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燕喜兒滿心忐忑,她輕輕拽了拽蘇皓的衣角,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蘇皓,那些人會不會再來報複啊?按理說錢還了,問題就該解決了,可剛才又鬨得那麼不愉快,我真的好擔心。”
蘇皓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神色間滿是不屑一顧,伸手輕輕拍了拍燕喜兒的肩膀,安慰道:“彆怕,有我在呢,他們不敢再來的。”
說著,便領著燕喜兒回了家。
進門之後,蘇皓看著宋語嫣和燕喜兒,開口道:“我答應了要請兄弟們吃飯,所以現在就得開始準備了,語嫣,你在房裡好好休息,我和喜兒去廚房。”
到了廚房,蘇皓從兜裡掏出一個盒子,遞給燕喜兒。
燕喜兒滿臉疑惑地接過,打開一看,整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原來,盒子裡裝的是一把女士手槍,槍身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這把手槍是蘇皓從係統商城花了整整一百二十塊兌換下來的,他想著自己以後常常在外麵工作,家裡就隻有兩個女人,那些家夥萬一真的鬼迷心竅跑來尋仇,兩個女人沒有一個靠譜的倚仗可不行,這把手槍正好能彌補燕喜兒戰鬥力不足的問題。
隻要這把槍一拿出來,任憑那些混蛋多流氓都得立刻老老實實的。
燕喜兒在短暫的驚訝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她畢竟出身於富貴之家,小時候也是見過手槍的。
如今有了手槍,自己和宋語嫣的安危就有了保障,這讓燕喜兒非常高興。
蘇皓看著燕喜兒,輕聲問道:“喜兒,你會不會開槍?”
燕喜兒其實是知道的,但她卻鬼使神差地騙蘇皓道:“我我不會。”
蘇皓笑了笑,走上前,輕輕握住燕喜兒的手,將手槍放在她掌心,然後手把手地教她如何持槍、瞄準。
兩人的手第一次如此長時間地緊緊相握,蘇皓溫熱的手掌包裹著燕喜兒的小手,燕喜兒隻感覺一股電流從手心傳遍全身。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每天晚上聽到蘇皓和宋語嫣房間裡傳出的動靜,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燙,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蘇皓察覺到燕喜兒的異樣,他微微低頭,看著燕喜兒緋紅的臉頰,眼神中閃過一絲柔情,順勢將燕喜兒輕輕摟進懷裡
就在兩人濃情蜜意地往燕喜兒房裡去的時候,院子裡突然傳來李寡婦的聲音。
“蘇皓,喜兒,你們都上哪去了?怎麼家裡沒個動靜?”
燕喜兒聽到聲音,身子猛地一僵,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她趕緊用力推開蘇皓,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連發絲都顧不上捋順,眼神中滿是緊張與羞赧。
蘇皓對此表現得很是無奈,每次到了關鍵時候,李寡婦就跟掐著點似的出現。
他朝著外頭回應道:“我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呢。”
李寡婦點了點頭,提高音量說:“我知道晚上要來人吃飯,就怕燕喜兒一個人忙不過來這麼多人的吃食,所以過來搭把手。”
李寡婦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滿臉窘迫的燕喜兒和蘇皓,瞬間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她麵上不動聲色,全當沒看見。
燕喜兒為了掩飾尷尬,急忙轉移話題道:“姐,你來的正好,家裡頭的桌椅不夠,能不能從你家借些?”
李寡婦自然是一口答應,說道:“這有啥不行的,蘇皓,你去搬吧,我留下來幫燕喜兒做飯。”
蘇皓也不好說什麼,隻得應下。
他又張羅著讓李寡婦和小團團晚上也在這吃。
眾人忙活起來,太陽下山的時候,飯菜終於做好了。
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有皮脆肉嫩的烤鴨,色澤紅亮的紅燒肉,香氣四溢的大肘子
小團團在旁邊看著,眼睛瞪得溜圓,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眼巴巴地望著桌子,時不時咽咽口水。
蘇皓分了兩桌,讓女人們在屋裡坐著,自己則領著張三峰、秦受、萬奇勝等兄弟們去了院子裡,圍坐在大桌子旁。
兄弟們陸續到齊,一看到滿桌的好菜,眼睛都直了。
張三峰驚歎道:“好家夥,過年也吃不上這麼好的,蘇皓,你可真是太闊氣了!”
萬奇勝看著這些美食,想起自己那摳門的親爹,都舍不得給自己吃頓好的,此刻心中湧起一股揚眉吐氣的感覺,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死心塌地跟著蘇皓乾。
蘇皓本來還想在開飯前說兩句,結果他嘴都沒張開,兄弟們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你爭我搶,差點在飯桌上打起來。
蘇皓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隻得先讓這些“餓死鬼”儘情吃,等他們吃完了再說正事。
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桌上的菜就被風卷殘雲般消滅得差不多了,眾人一個個撐得直打飽嗝,癱坐在椅子上。
蘇皓這才慢悠悠地開口,說出了自己想要上山打野豬,完成采辦任務的事兒。
上山打獵對於張三峰他們來說就是日常,哪怕蘇皓不說,他們也是要去的。
但想要獵到野豬,可不是件容易事。
張三峰眉頭緊皺,心裡頭滿是擔憂,畢竟這關係到蘇皓的采辦任務,可不能掉鏈子。
他撓了撓頭,看著蘇皓,猶豫著說道:“蘇皓啊,打野豬這事兒可不好說,萬一咱忙活半天,啥都沒打著,耽誤了你的任務可咋辦?”
蘇皓卻一臉輕鬆,笑著拍了拍張三峰的肩膀,安慰道:“三峰哥,彆發愁,咱就去碰碰運氣唄。我感覺自己最近運氣挺不錯的,說不定這次就能有大收獲呢。”
其實,蘇皓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故意省下了係統的探寶功能,想著在這功能的加持下,就算今天晚上找不著,等到淩晨功能刷新,應該也會有收獲,總不至於空手而歸。
就這樣,一群人商量好之後,便各自回家拿家夥準備出發。走之前,蘇皓又拽著張三峰,神秘兮兮地說道:“三峰哥,把你的獵槍也帶上。”
張三峰一聽,滿臉疑惑道:“帶那玩意兒乾啥?我還沒整著子彈呢。”
蘇皓狡黠一笑,忽悠道:“我買到子彈了,這下有了槍,打獵不就事半功倍了嘛。”
張三峰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興奮地說:“真的?那可太好了!有了這槍,野豬見了都得哆嗦!”
很快,眾人在村口集合。
張三峰扛著獵槍,秦受背著弓箭,萬奇勝緊握著柴刀。
蘇皓大手一揮:“兄弟們,出發!今晚獵野豬,大獲全勝!”月色下,一行人快步朝山林走去,身影迅速隱沒在夜色中。
“蘇皓,你可真是天選之人啊!”
張三峰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豎起大拇指,滿臉佩服地說道:“前幾次咱們進山打獵,都是無功而返,這次跟著你,才沒幾個小時,就直接宰了兩頭野豬!”
秦受也在一旁連連點頭,接過話茬,道:“是啊,我打獵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像你運氣這麼好的!這要是沒有你,咱們還不知道得在山裡摸多久呢。”
萬奇勝雖然累得雙腿發軟,整個人都快散架了,但臉上卻洋溢著滿足的笑容。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興奮地說道:“我本來以為農村人都窮得叮當響,皓哥你是個異類,沒想到打獵這麼容易就能掙到錢,怪不得蘇皓哥你富得流油!”
蘇皓笑了笑,看著大家說道:“這次多虧了兄弟們幫忙,才完成了采辦任務。回頭結算的時候,我一定給大家結算得高高的,錢和肉票都不會少了大家。”
考慮到萬奇勝是頭一回跟著打獵,蘇皓便說:“奇勝,你第一次來,就給你少分點兒,十斤豬肉,拿回去給你哥補補身子。”
張三峰等人聽了,紛紛點頭,對此沒什麼意見。
對他們來說,相比自己扛著豬肉想辦法去賣,直接讓蘇皓收走,既省事兒又賺得多。
萬奇勝更是對蘇皓的安排滿意至極,他這些年打了不少零工,可從來沒有哪個老板能像蘇皓這麼大方。
他心裡清楚,自己除了跟著滿山跑,也沒乾啥重活,頂多就是待會兒下山的時候搭把手而已。
蘇皓看著兩頭大野豬,估算了一下,這兩頭豬加起來也就七百來斤,算下來每個兄弟能分到十斤7塊錢,再加上肉票。雖說他現在就能拿出這麼多錢和肉票,但為了保持低調,他還是對大家說:“兄弟們,晚些時候我交了差,再給你們結算。”
眾人把豬抬回家後,蘇皓便琢磨著利用係統刷個翻倍。
結果這次係統像是變精明了,隻給蘇皓翻了一倍。
雖然有些摳門,但好歹有了一千四百斤豬肉,也夠他交差的了。
蘇皓心裡也明白,翻倍太多確實不好,到時候處理起來麻煩,還容易引人注意。
轉過天來,大風化工廠采辦科辦公室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科長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長籲短歎。
眼瞅著這周就要結束了,可采辦任務連十分之一都還沒完成。平時完成任務就艱難,現在時間緊任務又重,上哪兒整那麼多肉去?
科長扒拉著算盤珠子,眼神在手下幾個兵身上掃來掃去,越看越氣。
突然,他發現蘇皓沒來,這無名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猛地站起身,質問道:“蘇皓上哪去了?怎麼沒來上班?”
李解放本來就因為上次的事情對蘇皓耿耿於懷,此刻見科長發火,立馬像找到了發泄口,添油加醋地告狀道:“科長,蘇皓自從來上班之後,整天都不見個人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一點也不上心,根本不跟咱們一條心,也不像咱們這麼著急。”
科長聽了這話,心裡直罵娘,覺得蘇皓是仗著上回撞破了自己和許柔的事情,就自認為有特權了。
他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地嚷嚷道:“等蘇皓回來,我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
科長怒氣衝衝地回了辦公室,李解放則在一旁暗自得意,覺得這回蘇皓肯定要倒黴了,翹著二郎腿就哼起了歌。
恰巧這個時候,蘇皓來了,剛一進走廊,就被李科長堵了個正著。
蘇皓看到李科長那陰沉的臉色,心裡瞬間明白了幾分,但他依舊不慌不忙,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禮貌地打招呼:“科長,您找我?”
李科長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著他:“蘇皓,你可算來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采辦任務還差那麼多,你倒好,人影都不見一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科長,還有沒有這份工作?”
蘇皓不卑不亢地回答:“科長,您先彆著急,我這幾天沒在,是去辦采辦的事兒了,而且我已經完成任務了。”
李解放一聽,立馬跳出來嘲諷道:“完成任務?你少在這兒吹牛了,你能完成任務?我們這麼多人都完不成,就你行?”蘇皓瞥了他一眼,沒理會,而是從包裡拿出了連夜搞好的采購清單和相關票據,遞給李科長。
李科長接過票據,眼睛迅速掃過上麵的內容,原本陰沉的臉色瞬間多雲轉晴,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你說這一千四斤肉都是你搞來的?”
蘇皓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科長,我昨天連夜回去跟兄弟們打了一宿的獵,這才湊齊的。”
李科長一聽,喜上眉梢,拍了拍蘇皓的肩膀,大聲誇獎道:“蘇皓,好樣的!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能耐!”
說完,又轉頭看向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臉色一沉,數落道:“你們看看人家蘇皓,再看看你們!天天在辦公室呆著,有啥貢獻?連個采辦任務都完成不了!”
接著,李科長清了清嗓子,大聲宣布道:“從今天起,蘇皓就是我們大風化工廠采辦科的正式員工了!”
眾人看著李科長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臉上露出了頗為複雜的神色。
李科長似乎還覺得不夠,又補充道:“羅大炮是蘇皓的師傅,這個徒弟他帶得不錯,這回就不罰他了,至於李解放和許柔,從這個月起,月工資降一級!”
李解放一聽,頓時傻眼了,他心裡清楚,許柔是李科長的姘頭,工資不會有什麼變化。
這麼算來算去,最後倒黴的隻有自己。
他氣得滿臉通紅,雙手緊握成拳,卻又敢怒不敢言