,趕緊起床準備上班去了!”
魏高馳被這敲門聲和一大爺的大嗓門徹底吵醒,他睡眼惺忪,滿臉不情願地從床上爬起來。
他揉了揉腦袋,對齊雪雪叮囑了一句“你在家好好休息”,便匆匆出門了。
他走得匆忙,完全沒注意到齊雪雪臉上的慌亂和眼神裡的不安。
齊雪雪望著魏高馳離去的背影,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想昨晚的事看來暫時沒人察覺。
她心裡盤算著,要是魏高馳日後問起洞房的事,就說他昨晚喝得太醉,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一想到“處女血”,她又犯了難。
齊雪雪在屋裡焦急地轉了兩圈後,心一橫,找來一把小刀,咬著牙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肚,將血滴在了被子上。
看著那殷紅的血跡在潔白的被子上慢慢暈開,齊雪雪隻覺得心如刀絞,這難以啟齒的秘密,她隻能獨自承受,無人傾訴。
就在齊雪雪滿心糾結之時,萬碧回來了。
萬碧直接推門而入,見兒子已經去上班了,滿意地點點頭。
這一舉動把齊雪雪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想要用被子蓋住那攤血跡。
萬碧恰好看到這一幕,還以為是新媳婦臉皮薄,不好意思讓人瞧見,心裡樂開了花。
她笑著對齊雪雪說道:“閨女,彆害羞,女人都得經曆這些。你再躺會兒,我去給你做早飯。”
其實萬碧倒不是刻意討好這個兒媳婦,主要是盼著早日抱上孫子。
齊雪雪深知言多必失,加上昨天確實沒休息好,身心俱疲。她含糊地應了一聲,便迷迷糊糊地躺在被子上,在滿心的憂慮與疲憊中,緩緩睡了過去。
直到日上三竿,蘇皓才悠悠轉醒。
他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仿佛昨天經曆了一場漫長而又混沌的夢境,連早上鄰居們喧鬨的洗漱聲都毫無察覺。
然而,當他徹底清醒過來,卻又感到渾身格外精神,除了腰部酸得厲害,身體倒也沒什麼異樣。
蘇皓一個利落的鯉魚打挺從炕上跳下來,先是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才長舒了一口氣。
緊接著,他打開係統,滿心期待能發現一些變化,可一切都如往常一樣,沒有絲毫不同。
那塊昨晚瘋狂冒白霧的玉佩,此刻也安靜地待在係統空間裡,不再有異常。蘇
皓眼珠子滴溜一轉,將玉佩從係統中取了出來。
他發現玉佩的顏色比昨天暗淡了不少,除此之外,也沒什麼特彆之處。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蘇皓索性不再糾結。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蘇皓心裡想著,這個時候去上班不僅沒什麼意義,還會被人當成遲到。
他靈機一動,決定不去簽到,要是旁人問起,就說昨天回村裡打獵去了。
剛想完這些,蘇皓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他餓得前胸貼後背,正準備把被子疊起來去做飯,卻突然發現被子上有乾涸的血跡。
這一下可把蘇皓嚇了一跳,他急忙把衣服脫下來,從頭到腳又檢查了一遍,確定了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傷口。
這讓蘇皓眉頭緊鎖,滿心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難不成是係統搞的鬼?”
吐槽了一句後,蘇皓便起床洗漱去了。
洗臉的時候,一大媽正好過來洗衣服。
一大媽瞧見蘇皓還在院子裡,不禁感到奇怪,關切地問道:“小蘇啊,你咋沒去上班呢?”
一大媽語氣裡滿是關心,自從昨天一大爺叮囑後,她也覺得得和蘇皓搞好關係。
蘇皓麵對一大媽的詢問,腦子飛速運轉,不慌不忙地說道:“一大媽,我昨天喝喜酒喝多了,晚上迷迷糊糊的,頭疼得厲害,今天就請假休息了。”
蘇皓心裡清楚,一大媽不可能真讓一大爺去人事部核實他是否請假,想著應該能輕鬆糊弄過去。
一大媽聽了,連忙點頭,還叮囑蘇皓要好好休息,便轉身去洗衣服了。
蘇皓洗完臉,回到屋裡,心裡還在琢磨著被子上的血跡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蘇皓索性就不想了,打算騎自行車回平安村。
他關好了門,剛轉身,迎麵就碰上了出來假裝曬被子的齊雪雪。
經過昨晚一夜的折騰,齊雪雪這會兒累得胳膊都快抬不起來了。
她剛才迷迷糊糊躺著,聽到蘇皓和一大媽在聊天,蘇皓說自己昨天頭疼了一宿,昏昏沉沉的。
齊雪雪心裡犯起了嘀咕,這蘇皓該不會是把昨天晚上的事兒給忘了吧?
懷著這樣的疑慮,齊雪雪找了個借口就出來了,故意製造了和蘇皓的偶遇,想看看蘇皓對自己是什麼態度。
蘇皓見到齊雪雪後,麵色如常,眼神中甚至不自覺地帶著幾分戲謔。
他心裡暗自納悶:‘怪了,昨天明明隔壁一點動靜都沒有,怎麼齊雪雪走路一瘸一拐的,好像累得不輕的樣子?難不成是我睡得太死沒聽著?這魏高馳個子不高,沒想到還挺有勁兒。’
蘇皓正想著,突然發現齊雪雪看向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那目光裡似乎藏著憤怒、委屈還有些彆的什麼,這讓蘇皓莫名地有些心裡發毛。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齊雪雪就氣呼呼地轉身回家去了。
蘇皓撇了撇嘴,也沒再琢磨,心裡想著:‘反正是彆人的老婆,跟我沒關係。’
隨後,他便蹬上自行車,朝著平安村的方向而去。
齊雪雪回到家中,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她能確定,蘇皓對昨天晚上的事肯定是一無所知,完全忘到腦後去了。
這讓齊雪雪鬆了一口氣,畢竟如此一來,這件事就隻有她自己知道,隻要她守口如瓶,就永遠不會敗露。
可一想到蘇皓把自己折騰得渾身酸痛,現在卻一臉神清氣爽地騎自行車出去玩,齊雪雪心裡就湧起一股難以遏製的恨意,她狠狠地咬了咬嘴唇,在心裡暗暗罵道:‘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蘇皓騎著自行車,一路哼著小曲兒,朝著平安村進發。
到了村口,他一眼就瞧見張翠花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一臉焦急地張望著。
蘇皓心裡明白,她肯定是在等鄭小短從城裡回來,想著能多賣點錢,這場景讓蘇皓忍不住想笑。
蘇皓回到家,先舒舒服服地在炕上躺了一會兒,緩解了一下路途的疲憊。
休息夠了,他便馬不停蹄地去找張三峰。蘇皓在院子外頭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三峰哥!”
張三峰正在院子裡搗鼓著什麼,一聽到蘇皓的聲音,立馬放下手裡的活兒,滿臉笑容地出來開門。
他一邊笑著,一邊打趣道:“喲,蘇皓,你小子是不是又帶啥好吃的來了?”
蘇皓擺了擺手,說道:“三峰哥,這次沒帶好吃的,不過給你帶來個好活兒,咱邊去找秦受,邊聊吧。”
張三峰一聽有好活兒,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了起來,也沒多問,跟著蘇皓就往外走。
路上,蘇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跟張三峰講了。
他說自己在黑市買了個玉佩,這玉佩來曆不明,鄭小短又說得神乎其神,他懷疑鄭小短家那塊地說不定還有彆的寶貝,可自己要去城裡上班,實在沒時間盯著鄭小短。
張三峰聽得眼睛越來越亮,等蘇皓說完,他激動地一拍大腿:“好家夥,這事兒有意思!”
兩人很快就到了秦受家。
秦受剛娶了媳婦,日子過得緊巴巴的,窮的天天在家直呲牙。
聽到蘇皓說的事兒,他也是兩眼放光,激動得不行。
秦受搓了搓手,興奮地說道:“蘇皓兄弟,你就放心吧!我和三峰哥整日在村裡晃悠,盯著鄭小短還不是小菜一碟。我現在窮得都不敢要孩子,要是真能找到寶貝,那可就翻身了!”
張三峰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就是,蘇皓,你就安心在城裡上班,這事兒包在我們身上,一有消息,我們立馬告訴你!”
蘇皓看著他倆興奮的樣子,心裡也踏實了不少,笑著說:“行,那就全靠兩位哥哥了!”
說完,三人又湊在一起,仔細商量了一下具體的監視計劃,這才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秋風瑟瑟,蘇皓隻感覺身上涼颼颼的,看來秋天真的來了。
正好今天沒彆的事,蘇皓想著和老婆宋語嫣,燕喜兒一起弄點好吃的。
天冷的時候,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羊肉火鍋最是舒坦。
這麼想著,回家之前,蘇皓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從係統商城裡兌換了銅鍋、蘸料、三斤羊肉和五斤煤炭。
蘇皓拎著大包小包,風風火火地回到家。
此時,宋語嫣還在睡午覺,燕喜兒從窗戶裡看到蘇皓回來,趕忙迎了出來。
看到蘇皓手裡拎著這麼多肉,燕喜兒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哎呀,我正饞這一口呢,沒想到和你想到一塊兒去了!”
蘇皓看著燕喜兒那開心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伸手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調笑道:“我的女人,我還能不了解?你的心思我可都懂。”
燕喜兒臉頰瞬間泛起紅暈,嬌嗔地瞪了蘇皓一眼,低下頭,那羞澀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
她輕輕說道:“就你會說好聽的。”
燕喜兒聲音軟糯,帶著幾分甜蜜。
蘇皓看著她,眼中滿是溫柔與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